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番外(1/2)
司漂跟着沿闻屿回了一趟桑谭岛。
西海岸边原来陈旧的民宿都全部拆完了,那儿已经被一排排白色的充满浪漫气息的几何形房子代替。
司漂坐在岛屿边上,吹着海风,看着头顶上翱翔的海鸟,听着海浪一阵又一阵地从远处逐渐靠近,思绪就会被自由的空气不由自主地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自从上次司漂公开分享过这座小岛的美丽之后,岛上络绎不绝地来了很多人。
沿闻屿问过她,他准备开在岛边的民宿,应该取什么名字比较好。
司漂突然想起了原来西边那摇摇欲坠的危楼,那出入的各式各样的游客,还有她曾经看到过的被孩童刻在门上歪歪扭扭的字迹。
沿闻屿唯一的亲人,他的叔叔前些日子搬出了岛去北方做生意了,走之前,跟司漂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叔叔说,沿闻屿小时候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跟妈妈一起住在那个小民宿的时候。
他的名字里有个“屿”字,他妈妈就把那个小民宿取名为《岛屿日记》。
她想在那座白色屋子里,记录他童年的所有时光和成长的点点滴滴。
他妈妈离世后,他就搬出来住到了叔叔那个修车铺,再也没有回去过。
司漂恳请叔叔帮她回忆,那个原来的白色屋子都长什么样呢。
叔叔说,那屋子阳台靠海,栏杆旁的种满了蓝色的鸢尾花,远远望去他们匿在海里,走近了却会被他们惊艳。
屋子里是女主人用捡来的海鸟毛做的装饰品,还有年幼的他从沙滩上捡回来的五彩贝壳。
木质的雕刻板做了一个活机关,转动按钮就可以变化每一天的年月日。
沿闻屿小的时候,每天会赶在太阳升起前把时间轴转到新的一天,又会在夕阳落入海面后关上小白屋子的木质栅栏,跟岛屿上的时光说再见。
司漂知道,那是沿闻屿心里最美好的回忆。
他要强,在司漂面前,从来不示弱,想到过去的时候,他只会一个人默默起身,去阳台抽烟。
司漂按照叔叔的描述,找了好几个设计师,推演了几个礼拜后,才还原的几分。
司漂自作主张地让装修队按照她的设计图去装修,在门楣上用童真又可爱的字符,挂上了“岛屿日记”四个大字。
装修好要带沿闻屿看的时候,司漂心里七上八下的,毕竟她没有见过沿闻屿小时候的房子,不能确定她还原的会有几分相像,再者,她也有点担心沿闻屿会不会接受自己的这一番她自己都不确定对他来说是不是“好意”的“好意。”
沿闻屿看到房子的时候,神情变得遥远又安静。
他在原地足足站了两分钟。
就当司漂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冒昧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他的房子改造成他童年里的样子的时候,他却一把抱住了她。
司漂第一次听到沿闻屿的鼻音里带着哽咽。
“司漂,谢谢你。”他抱得很用力。
他把头埋在她脖颈里,一字一句,“谢谢你,让我在桑谭岛,又有了一个家。”
司漂有片刻的迟缓,而后用手拍着沿闻屿的肩膀,像是安慰小孩一样,“不用谢。”
她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下了,“你喜欢就好。”
他起身,揉揉她的脑袋,“司漂同学,遇见你真好。”
司漂学着他的模样,踮着脚试图摸到沿闻屿的头,她咧着一口大白眼,笑成一朵向日葵,“沿闻屿同学,遇到你真好。”
……
司漂和沿闻屿不常回桑谭岛,海岸边造了的一幢带着一楼露天阳台和二楼海景房间的民宿,委托给梁闯打理生意。
那个叫做“岛屿日记”的小民宿安静地立在岸边,白天是下午茶和甜品,晚上是一家安静的小酒吧。
虽然晚上坐在台上唱歌的人不是梁闯,但是她却开始学做起了甜品,开始调起了酒,开始变成一个蜗居在小岛上的自由的姑娘。
“司漂——”梁闯把一杯调制好的鸡尾酒递到她面前,“跟从前的口味一样。”
“嘘!”司漂轻声说,“你轻一点,我可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司漂酒本漂。”
梁闯挑了挑眉,笑笑,短发利落又英气。
司漂砸了一口,皱了皱眉头,“不对啊闯姐,这酒怎么这么淡?”
“我明明听刚刚的那几个游客说,一定要尝尝桑谭岛特有的司漂酒,说那酒浓烈沁人,入口甘醇,却后劲无穷。”
“这啥啊,这么寡淡,酒酿呢?”司漂一脸不满,“你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梁闯手上调酒的姿势没停,眼神却落在司漂手里的那杯酒上,“司漂酒原先就是这个味道。”
“我可是得了屿哥的真传的,他说你酒量差,酒基和其他配料的比例很重要,这样才能保证你能尝了点酒味又能保证不喝醉,至于其他客人的——”
梁闯用长匙搅拌着冰块,“屿哥说越烈越好。”
“只有你来的时候,才会调低浓度。”
梁闯:“他也就对你这么温柔,对于别人,他才巴不得人家喝醉呢。”
“那不是很早的事情了吗?”司漂托着腮帮子坐在吧台上,“那会我刚成年,那不是底子浅,喝不了嘛,我现在不一样了,梁闯姐——”
司漂认真地说:“我经历过了社会的毒打!我的酒量,已经不是靠着小小一杯降过度数的鸡尾酒可以打发的了。”
“梁闯姐姐,跟他们一样给我一杯吧,我快馋死了。”
“那不行。”梁闯绝情拒绝,“沿闻屿会找我麻烦的。”
“不会的,他今晚跟凡子哥他们看球赛呢。”
司漂扒着高高的吧台,露出双哀求的眼睛,把惨卖到了极致,“我都有一个月没有碰过酒精了。”
“沿闻屿说你前几天还跟栾筝去泡夜店了。”梁闯无情拆穿。
“啊,我那是陪着栾筝去啊,你想想她一个女孩子,在娱乐圈那种地方,摸爬滚打的,遇到推辞不了的酒局,我不应该去照看一点吗?”
“那后来谁在夜店门口抱着根柱子,问柱子\'沿闻屿沿闻屿,你爱我吗?\'”梁闯学着司漂的样子,软糯糯的撒着娇重现那天的场景。
为什么这种丑事沿闻屿也要对外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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