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争执(3/4)
“是,奴婢明白。”临夏满头冒汗。
司明玉这才收敛了几分厉色,拉了拉向晚,声音放得既低且柔:“阿晚,先随我上去说话。”
向晚甚至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小心讨好的意味。
这算是什么?头也不回地往青楼里钻的是她,这会儿装模作样来哄他的还是她。
他望着那被临夏带下楼“说道”的醉酒女客,忽地只觉得可笑极了。她偏偏就要在今日来这等地方吗?若是换了随意哪一日,他必不乐意来找她的,由得她宿在青楼里十天半个月也行。左右她回到府里,也是静悄悄地睡在邻屋,与他有何干系?
他再如何身份低微,也是干干净净地嫁给她的,至今仍是……仍是完璧之身,何苦来受这一趟呢。
他鼻尖酸楚得厉害,脚下站得牢牢的,司明玉轻轻一拉,竟没能拉动。
“阿晚……”她轻声哄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要骂我我认,先进屋再骂。”
她倒是难得有这样正经,看似温情脉脉的时候,和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像是两个人一般。向晚听在耳朵里,却越发委屈得难受。
他从前只道,她较之旁的世家贵女,是粗糙些,放荡不羁,且不耐烦礼仪陈规,但总算嘴里说出来的都是真话,没有那么多算计,倒也让人省心。没想到,她说起谎来,原也是一套一套的。
她分明昨夜还在说,她最喜欢他,其情其状,当真是神仙来了也要信她几分真心。
却不知她这会儿拿来哄他的,与片刻前在楼上雅间里,对这公子那公子说的,是不是同一番话呢?
他思及此处,心里陡然酸胀得厉害,同时又生出一股气性来,竟是转身就要往楼下走。
“你去哪儿?”司明玉紧跟着他。
“不知道,左右走到哪儿算哪儿吧。”他低垂着眼,胡乱道。
人便是这样奇怪,不说话时犹自能强忍,但凡一开口,声音便顿时哽咽,喉头堵得难受,越堵越委屈,泪越抹越多。
“妻主问这做什么?我贸然现身此处,已是扰了妻主的正事了,我走就是了。”
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偏还要强撑着,假作冷静,让人听得心颤。
“阿晚,”司明玉生生拉着他的手腕,一连跟下好几级台阶也不放,声音几乎像是在求他,“别这样……”
向晚听着,却像是钝刀子割肉,越发疼得难以自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