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未来(1/2)
宁汐知道江季珩有哥哥,不过不是他亲口和她说的,而是宁识誉说过,他们兄弟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恶劣。
至于具体的,她没再问。
江雁临现在以哥哥身份自居站在她面前,宁汐自然不会有想迎面相笑的亲近,她很熟稔地拿出惯常待人的冷淡,礼貌地颔首,“你好,宁汐。”
宁汐回帝都的时间点正好是江雁临国外工作开展顺利的时间,所以之前的每一次集体见面,他都没参与。
旁敲侧击,早有听说宁家这个大小姐很好说话,便放松了警惕。
原来,不过假象。
江雁临淡淡挑唇:“不知大小姐有没有看到季珩?”
不知怎的,“大小姐”这三个字从江雁临嘴里说出来,宁汐格外的心生不适。
她维持着表面那点平和:“他应该还没来。”
江雁临应了声。
是宁汐拿来的话权:“如果可以,能不喊大小姐么?”
璀璨明灯下,宁汐本身略带攻击性的五官长相被光影柔和虚化,落到江雁临眼里,无端有了温柔邻家小女孩的感觉。
那她用清淡的嗓音说这样的要求,似乎也并不过分。
江雁临没说话。
宁汐也不需要他一个确切的答案,只是笑说:“刚刚介绍了名字的,我叫宁汐。”
说完,她刚想找借口撤离,一道鸣耳的流气口哨声就划过耳畔。
宁汐刚要偏头,伴随沁骨男香的暗影就笼罩而下,靠近站到她身边,不及江季珩的身高,却刚刚好好将她拢在自己气息之中。
除江季珩之外,这是第二个闯进她警戒线范围的人。
宁汐微微皱了点眉,刚要拉开距离,身穿白色西装的他就随心所欲把胳膊虚搭在她肩上,造成好像搂她在怀的错觉效果。
行事张扬又嚣张,目中无人的睥睨感,只从一秒目光中就能辨清。
“江雁临,借一下你的聊天对象,不过分吧。”尽管是世家弟弟的身份,陆濯西也依旧我行我素的懒散样,这会垂眸看向宁汐,更是眼色倍添暧昧。
宁汐多少能看懂这是解围,也知道眼前这人就是今天的寿星,陆濯西,不好驳了面子,但实在难接受这种亲昵方式。
话题没僵持多久。
江雁临就微微一笑:“濯西,生日快乐,还是这么会开玩笑。”
陆濯西敛颚低笑时,漫不经意地抵了下腮,看向宁汐的目光暧昧又挑衅,但不过又一次颔首,就勾着宁汐转身离开。
绕过大厅关键位之后,宁汐想退步,没想陆濯西先行撤回了手。
宁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不远处通过廊尽,拎着外套朝他们这走来的江季珩,他今天穿得干净利落,最简单的白衬黑裤,没有领带,只有领口微敞露出的锁骨线条,配上锋利有棱角的五官长相,在人群里自然鹤立鸡群。
再之后,就是温意眠和陆别宴,两个人还是照常的你来我往。
宁汐有一瞬的心虚和紧张,那句“谢谢,生日快乐”的话说完,下意识朝外远离一步。
欲盖弥彰的小心思,陆濯西注意到了,挑着眼尾淡嗤了声。
直到江季珩走近,看清宁汐今天淡粉色的明媚打扮,才有一丝笑意划过冷漠充斥的眼眸,朝她伸了下手,“过来?”
宁汐似是没停顿,走到他身边。
陆濯西算是见识到他们这些哥哥姐姐的坑人方式了。
“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有人拿寿星当挡箭牌的啊。”陆濯西那吊儿郎当的语气压在漫长通风的走廊间,怪嗔人带刺的,“没有刷爆卡的酒喝,可不厚道了。”
江季珩是这些人里边,和陆濯西玩得最好的。
他朝他敛眸笑了下,“新一批都在酒窖,想喝哪种?”
