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1/3）

“我困了，要睡了。”顾繁强行打断自己的回忆，站起身，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样。

陆清霖跟在他身后，没再说什么，等把灯关好，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却谁也睡不着。

他今天的行为有些激进了，陆清霖想，本该循序渐进的，却一听顾繁说不记得了，心里就急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累吗？倒不觉得累，只是担心焦虑，不主动便没有进展，主动时又怕顾繁接受不了，如此反反复复，时间久了，竟有些气，恨不得直接把这小混蛋搂紧了咬住，破罐子破摔似的威胁对方说必须喜欢他算了。

哎，也就只是想想。

陆清霖翻过身，借着月色刚好能看到顾繁单薄的身形，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的香，让他的心开始加速律动。

“睡了吗？”他问。

顾繁没出声，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顾繁？”陆清霖又唤了一声，说实话，他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忽然就想叫叫对方的名字。

顾繁还是没应，似乎真的睡了。

陆清霖掀开被子，朝他靠近了一点，想了又想，还是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腰身。薄唇贴合在耳畔，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不断摩挲亲吻，像行走在沙漠里的旅人对水源的渴盼。

陆清霖想，他真不是人，却还想再不是人点，想把自己想了千遍万遍的事都对顾繁做一遍。可陆清霖到底是没做，他现在甚至连想都没办法想下去，因为燥火压不下，很想化身禽兽。

再过几秒，陆清霖终于退开，起身离开卧室。一分钟后，浴室里水声响。

……

顾繁睁开眼，其实他根本就没睡。

怎么可能睡得着，陆清霖的手和唇像燃着火一样，几乎要把他融化掉，顾繁捂着脸，呼出的气都带着颤，要是陆清霖能继续下去……

他快死了。

顾繁偷偷整理了衣摆，无端又怨起对方来，他也想去洗个澡，或者躲起来自己缓一缓，可现在倒好，只能躺在床上憋着，怕是再过一会就要憋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