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止损（2/2）

秦初野敲出一只烟点燃，夜色里蓝色的火焰照亮了他的脸，眼睫如蝴蝶振翅。

两个人就这么靠坐在花坛吞吐烟圈。

宁任觉得今夜有些不一样，却说不上来具体的感觉，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明明秋风吹着很凉快，他却还是觉得有些热，从内而外的燥热。

“你还好吗？”

宁任询问的是什么秦初野自然知道。

“很好啊，及时止损。”

宁任觉得自己更心疼这个少年了。

“你看过一个电影吗？《何以为家》，我挺喜欢里面一句话，如果我有得选，我能比你们所有人都好。”秦初野把抽了一半烟按进旁边垃圾桶上不锈钢烟灰盒。

“宁叔，我成年了。能别看着我露出一脸“这孩子毁掉了”的表情吗？”

秦初野半开玩笑说出了心里话，语气有些冲，宁任想再说点什么，可秦初野已经大步离开，背对着他手随意在空中挥了挥，似在再见。

“你会遇到更好的人，因为你很好。”

这天晚上，宁任回去后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着秦初野，最后三更半夜爬起来把《何以为家》这部电影看了一遍。

看着看着，他总觉得那个12岁的小男孩让他仿佛看见秦初野的小时候，一样的可怜又可爱。

宁任觉得，他是真的心动了。

把本子给了宁任以后，好似这个人只躺在他微信好友里，秦初野每天上学、补习也没空多想什么，偶尔打开朋友圈里面也没有“包工头”大叔转的一些“惊，什么什么不能吃”，或者人生感悟，好似这个人就难以琢磨。

晚自习下课秦初野绕到学校后门准备随便买点吃的，高强度的学习脑袋空了肠胃也一样。

秦初野在卖水煎包的摊位队伍排着，摊主佝偻着身体麻利的把一个个滚胖的包子放进很大的平面铁锅、深秋的夜有些冷，摊主在深秋天还穿着白色的老头衫围着失去本色的围裙，不显脏却能看出岁月摩擦的状态。

排到秦初野时候，他扫完付款码递给摊主看，发现递给他水煎包的是艾小伦、他也发现了秦初野，有些躲闪他的眼神，“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