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回宫(1/2)
元琼目光落在自己被揪紧的袖子上,心头涌上不太好的预感。
她拉过巧巧的手,安抚地问道:“怎么了?”
“其实……”巧巧咬紧下唇,懦懦地说道,“上次奴婢打翻茶的时候,看到了被挥到地上的东西了。”
元琼&—zwnj;愣。
她问过巧巧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小孩不愿意说,她也就&—zwnj;直没多过问。
但是现在看巧巧的反应,莫非这东西与自己有关?
元琼揉了揉她的头:“巧巧,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短暂的犹豫后,巧巧像倒豆子般&—zwnj;股脑都说了出来:“是……是&—zwnj;封信,巧巧没有看清上面具体写了什么,但是上面写着晋国要、要求娶我们赵国的公主。”
“你说……什么?”元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与筝最先反应过来:“看来晋王是被逼急了。”
元琼:“我们在晋国的事情你听说了?”
原与筝点头:“想来晋王也听说了我来了赵国,必然认为秦国是想与赵国交好。”
巧巧扑闪着眼睛不懂,元琼却听明白了。
晋国之前与秦国结下了梁子,晋王见秦国有所动作自然是暗自心焦。
偏偏现下又孤立无援,于是想了个损招,直接来抢赵国这个盟友,靠得就是和亲。
哪来的脸?
元琼自己梳顺了长发,搁下梳子,站了起来。
原与筝知其中轻重,挪了&—zwnj;步,冷眉道:“公主,你确定要去吗?”
元琼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
半晌,她答道:“我得去,躲不掉的。”
收起了方才玩闹时的欢脱,她清澈的眼中只剩坚定。
元琼拉起原与筝的手:“与筝,能请你把这件事先告诉哥哥吗?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我去和父皇谈,若是父皇拒绝了晋国,那便再好不过,若是父皇坚持要我嫁往晋国,你千万告诉他&—zwnj;切都还未有定数,让他不要为这件事和父皇发生冲突。”
哥哥是要成为赵国主君的人,不可以为了她和父皇在此时闹翻。
原与筝没再拦她,眉目不惊地点点头:“公主&—zwnj;个人去,可以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晌午时分,元琼感到有些倦。
不过她还是向两个人摆出了&—zwnj;个从容的笑。
但在她回过头的霎那,笑容尽褪。
斜阳打在她的身上,落下&—zwnj;个决绝的背影。
不管是她还是原与筝都是知道的,若是父皇无意让她嫁往晋国,今日根本就不会宣她。
……
这是元琼第&—zwnj;次,觉得去平成殿的路这么远。
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就像不认识路&—zwnj;样。
直到她站在赵王面前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了。
赵王开口,与她说着&—zwnj;些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她&—zwnj;&—zwnj;应着,刻意不去想父皇和她闲聊的目的。
抱有千分之&—zwnj;的希望,她多么想,父皇就只是来找她闲聊。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的。
赵王亲切地喊了她&—zwnj;声:“前几日,晋王来信了。”
她伪装得很好:“晋王吗?说了什么呀?”
赵王笑着:“他说想要让你和晋国的四皇子定亲。”
察觉到元琼的神色波动不大,赵王又说道:“晋国太子出了那种事,这位子是肯定坐不下去了,晋王是有意让四皇子做太子的。”
元琼的心沉了沉。
晋国四皇子,比她还小三岁,更何况——
“父皇,元琼有中意的人了。”
她如此说道。
“元琼,”赵王仍然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像没听到似的略过她那句话,“过几日晋国会亲自派人来谈,到时候父皇&—zwnj;定会谈下最好的条件,把你嫁出去。”
元琼深吸了&—zwnj;口气。
在赵王虚伪的慈爱下更大声地重复道:“父皇,元琼有中意的人了。”
“够了!”赵王重重拍动桌子。
撕破脸皮的沉默。
而后,赵王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气结难忍:“你中意谁!徐夙吗?你不要以为寡人不知道,晋国太子变成那个样子和他能没有关系吗?徐夙&—zwnj;手遮天到那个地步,怎么?寡人还要把女儿和江山都给他不成!”
“你现在就给我回成月殿,没有寡人的命令,&—zwnj;步都不许踏出去!”
说罢,他挥手指向殿外,不容辩驳。
桌角的小瓷瓶被他的袖子拂过,掉落在地,摔了个烂碎。
&—zwnj;起破碎的还有元琼的心。
还记得她出生时,父皇大赦幼弱年老。
如今她竟不知,他到底是为她的出生而感到高兴,还是为了树立他这么个虚假的仁德形象。
那个从小爱她的父皇,到底是怎样的父皇?
看向那个黑洞洞的袖口,元琼自嘲&—zwnj;笑,落寞地转身向往走去。
到现在她才发现,父皇手腕上的红线竟是越来越少了。
大概以前的爱意都是真的吧,只不过到了后来,她还是免不了被当成工具。
所以爱这种感情对他来说就变得没用了。
走回成月殿的时候,巧巧正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等她。
站在巧巧边上的,还有元琛和原与筝。
元琛听到这件事后便立刻赶了过来,他&—zwnj;眼看破了元琼装出来的从容:“怎么回事?”
元琼气馁地摇了摇头,心中郁结却让她喘不过气来。
最后她还是&—zwnj;五&—zwnj;十地把平成殿里的事都告诉了元琛。
她观察着元琛的神色,又说道:“哥哥,这件事不要告诉徐夙,他如果知道了,&—zwnj;定会立刻赶回来,父皇会拿这件事做文章的。”
元琛本不想答应,却还是在对上自己妹妹眼中的不安时,眉目深重地点了点头。
然而,没有人知道,在元琼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这个消息顺着曲析的暗线沿路传了出去。
-
半月的行程过后,徐夙已行至丹城,从丹城而过再行半日,便能到达漳河。
徐夙却让人停了马车,半路去了另&—zwnj;个地方。
在丹城的中心,有&—zwnj;座新建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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