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后续调查（1/2）

文松并不觉得意外，也不觉得是他人的表现太过冰冷。正如这座城市所展现的独特环境一样，所有人都首先要讲究效率。

效率，往往代表自身的生存。

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友情，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反馈，就会果断抛弃。

不……

文松心想，上面说的，或者说因假借这些词带给人们负面印象的，都跟它们本身的词意无关。

欲望的魔鬼在抓挠人心。

无关紧要……

“啊……”文松轻笑道：“也差不多，这几年我差不多是死亡一般沉睡吧……”

侯公子显得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试探性问道：“是……因为她？”

文松脸色浮现些许惆怅，本就不怎么精神的精神显得更加颓丧了。

“算是吧……”

“人应该向前看。”侯公子说，“惨剧已经发生，无法更改，为何要因此折磨自己？”

文松很喜欢这种调味品饮料，虽然它们跟咖啡没什么关系。

他也很喜欢品尝痛苦，虽然他并不喜欢痛苦。

“但那个罪犯并没有抓到吧？”

文松的眼神忽然变了，原本疲惫无光的眼睛忽然激射出一道锐利的寒芒。

“呵……我根本无法想象，一个手负命案，一个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谋害他人的罪犯，还好好地活在世上，还徘徊在你我其他人中间。你敢相信吗？他竟然还若无其事地跟正常人一样，跟遵纪守法的公民一样，享受着新鲜的空气，看着明媚的月亮，甚至还可能过上了幸福的人生。这对那个受害的女孩来说，算是怎么一回事？”

在印象里，老友文松一直是一个温驯、安静的人。平日里话不多，笑起来也有些腼腆，虽然不怎么突出，但也不算小透明。

但就在刚才一瞬间，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很颓废的青年，竟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主动的进攻性。

“喂……小点声啊……别人都往这边看了！”侯公子小声提醒到，“要被当成怪人了啊！”

“可这就是事实。”文松淡淡道，“在那件事之后呢？有没有犯罪嫌疑人的动静？”

他脱离人世五年，虽然家里还连着网，但大多数时间都在闷头琢磨钢琴。

那个时候，他对能表达情绪的音符之外的事物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

因此，在他二十二岁那年，文雪送了他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那台陪伴他很久、琴键都已经被按松动磨损的电子琴，算是成为了记忆的贵物。

送钢琴一事，在文松原本的人生里并没有发生，他不通乐理，反倒是文雪的小提琴技艺还不错。

人生就是那么奇妙，在因为错误而诞生的时间线上，文松受挫蹲家而专心练习钢琴，文雪因为要照顾家庭而努力打拼，根本没有机会重拾小提琴。

侯公子犹豫片刻，慢吞吞说：“其实在那之后……”

“怎么了？”

“在那之后，又有两名女生和一名男生遇害……”

文松端着咖啡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的心忽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犯人呢？”

文松显得燥郁不安，惶惶翘起了二郎腿，开始无节奏地抖动起来，手一度伸向了口袋里的香烟，但考虑到店内禁烟，便悻悻作罢。

“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