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试探（1/2）

何锐扬出去的时候，却发现现场已经平息了。三人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电视开着，声音很大。他忍不住震惊，果然还是他爸厉害啊，他奶那么难搞的人，居然就这么一会就被安抚了。

看到他出来，何父冲自己儿子招了招手：“锐扬过来，爸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学业怎么样？”

“就那样，中等水平，不好不差。”

虽然是中等水平，但也得看是在什么学校。何父满意地点点头，就没再开口。从小到大，孩子的教育生活各方面都是由妻子负责的，他主要就是在外面赚钱。

一旁看电视剧的何奶奶不知看到了什么，脸都皱成了一团，忽然开口：“这电视剧怎么奇奇怪怪的，两个大男人这么亲密腻歪，怪恶心的。”

何母好笑道：“妈，你不懂，这叫社会主义兄弟情，现在的小女孩就喜欢这个，我们班上的女生看到可激动了。”

“哪有兄弟这样的？”何奶奶语气不满，她根本没听懂，“看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何锐扬也看到了电视剧里正在播放的画面，两个形容俊美的男人双手交握，深情对视。打着兄弟情的名号，但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懂。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且如野草般疯狂生长、愈发茂盛无法抑制。他轻咳了一声，看向一旁不苟言笑的父亲，试探性地开口：“爸，你、对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看法？”

冷淡的目光扫来，让何锐扬瞬间紧张到绷紧了身体，他听到父亲淡淡地开口：“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就跟我没关系。”

何奶奶一听到孙子居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立刻激动起来：“哎呦！扬扬啊，我跟你说，搞同性恋的都是变态。恶心、有违天伦！你身边不会有这样的人吧，离他们远点，小心把你带坏了。我还听说，他们身上都有病来着。什么、什么艾滋好像，别传染给你了！”

“哪有那么夸张。”何锐扬从未听到这么尖锐的言论，勉强地笑了笑，“要是你孙子我是呢？奶奶不会就不要我这个孙子了吧？”

威严的声音下一刻响起：“你要是敢搞这种恶心的东西，我就把你腿打断，从此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何锐扬能听出来父亲的语气，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这么想的、也会这么做！他抿了抿唇，故作轻松道：“我怎么可能喜欢男的！就好奇问问嘛，我现在可是正在追求一个小学妹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刚刚那一刹那，脑海里确实只剩下了那一句话。

何母一向温柔的女人，也难得严肃起来：“扬扬，你怎么能随便开这种玩笑！都多大了，还没个分寸！”

“哎呀，你们凶他做什么呢！”何奶奶看到儿子儿媳妇都那么凶的样子，而孙子的脸色也有点白，好像被吓到了，立刻心疼起来。

“扬扬不都说了，就问一下开个玩笑嘛！又不是真的！而且也都说了马上就要有女朋友了，怎么可能是搞男人的变态呢！来！扬扬，跟奶奶说说你正在追的那个女朋友！”

话题立刻转变，除了寡言的父亲之外，其余两个女人都对他口中所说的小学妹起了兴趣，各种问题问个不停，让他有些难以应对。

说到口干舌燥，他借口上厕所，偷偷回了自己的卧室。看到舍友们关心的目光，何锐扬摆摆手。

“没事了，我爸已经搞定了。”

“我们要出去跟何伯父打个招呼吗？”江引夏问。

何锐扬摇摇头：“现在还是算了，明天再说吧。我奶奶刚过来，我爸这两天应该会稍微在家多待一会。”

江引夏点头，又敏锐注意到何锐扬的变化，“嗯。不过，我怎么看锐扬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不舒服吗？”

“没事啦。”何锐扬还是开朗地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估计是晚上吃撑了，消化一会就好了。”

罗恒这时候笑着说：“引夏，我跟你说，何伯父是那种特别不苟言笑的人，能吓哭小孩子的那种。伯母呢又是很温柔的，所以，咱们也不知道锐扬像谁。既不严肃，也不温柔！”

何锐扬不满了：“我哪里不温柔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就你这嘴上没把门，说话不经过大脑！要不是我太过温柔，你早就被我校园霸凌了！”

“靠，锐扬你过分了吧，什么叫不经大脑！我这叫直率懂不懂，怎么到你嘴里就没好听的呢？”

“少往自己脑门上贴金！”何锐扬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你争，我去给你们拿特产去！”

都要走出门了，他忽然又回头：“你们和我一起去吧，东西应该放储藏室了。他们这次去的地方多，带的东西肯定不少，你们自己挑喜欢的去。”

有好东西的罗恒转眼就忘了两人的争吵，“唰”得一下站起来，三个人一起出去了，还刚好碰到了何伯父何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