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1/2)
贺群发誓,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江诉景。
他这人平时散漫惯了,眼光高到头顶嘴还毒,仿佛没什么东西值得他入眼,对外展示出的形象从来都是一副矜贵自傲的清冷样,难以接近。
而就是这样一个可远观不能亵玩的男人现在正背身站在夏夜的冷风里,低垂着头一句话不说直掉眼泪。
他一点没有压抑自己的哭声,任凭着眼泪往手机屏幕上落。
贺群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和他印象里的那个傲到骨子里的人简直天差地别。
就算之前被赶出来狼狈淋雨那次,他顶多也就颓闷发呆,一阵一阵的难受,那会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的慌张。
他倔强又心里存着点赌的成分,赌他在岑嘉心里占多少份量,所以宁愿用被雨淋得湿透来换个她可能回头的机会。
因为不甘心从岑嘉的世界彻底消失,所以他还可以想办法尽力对自己的恶劣行为进行补救。
这次不一样,是他亲手把她推开。
不会再有给他挽救的机会,他将彻底成为空白没有任何理由再出现在她的世界。
岑嘉使了个障眼法,把二楼房间的灯打开了,不过也只是按下开关而已,没在房间待着。
别墅中间隔了一堵矮墙,她回家后拿了礼物又对着镜子精心补了下口红,就赶紧拿了把梯.子小心翻墙过了他的别墅。
手机还在包里没翻出来,那条信息她也没收到。
贺群寻思着这也快到零点了,但看了眼他不对劲的情绪,猜测两人是闹了矛盾,而且很明显还是这位祖宗受了委屈。
难道是......被抛弃了?
转念一想,也不对。
刚才不是还挺和谐,难道这两人吵架都是云淡风轻神仙打架?
再说了,岑嘉为这一天提前筹划准备了那么久,现在怎么会临门一脚和他闹矛盾,那不是前功尽弃。
实在想不通,但他又不了解具体情况,也不好多问什么。
“景哥?”贺群斟酌着语气开口,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进行:“这...天冷,就别站在树底下哭了吧?”
江诉景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抬头看了眼二楼灯光明亮的房间,胸口一阵发酸,心里一阵细密像被针扎的疼。
江诉景已经提前联系了搬家公司,连夜就会把东西拖走,房子也早就签订好了转卖协议。
他根本没打算再回那间别墅,狠了心要掐断与她所有的联系。
“我们分开了,那个家我不回去了。”
良久,江诉景低声说。
“不是,你说什么?”贺群瞪大了眼,烦躁的抓了把头,皱着眉,忍不住问了句:“你两这怎么回事啊?一个大半夜站在外面哭,一个守着零点在里面准备surprise,这什么意思啊?”
听了他的话,江诉景猛然抬起头,晕着雾气眼眸微闪:“她在里面?”
“对啊。”贺群再次表示疑惑,不知道两人搞什么把戏。
尾音还没落,江诉景就推开他,疾步往里跑去。
贺群被蛮力推着踉跄了几步,精致的球鞋上落了一个灰蒙蒙的脚印,当时还没有感觉,几秒后脚趾一阵钻心的疼。
“江诉景,wǒ • cāo你大爷!!!”
背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
他在原地缓了会才往回走,结果推开铁艺门就发现刚才还疾步如风的男人现在又在自家门前停下了脚步。
脸上的神情痛苦又纠结,像在挣扎什么,又像在逼迫。
手里捏着钥匙不动作,按门铃的手也一次又一次的抬起落下。
左手微抬起,手指尚且能灵敏活动,但没有丝毫感觉,嘴角轻勾,他自嘲地笑了声,而后毅然决然按下了门铃。
这一幕被站在门口的贺群看得一清二楚。
岑嘉推着蛋糕车等在客厅一侧的卧室里,妆容精致的小脸上布满焦急。
不知道第几次抬起腕间的手表看,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又好几分钟。
她心里暗自吐槽贺群的办事效率,同时也在心里数落着江诉景。
大半夜不回家干吗呢?
也不怕感冒。
自己的生日都能忘了。
不过他今天是寿星,岑嘉也不打算真正和他计较什么。
正想着。
“咣——”一声。
外面的门被大力推开。
站在两侧的许成晏、乔谙、陆检在他推开门的那瞬间,十分默契的同时按下了手里的彩带喷雾。
五颜六色的条状彩条在空中飞舞,最后落满他全身。
全身上下无一处能幸免,这群人玩的没有分寸,尤其是乔谙,就小孩子心性,完全在当灭蚊时的灭害灵在喷。
见他小腿和鞋上还有一小块尚且完好没有被彩条覆盖,直接蹲下身刻意又给他补喷了几次。
他背身捂着眼睛,众人都看不清他的情绪,以为只是单纯躲他们,怕被误伤了眼睛。
有这么光明正大“喷”他的机会,每个人已经玩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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