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面上的冷漠(1/3)
九辰的爱人来了,是个没见过的女的。
冷冥和沈乐清端着小板凳乖巧坐在屋子外面等候,静静望着急躁地在门口来回踱步的余玖,目光跟着她转悠。
“我说怎么任霓煌那么多年的谄媚都没用,好家伙,原来喜欢女的。”冷冥偷偷歪头对身边的沈乐清道,“你说这谁能想到?”
沈乐清连忙拍拍她肩膀,嗔怪着:“说什么呢。”
“热水!”
房里传来飞蝴的呼唤,余玖连忙一个抬手,木盆便自行飞出来,那烧开凉了一会子的水壶便自己倒水,完后盆自个儿飞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飞蝴又喊道:“换一盆水!”
余玖又是一个抬手,那满盆腥红便飞了出来,自己倒了去,复自行换了盆水飞进屋。
冷冥:“真方便啊。”
沈乐清羡慕地点头。
飞蝴整整救治了江微尘三天三夜。
这期间余玖徘徊在房门口,总是很快地为他递出递进各类用品、焦躁不安,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靠着窗牖不愿离开一秒,生怕出了岔子。
第三日傍晚,飞蝴从房内出来时,便见余玖一个人蜷缩着坐在栅栏的小角落闷着头不说话,小小的一只,看得见的痛楚孤寂。
他沉默片刻,走过去轻摇她的肩:“九辰,九辰?”
猛然转醒,余玖“刷”地起身,抓着他的双臂不放:“他怎么样了?”
她的力气大极了,弄得他生疼。飞蝴连忙挣脱开来,拿起手帕擦擦汗:“好了好了,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一直昏睡不醒,剩下的要看他造化……你若是有空,就每日用你的神功替他疏通疏通经脉,会有很大帮助。”
“谢谢你。”一滴泪眼看要落下,余玖连忙伸手拭了,赶紧跑进屋子里去,无其他话说。
飞蝴静望着,联想到西微城中所见,又记起任霓煌的那句话,不禁长叹一口气。
沈乐清每每来给余玖送饭,便见她只坐在床头,手里握着床上之人的手,沉默不语。幸而他送的饭菜她都还吃,否则他非要让冷冥擂她一顿把她揍清醒不可。
一日日,一夜夜,余玖不曾熟睡,她黑眼圈满眼,叶枯花销般憔悴。
她只关心他的情况,为他净身涂药,为他移去那些疮痍。无论多脏多累的活,她都愿意干,并且干得细心。
在他人眼中,她似乎照顾过他很多年似的。
什么欺骗,什么计划,她如今也没心思管,只想让他好好的,至少要好好地活着。
紧紧握着他微凉的手,放在她的额头,她颤抖不休。
若他就此去了,她怎能承受。这一切,怕都是溶溶春水,杨花一梦。
整整十日,她一直用意念帮着他,生怕他哪儿阻隔了。如今没有他内力的抵抗,她能分明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血液的流动。
“阿尘……”她愿唤他了,泪泫然落下,“阿尘,我不能第二次看着你死在我面前了……真的不能……”
飞蝴这些天也没闲着,他意外捡了一具平夏士兵的尸体回来,更意外发现他们身上竟然有虚妄草的味道。
原来传闻说夏衡派使者前往大漠是真的,怕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世道,越来越奇怪了。
“九辰,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他踏入房间,拉起坐在那都落了一层灰的余玖,“我帮你照顾他,你去多给我搬几个平夏士兵尸体回来。”
余玖自是欣然答应,她浑浑噩噩走出去,险些因为心不在焉被门槛绊倒。
战火不绝,据传言,鲁王重伤,林将军独自面对花悦,已力不从心。长岭南下攻打平夏,即将临近安都,却又在新白州边界遭受了莫名的重创。
看来衡王,尚留有一手。
一路骑马穿过西微城,余玖用念力带了十余个尸体回来。回来后,她怕吓着沈乐清与李氏,便把尸体统统放到种虚妄草的小湖边,排排列好,等飞蝴来研究。
沈乐清的肚子日渐大了,由于双方渐渐熟络,飞蝴便答应留下,直到他顺利生产。
一场雪,来得甚急,搓棉扯絮般,白了西微,白了小屋。
余玖从城里弄了好些煤炭回来,方一进门,便感受到屋内暖洋洋的。
“你可是傻了?”冷冥毫不留情地嘲笑她,举着那枚闪闪发亮的珠子,“你忘了有大漠明珠了?”
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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