37、第三十七章(1/2)
巨大的声波,震的整个公寓抖了三抖。
南梦溪和裴翊之受到波及,暂停了检查,齐刷刷转头。
裴嘉祺看到裴翊之身旁的南梦溪,冲到嗓子里的话硬生生卡住,大脑当机了。
六目相对,空气静的可怕。
无形的电流猛烈的蹿动,形成强力的电磁场,制造出电闪雷鸣。
短暂的两秒钟内,谁都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最后是裴翊之开口打破了僵局:“谁让你回来的。”
没有起伏的话语,隐隐透出不怒自威之感。
裴嘉祺一个激灵,猛的咽了下口水。
吞咽的声音在过分静谧的厨房清晰可闻。
“哥,我……”一连我了好几下,裴嘉祺的大脑重新运转,底气恢复了三分,口吻带着浓浓的幽怨,“我放假了,难道不能回来吗?”
他看向没有反应的南梦溪,底气又涨了三分,怒火中烧的咬牙:“我倒是想问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还对哥你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南梦溪:“……”
裴翊之眉峰微动,看着裴嘉祺缓缓的动唇:“我是自愿的。”
“……”
裴嘉祺傻眼了。
没等他问为什么,裴翊之牵住南梦溪的手,郑重的做了一次全新的,独特而简单的介绍:“叫嫂子。”
裴嘉祺:“……”
*
开学一个月回家发现多了个嫂子,而且这个嫂子还是自己曾经的家教老师,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不管别人如何,裴嘉祺是灵魂出窍,脸上写着“我是谁”“我在哪”“怎么了”,迷茫到怀疑三观。
造成这种情形的裴翊之,任由裴嘉祺魂游天外,松开南梦溪的手,转身戴上手套察看砂锅里的粥。
“差不多了。”他放下锅盖脱掉手套,转头看南梦溪,“可以做菜了。”
南梦溪被提醒,收了由裴嘉祺的突然出现和裴翊之说的那些话交织而成的复杂思绪,转过身投入到做晚餐的工作中。
刚拿了刀柄,还没切菜,她想起来一件事,微抬着眼问裴翊之:“要不要再多做一个菜?”
裴翊之往后看了眼纹丝不动,比开学前瘦了些的裴嘉祺,到底是亲弟弟,不会饿着他:“南南问你想吃什么?”
裴嘉祺机械的眨巴眼。
一连眨巴好几下,他终于回了魂,抵不住食物的诱惑,别扭的回答:“肉。”
“家里没有肉,一会儿给你订个外卖。”裴翊之把头转回去,接过南梦溪手里的刀柄负责切菜的工作。
裴嘉祺眼珠子要瞪出来了,鼻孔出气的把矛头指向南梦溪:“怎么会没肉,是不是你知道我要回来,故意把肉全吃掉了?!最毒妇人心!”
南梦溪:“……”
“裴嘉祺。”裴翊之放下菜刀回头,声音沉入谷底,暗含警告,“向南南道歉。”
裴翊之甚少叫裴嘉祺全名,除非他做了特别过分的事。
这会儿,时隔多年再次被叫全名,一股冷意从裴嘉祺的脚底往上冲到天灵盖,致使他微微发抖,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南梦溪好歹做了裴嘉祺一个月的家教老师,没忘记他对裴翊之身边出现可疑的女性生物会有防备心,更别说他们结婚了。
裴翊之却是对他的敷衍不满意,进行家庭教育:“再说一遍,上了一个月的学,连长辈都不会尊重了?”
“她能算什么长辈。”裴嘉祺实在忍不了了,顶着被狠狠教育的危险,委屈的回嘴,“能有人做家教做成她那样吗?”
“什么样?”
裴嘉祺犹犹豫豫了一会儿,壮起胆子豁出去:“趁我不在非礼你,这是赤.裸.裸的性.骚.扰!”
南梦溪:“……”
裴翊之:“……”
*
就裴嘉祺目前所知的信息里,南梦溪只是做了裴翊之的女朋友。
这是裴翊之说的那句“叫嫂子”的错误理解。
在此基础上,那些引人遐想的对话,成了南梦溪性.骚.扰裴翊之成功,上位成女朋友的最有力的证据,让裴嘉祺认为自己有机会把南梦溪赶走。
然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看着裴嘉祺愤怒的给南梦溪加莫须有的罪名,裴翊之淡淡一瞥,给了十万点暴击:“我们结婚了。”
裴嘉祺:“……”
他听到了什么?
结?婚?
严重怀疑自己耳朵坏了,裴嘉祺木然的张口,想说什么,却是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了个单音节:“啊?”
裴翊之:“妈也知道。”
“…………”
所以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是吗?
裴嘉祺痛到心肌梗塞,去冰箱拿饮料给自己减缓痛意。
一打开,发现里面啥饮料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牌子的酸奶和牛奶。
“……”
裴嘉祺气的眼尾要裂开了。
他拼命遏制住喷火的冲动,关上冰箱,咬着后槽牙问:“哥,我的饮料呢?”
裴翊之答道:“饮料不健康,奶制品对身体好,南南也喜欢喝。”
裴嘉祺:“……”
她喜欢喝才是重点吧!
像是受到了非人的对待,裴嘉祺伤心的捂住郁结的胸口,气若游丝道:“让我一个人静静,别拦着我。”
“没人拦你。”裴翊之不咸不淡的说罢,柔声麻烦南梦溪,“南南,去帮他订个青菜盖浇饭。”
“好。”南梦溪落落大方的答应。
裴嘉祺:“……”
*
裴嘉祺觉得,没有比自己更可怜的人了。
在学校受苦受难一个多月,好不容易能回家诉诉苦,没想到那个家已经被别的女人侵占了,亲哥也被那个女人给抢走了。
最悲催的是,亲哥还向着那个女人,克扣他的伙食。
简直就是大写的人间悲剧和惨剧!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外卖送来的青菜盖浇饭,就只有几片少的可怜的青菜叶,一点油水都没有。
小票上的价格居然还是13!
去tā • mā • de13!
那女人根本是故意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裴嘉祺决定奋起反抗,捧着深恶痛绝的青菜盖浇饭,在裴翊之和南梦溪做完晚餐后,把裴翊之身边的位置给抢了,扬起下巴挑衅南梦溪。
哪知南梦溪看都没看他一眼,极其自然的坐到裴翊之对面。
“……”
这他妈是在侮辱他吧?!
裴嘉祺额头猛跳,但理智尚存,没有做出让自己更悲催的过激行为,恶狠狠的瞪了南梦溪一眼,扭头和裴翊之卖惨:“哥,盖浇饭里没菜,白饭太干,我吃不下。”
那幽幽的语气,拖着低低的尾音,配着那小可怜的模样,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哈士奇,特别让人心疼。
一般人见了,会立刻把菜给添上去。
可惜裴翊之和南梦溪都不是一般人。
南梦溪把有剩余的白粥盛给裴嘉祺。
裴翊之在一旁当解说员和家长:“当年爸妈白手起家的时候,忙到一天只吃一个馒头是常有的事,你现在能二选一,要学会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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