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下凡(2/4)
过了这么多年,她现在已经说不清是爱还是不甘心。
*
陆砚行踏着月色回到家,上楼重推开门,温烟毫无意外在他柔软的大床上缩着,盖着他的蚕丝薄被,穿着和他一样的同款睡衣。
陆砚行揉了揉眉心,心底那块柔软被触到,气焰落下来,从衣柜拿出睡袍,准备去客房洗个澡。
他轻把门掩上,门一关,黑暗中床上的人眼皮轻颤几下,缓慢睁开双眼,温烟抬手揉了揉眼,撑着眼皮从床上爬起,迷迷糊糊说了句:“你别走。”
寂静一室的屋子没人回应她,月色透过窗帘洒在脸畔,照出一张迷茫又落寂的小脸。
温烟摇了摇脑袋,意识到什么,她垂下眸,呆坐了几秒,而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客房在二楼的最里面,温烟没发现陆砚行已经回来,她下楼,罪恶地抱着零食打开电视,也没开灯,客厅只有幽幽一小片亮光。
陆砚行洗了澡出来,松垮的浴袍搭在身上,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听到客厅里的动静,他站在楼上往下望了眼,下面黑乎乎一片也看不清,推开卧室门一看,被子凌散在一边,床上没有人影。
他下楼,喊了声温烟,没人应。
以为温烟故意不理他,陆砚行走到沙发边,借着光亮看到沙发上只有半袋没吃完的零食,还有一个她经常抱着的玩偶。
他又看向厨房的方向,明显也没人,正纳闷呢,一扭头的同时,温烟从沙发背面站起来,“吼”地叫了声,两只手还做老虎爪子的动作。
这就算了,她还故意又换了一身白衣服,及腰的长发也回来了,拨乱一些,柔顺贴在前额,只露出两只如黑葡萄般莹亮的眼睛。
陆砚行当即捂着心脏后退了一步,手心上出了汗,额头也冒出了汗。
当事人淡定把头发顺背后,笑意盈盈走过来,没有半点心虚和愧疚,脸上的笑纯真的刺眼:“是不是吓到你了?”
陆砚行本来想关心她两句,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现在,他反悔了。
他“佩服”地点了点头,用足劲儿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宽阔的手掌都在隐隐止不住颤抖。
是吓的,也是气的。
他一句话没说,转身上楼,边走边把毛巾暴躁扔在地上,温烟捡起毛巾跟上他,喋喋不休在他耳边说个不停。
任凭她说什么,陆砚行都是沉着脸一声不吭。
走到卧室门前,陆砚行偏头看她,用极其幼稚的方法表达着自己的强烈不满,高贵冷艳的伸出一根手指:“你,今晚不许上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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