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当时吧,就怪可爱的(1/2)
我心酸的发疼。
有时候并不怕命运不公,只怕最后还是认了。
我贴着他的耳边问:“寒洲,我可以这么叫你么,嗯?”
这个朝代的人不讲表字一说,但对于姓名称呼也相当严格。比如有官职无论大小皆称官职,若是没有也是称姓氏加地位,再不济某公子某小姐,只亲近之人才会互称名字。
我都这样开口了,他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全凭王上作主。”他回答的很快。
我不答应,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换了个姿势,让他能更舒服地靠在我怀里。他断然是没想过我能对他和颜悦色,有些不知所措。
在现在的状况下,如果气氛冷下来他会变得很紧张,所以不答应归于不答应,我又继续说道:“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寒洲的名字很好听,喻意也不错。”
他身体僵了僵,却没说话。
我急忙安抚道:“我想让你自己选,是敬称你君后,还是唤你的名字?”
他沉默,我不死心温声催了几次:“希望我叫你哪个?真的是随我开心?我吻你的时候想听到哪个?叫你州儿好不好?还是说不希望我宠着你嘛?”
“君恩浩荡,臣不敢妄言。”
——这回答可真够戳人心窝子的了。
我倒吸口气,一边帮他清理一边换了话题:“你在平时也是闷着不爱说话?那永安宫不得静悄悄的。永安宫都是闷葫芦嘛?那时间长了,不会变成哑巴吗?不许摇头,回答我。”
“云竹不是闷葫芦。”沈寒洲老老实实地回应,还补充道:“臣也不是。”
哈。
怎么说呢。
当时吧,就……
还怪可爱的。
我笑着又跟他多聊了几句,尽可能给他营造一个比较轻快的氛围,清洗的过程没有想象中的挣扎或者哭喊,只听一个极短极短的抽气然后是一个极轻极轻的咬唇的声音。
我见不得他自虐般忍受着,俯身去吻他的唇。
于是唇齿交接之际,我听见了一句小小声的“臣失仪了”。
……
沈寒洲身上有伤,我没让他泡太久就抱他出来上药。那处都是撕裂的口子,身上除了青青紫紫的瘀伤还有白色的牙印形的疤痕,无声地控诉着施暴者的残忍。他自然是得不到任何药物养护,每次承欢后也只是简单清洗,由着病一场压着一场。
除此之外,沈寒洲身上还有三处狰狞的剑瘢刀痕,一处在胸口,形状十分模糊;另两处在后背蝴蝶骨之下,非常长,像弯弯曲曲的蜈蚣趴在白皙的背上。
我不由自主地抚上那条微微的凹陷,没用力。沈寒洲的反应却十分巨烈,抓着被子直接缩到暖塌的最里面,惊恐地望着我。
怕成这样?
这伤该不会是我打的吧?
“臣,嘶…臣身子丑陋,恐惊扰王上。”
瞧瞧,这都什么话!
我叹了口气,倒了杯温茶塞进他手里,道:“没关系的,先喝点茶吧。”
沈寒洲怔怔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乖乖地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嘬饮。我就趁着这个时候拉过被子围在他身上,解释道:“你还病着,想围着就自己拉好,别见风。我给你上药,不做旁的,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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