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喜大悲(1/2)
杨只觉得脑后好像挨了一记闷棍。
他想不明白,老板娘为什么非要救A级通缉犯,或者说“高度疑似A犯”的人。但玛丽姐把人交给自己照顾,弄得杨也不好意思转头就把他交给官府。
“不……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了……”
小车上的金发男子,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费力而小声地挪着嘴唇。
杨搓了搓后脖子。
好在这时,正是一般人睡得最死的凌晨三点。杨总算有惊无险得把这个看起来不沉,却很有分量的家伙,弄进了自家放三轮的小仓库。
拉上小仓库的门帘后,杨小心翼翼地拿电话,照了照金发少年的绷带。绷带上,有些渗血。杨又照了照伤员的脸。惨白得像个鬼魂。
“喂,喂……”杨轻轻拍拍他。
金发少年吃力地半睁开蓝色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呼呼声。
杨仔细地听了又听,好像是句“谢谢”。看他虚弱成这样,杨只好再一次把问题,收进了肚子里:
“我……我去拿一些治疗用的东西和营养液,你不要动,也不要出声。”
说完,杨就从小仓库前门溜了出去,直奔自家后门。
家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地下城安装的监控器,闪着点点红光。杨踮起脚,小心翼翼地先摸进小厨房,揣走一瓶人家送给母亲的营养液。然后,又摸到走廊的壁橱门口。里面有母亲装止血膏药和手术用具的药箱。
才偷出药箱,就听见父亲从老俩搭起来的半截吊铺上,咳了一下,问:
“小逸,是你回来了吗?”
杨赶紧哼哼了两声。他以为,父亲今晚也像往常一样,在等他下夜班。他打算听见那句“赶紧休息”,就溜出门去。谁知,却听见父亲从吊铺上爬了下来的动静。临到下地时,老头还差点闪了一下。
杨赶紧从后面扑上去扶住。
杨老师却很不高兴地打开儿子的手:“再过个十年!”
说着,他把儿子拽到北边的小书房去。打开里面暗如豆大的台灯后,老头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
“坐沙发上!”
杨顿时被一根跳出来的弹簧,扎中了屁股。
杨老师皱皱眉,给儿子加了一块旧衣服缝起来的坐垫。他是个不到60岁的细骨架、薄身板男人。因为从前年开始比儿子矮了十公分,自此,每回叫杨进来训话,都要叫儿子坐在比他的椅子矮几寸的沙发上,再配上黑色大框眼镜,以彰显为父的威严:
“你母亲也才回来。她有点不舒服,我叫她睡在那个孩子小屋里了,省得爬上爬下。呃,有个事,你妈叫我……后天再和你说。可是,我和她说,你已经是个懂事的大人了……”
“爸,我今天晚上有点累……”
杨担心着藏在小仓库的病人,并不想跟父亲秉烛夜谈。
“我要说的,都是要紧的事情!”
“嗯……”杨无奈地搓了搓后脖子。
“你母亲说,那孩子今年才17岁,怎么都要留她到成年。那样还得四年。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所以……所以,你母亲和我商量,准备送点东西给冻肉厂的人,帮你安排个正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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