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好日子(2/4)
许氏手里紧紧攥着绢子,急喘着气,眼眶都憋红了。
这说的叫什么话?这能一样吗?
他原先是筹谋着,让阿宁与向晚同日出嫁不假,可那是因为,他要让向晚给自己亲生的宝贝当媵侍,囫囵塞进林馨的偏房里去的。
这样低微又尴尬的出身,本就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妻主一夜风流惹下的孽债,这些年里没有一天不在碍他的眼。这样的小蹄子,哪配得上让他费心说亲,操办婚事,更别提还要从侯府带走好大一笔嫁妆?
而给人做偏房,就省事得多了,连他自己都是阿宁嫁妆里的一部分,就更没有理由从侯府带走财产。
大喜之日,他的阿宁风风光光,凤冠霞帔,被八抬大轿迎进安国府里,而这碍眼的向晚,只须青衣小轿,静悄悄地侧门出入。不必拜堂,也没有洞房,身为媵侍,命数是与正夫捆在一块儿的,婚后自当老老实实地伺候阿宁,与此同时,安国府还得念着侯府送了一个庶出儿子做媵侍的情。
许氏翻来覆去,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这一招实在是妙棋。
只是千算万算,也不曾想到,半途里竟然杀出个小王女来。
她执意同日成亲,这还成什么了?安国府是有多大的能耐,还敢越过晋王府一头去?
如此一来,当天的仪仗排场,必得处处风头都让晋王府占去了,他的阿宁,在男子一生头等的大事上,竟要平白受这样的委屈!
许氏气得几乎要当场落泪,听着身旁金平侯讷讷附和,越发恨得牙痒,手忍不住就从袖子里垂下去,掐住她大腿用力一拧。
“嘶……!”金平侯躲无可躲,偏在人前,又不好露出马脚来,龇牙咧嘴,苦不堪言,神色显得十分滑稽。
“金平侯这是怎么了?”司明玉坐在前边,像是好奇又关切。
金平侯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强撑着笑脸:“无事,无事,全凭小王女安排。”
司明玉点头笑笑,很满意的模样,甚至站起身来,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对了,小媳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小王女请讲。”金平侯十分镇定。
经过了方才那一出,哪怕泰山崩于前,她深信自己的眼皮都不会跳一下。
司明玉倒也很单刀直入:“我想见一见阿晚。”
“小王女,这,怕是不合礼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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