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纱衣(2/3)
她的眼睛忽然也红了两分。
“哎,这会儿哭,多不吉利。”她扶起怀里的人,眯了眯眼睛,“你妻主都这样了,是不是得懂事一点?”
向晚立刻收声,只余下泪珠还挂在下巴上,轻轻地吸着鼻子。
是呢,他今日心里乱得厉害,仗着司明玉惯他,都忘了分寸。这混蛋再可恶,也毕竟是有伤在身,他作为夫郎,自当悉心照料,让她安心静养,怎么好哭个没完,反而给她再添烦忧呢。
“忽然闹成这样,你大概还没吃午饭吧?”他道,“那我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点心羹汤就端来,横竖先垫垫肚子,你要是还想吃什么,我再让人去做。”
说着,就起身要走。
不料还没站直身子,衣袖就让人一拉,轻轻松松又将他拽回怀里。
这厮圈着他的腰,埋头在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不忙,你别急着走。”
他经过这番时日,早已对她的无耻行径熟悉至极了,抬手就推她,碍于她有伤在身,又不敢用力,“别闹。”
司明玉抬起头来,眼神忽地像什么饥饿的虎豹,定定地望着他。
“阿晚,我的确是饿了。”
“……”
向晚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锤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你伤成这样,倒还能惦记这个?”
说话间,司明玉的手已经无法无天,在他身上游走,隔着外衣摸索,“吃饱了,伤就会好得快一点。”
向晚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就如野原上的春草一样。初时不觉如何,一旦被山火烧过一遭,仿佛就一发不可收拾,回环往复,逃无可逃。到后来,好像连它自己都习惯了,只触到一点点火星子,也能烧得连绵不绝,永无宁日。
他忍着翻涌的热意,恨声斥她:“看来还是被砍得轻了。”
然而身子早已酥软,被她轻轻一带,就躺在了宽阔大床上。
即便是白日里又如何呢,短短这些时日以来,他们还有什么不曾做过的?连院中伺候的下人都早学会了看眼色,但凡听见一丝动静,立刻躲得半个影子都不剩。
他十分疑心,司明玉颇花了一些心思在教导他们上。
然而这荒唐之人今日却并不急着碰他,反而回过身去,伸手进床头的被褥底下,不知在翻找什么东西。
“你做什么?”他奇道。
司明玉却像是找到了,满意地一笑,抬手就掏了出来。
像是什么布料,绯红色的,有些透光的样子,可能是轻罗软纱一类,只是说是布料,为什么却又有绣花镶边……
随着司明玉将那物轻轻抖开,向晚的神情由讶转惊,怔在当场。
那竟是一件衣裳——如果这样的东西,也能算得上是衣裳的话。
其衣料极轻极薄,比之夏日里在家穿的纳凉纱衣还要胜出许多,软和得像一团云雾,其色泽又像天边的霞光。透过它,连对面的事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这要是穿在身上,还成什么了?什么裁缝会做出这样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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