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号虐小号的爽。（1/2）

楼梯间静了一默。

卫凌维持动作不变，他偏头看着沈默提醒道：“收脚。”

“谢谢，”沈默低笑一声，他收回右脚认真道谢：“多亏你见义勇为，不然我得去打狂犬疫苗。”

宋白：“......”

卫凌表情冷淡，他松开王睿的头发嫌弃地拍了拍手。

宗涛‘噗嗤’笑出了声，他收到宋白的刀子眼后立马捂住了嘴。

牛逼。

看走眼了。

沈默绝对有当校霸的实力。

“宋老师，”王睿看到宋白就像看到了靠山，他一副弱小又可怜的模样：“沈默差点打死我们......呜呜，我要求验伤。”

哼。

沈家又如何。

这瓷他碰定了。

几位少年非常应景地捧着伤处开始哀嚎，甚至有人试图挤出眼泪。

沈默看到傻大个跟一众小弟们浮夸的表演，他弯起眉眼莫名想笑。

这叫什么。

大号欺负新手村的辣/鸡。

不得不说。

爽翻了。

“沈默，”宋白双手背在身后，他故意板着脸看向沈默：“你解释一下？”

很好。

让沈默出血的机会来了。

雅信的学生身份贵重，打架斗殴这事可大可小，当着全校的面检讨算是轻罚，记过或退学的话，污点这辈子别想洗掉，更别提考什么名校了。

“宋老师，”沈默一眼看穿宋白的想法，他从裤兜摸出手机，回答地诚恳：“请等一下。”

他没兴趣当冤大头。

更没兴趣陪傻大个玩相互指责的游戏。

成年人就得按成年人的方式处理。

宋白皱起眉头，他没在沈默脸上看到半点慌张。

紧接着。

沈默当着所有人的面报了警，顺便通知母亲留下的律师过来学校。

宋白：“.......”

王睿心底浮现不安，他充满怨恨的眼神瞪着沈默。

尼玛。

姓沈的不讲武德。

宗涛双眸发亮，他偷偷朝沈默竖起大拇指。

卫凌腰背挺得笔直，他手指蜷了蜷，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沈默。

眼前的少年给他的感觉.......有些不同。

虽然他们没有交集。

沈默更没有为难过他，但同样没正眼看过自己。

今天却为自己出头。

不怕卫溪生气？

“行了，”宋白偏头剜了一眼卫凌，他压下躁意带头往办公室走：“你们都给我滚过来。”

晦气。

卫凌跟沈默多久有的交情？

现在有警方跟律师介入，他处理起来棘手不少。

最主要看沈总的态度。

卫凌面对宋白毫不掩饰的恶意，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角，他迈着长腿往办公室走。

王睿下巴全是青紫，他在小弟左右的搀扶下，故意走得相当艰难。

他脑子里复过盘了。

沈默报警又如何。

先动手的是他，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是自己。

不虚。

沈默走了两步，他顿住脚步倒回去弯腰拿起保温桶。

“卧槽，”宗涛伸手扶额，他凑到沈默身边调侃道：“这都没忘记你的粥，就是不知道卫溪还喝不喝，毕竟你英雄救美了卫凌.......”

宗涛看事看得通透。

不少豪门有私生子。

就连沈默都有一个只比他小四个月的弟弟沈慕。

为什么沈慕没受欺负？

虽然有沈家重视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沈默没这个心思。

卫溪则不然。

就算他没有亲自动手，起码也是默许了的。

“管他喝不喝，”沈默眸光微沉，他淡声解释了一句：“我这个保温桶很贵。”

不止是贵。

它还有纪念意义。

不然他早就把它丢进垃圾桶了。

现在更是具有双重意义。

沈默打算拿回去清洁干净供起来，随时提醒自己别再当个煞笔。

“啧啧，”宗涛摸了摸下巴，他故意‘啧啧’了两声：“我倒希望你的嘴一直这么硬。”

沈默抬手敲了宗涛一记，他抬抬下巴：“少这么八卦。”

一行十个人走进办公室。

“老规矩，”宋白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他拉开椅子坐了下去：“你们自己联系家长。”

雅信不收学生手机。

别看很多学生没满十八岁，代持开公司的不在少数。

大家纷纷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一时间。

办公室闹哄哄的。

宗涛听着电话那头父亲的咆哮，他发现唯二两个人没打电话。

沈默跟卫凌。

宋白同样发现了，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赶紧联系家长。”

这种撕逼的事。

一个家长都不能少，他在一边看看热闹打打圆场就行。

事情好解决又不好解决。

宋白摸不清沈父的态度，毕竟对方走得是捧杀的路子。

至于卫凌......

他恐怕得倒大霉。

“他很忙，”卫凌淡淡地看了一眼宋白，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情绪：“没空。”

他嘴里的他是谁。

彼此心知肚明。

“你既然知道你爸忙，”宋白竖起眉头，他准备借题发挥：“你就少惹点事.......”

卫凌垂下眼眸，长长的眼睫遮住眼底的冷意。

爸？

卫闽他不配。

沈默将卫凌的隐忍尽收眼底，他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

十八岁的沈默可能不会多想。

二十六岁的沈默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同为私生子。

即便沈潜‘顾忌’着自己，沈慕也什么都没有缺过。

卫溪同样如此。

从头到脚都是私人定制，随便搭配的手表动辄几十万。

沈默眸光从干净却发黄的球鞋移到卫凌嶙峋的腕骨，他惊觉少年的单薄，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有没有七十公斤？

卫凌感觉到沈默的视线，他抬头疑惑又防备地瞥了眼对方。

两人眸光在空中相遇。

沈默全身的血液突然凝固，他的心底泛出浓浓的悔恨。

关于霸凌。

他不是施虐者。

可是。

他的确冷眼旁观，置之度外。

沈默喉结滚了滚，他在心底问自己。

如果没有卫凌的雨夜施救，今天他会出手吗？

会。

不管是十八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