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因为他是沈寒洲(1/4)
我与寒洲又说了些朝堂上的事儿,君后才华出众,对待政事往往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对我这个半吊子的皇帝也帮助颇多。
可我今天心里难过,总是走神,说的话也前言不搭后语。细心如君后,主动和我聊起了民间的话本,包揽了全部的对话。
看吧,有一种温柔是真的可以溺shā • rén心。
最后我撑着笑容对沈寒洲说:“孤又让织绣坊做了几件新衣,寒洲刮坏的那件…就不要穿了。”
说这话时,我屏退屋里的宫人,然后从怀里缓缓掏出暗卫呈给我的碎缎,递到了沈寒洲的面前。
他倏地收走了所有笑意,仿若刚才那个同我对话的温柔天使就是我幻想出来的一般。缓了缓,他垂着眸平静地说了五个字:“臣,难辞其咎。”
我问:“婉儿的事情,也有你的参与,对么?”
沈寒洲把头偏向旁边,喉咙里发出类似嗤笑的气音,我听不真切。
但耳聪目明如我,听到他轻叹一声,像是解脱般道:“对,毒是我下的。”
他说对。
那盒念槐蜜枣糕是我亲手装到食盒,从留香院到永安宫我从未假手于任何人。我千防万防,没料到我护在手心里的人真敢拿自己为饵,在我眼皮子底下玩一出借刀shā • rén。
“为、为什么?”我喃喃问。
沈寒洲猛然抬头,看向我定定然地反问道:“如果臣,臣非要、杀她不可呢?”
我望着他那双含霜般的眼睛,不知怎地就想到很久以前写过这样一句话:天空的颜色,似你眸中清澈。
而我心甘情愿在他清澈的眸子里沉沦。
许久,沈寒洲开口打破了沉默:“婉贵嫔的身份……”
“我知道。”我回神打断了他的话,把手里的碎缎放在烛火之上,明黄的火舌迅速吞噬了这一小片白,化作飞灰,留下糊烟的味道。
当时我好像落泪了,因为我无意之间摸到脸颊上有些湿凉。
沈寒洲意外地看着我,而我已然转换好了情绪,拿着手指点小猫一样点他的额头,重新笑道:“你啊,就是顾虑太多。想处置谁告诉孤就完了,孤直接诛她个七bā • jiǔ族什么的,寒洲又何必拿自己犯险?”
“臣……”
“身份不简单又怎样?孤是帝君,文有丞相武有将军,不过一个欲加的罪名又有何难办?”我伸手把沈寒洲拉到怀里,加了几分认真才继续说道,“我求的从来就不是山河永固海晏河清……”
我唯求的只有那一个人的心。
——他却只肯给我半分真。
【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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