酒鬼陆濯西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惊喜道:“季珩哥,你真放进酒窖了?”
江季珩不置可否,对他毫无凌厉,“濯西,生日快乐。”
一旁的温意眠听完,随口一句:“江季珩,你怎么见一回陆濯西给一回酒?这小子满肚子不装墨水,全是酒了,别给喝垮了。”
陆濯西愣是给温意眠气笑了:“温意眠,你怎么回事儿啊,见到过生日的小叔子也不问声好?”
“什么?”温意眠无语,“你小叔子?”
陆濯西哼一声:“现在看你横,以后进陆家,有你好看的。”
这话刚说完,陆濯西余光一晃,就接收到陆别宴面无表情的警告,心头一慌,佯装假咳:“唉,这庄园空气怎么这么浑浊啊,都呼吸不过气。”
温意眠甩他一个白眼,随即走到宁汐身边,少有的认真:“我刚在楼下看到你和江雁临对话了?没说什么吧。”
宁汐摇头,“没说什么。”
谈及江雁临,江季珩神色显然隐晦的不对劲,宁汐注意到了。
他们之间,和江雁临最不对头的,是一直跟在江季珩后面玩的陆濯西。
想想宁汐刚才躲自己那两下,陆濯西还没来得及讨伐江雁临那种假模假样,鼻子哼气都快到头顶了,毒舌的本事遮不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爷我今天是瘟疫呢,躲我这么能躲,脚下踩风火轮的吧。”
说完,视线还有意无意在温意眠旁边的宁汐身上扫两下。
温意眠:“......”
宁汐:“......”
碍着江季珩在场,陆濯西过了把嘴瘾,还是把后面更犀利的话咽了回去。
他想想,不耐道:“不过江雁临这人怎么回事儿啊,我给他发请帖了吗就来?谁让他进来的?”
温意眠说:“你那请帖满大街的发,生怕别人拿不到,光是我家就拿到了五张,你觉得江雁临是哪来的请帖?”
陆濯西有被窥探住的局促,啧一声:“真是失策。”
这是宁汐第一次见陆濯西,先前都是听温意眠描述,大概形象是个成天游走在花丛里的大少爷。
但今天见了,还有傲娇毒舌的属性。
想到陆濯西气势汹汹的样,宁汐没忍住,轻笑了下。
愣是给陆濯西笑懵了,少年乌黑的眼转了下,有点审视的风格,迟疑后乖戾皱眉,“笑什么?”
宁汐和江季珩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想法,江季珩接下宁汐话茬,朝他扬了扬下巴,玩味逗他:“笑你怎么窝里横的。”
“......”陆濯西见平时帮手也开始吐槽,小孩子脾性,冷哼,“那看我一会怎么给你们喝趴下,小样们。”
......
陆濯西这人嘴叨叨厉害,喝起酒来也是冲。
温意眠还以为这人在外上学一年能有所收敛,没想到比之前更过分了,干了也就算了,现在还流行吹瓶了吗?
给她吓得第五回合就不敢往下继续了。
但陆濯西酒过来了,温意眠玩游戏输了,得喝。
陆别宴刚想拦,温意眠就一阵反胃的感觉汹涌而上,不对劲,一个起身,转身就朝着旁边洗手间的方向跑。
陆濯西拎着酒瓶,和陆别宴一样生而淡薄凛冽的凤眼微挑,眯着眼扫视着对面的对手,边出牌边笑,“就说我变厉害了吧,还不信。”
陆别宴看他一眼,起身,“收着点。”
陆濯西不冷不淡“哦”一声,有点收敛,然后就见自家亲哥去洗手间了。
江季珩和宁汐这边就显得和缓多了。
宁汐酒量不好,没两局就由江季珩顶着,打着瞌睡从沙发靠背躺回到江季珩身边。
陆濯西看着这一对对的,八卦的心已经渗透开来,凑近后,悄悄压低声线,“季珩哥,这不会就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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