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试探（1/2）

面对小公主控诉的眼神，凌柏也不怕凌轩笑话，妥协道，“对对，我说过。”

看到凌柏泛红的耳尖，凌轩忍着笑，将小公主的叶子接过来，道“仔细看这叶子脉络清晰，棱角分明，通体红色，尖端红中透着金色，祥瑞天成，最美丽的叶子名副其实。”

说完，还不忘用眼角余光去瞧凌柏的表情。

却见凌柏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再看小公主也一脸呆样，不由回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很快，凌香小公主为他解了惑，“父皇，您是不是和皇叔串通好了？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听到凌香的话，凌轩笑道，“那是你皇叔学我。”

“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这些话？”凌柏想也没想立刻反驳。

凌轩挑眉，“你忘了？你小时候……”

“我不知道！”凌柏大声打断凌轩的话，“这些事，我不知道。”

凌轩看着莫名其妙情绪激动的凌柏，不解，“小柏？”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凌柏转身要离开，“顾青还在等我，我先过去了。”

看到凌柏要走，小公主想跟上去，“皇叔……”

“香儿。”凌禹拉着小公主的小手，“香儿，来，咱们看你父皇下棋好不好。”

凌禹不喜欢凌香和凌柏有太多的接触，他不喜欢凌柏，并不仅仅是因为凌柏调戏过他。

更多的是他身上那种属于危险分子的气息。

陛下身边，八贤王负责政事，顾长风负责军事，而凌禹负责刑事。

这么些年，凌禹见过的穷凶极恶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凌柏身上的气息同那些人如出一辙。

小公主由于秦王的阻拦，到底没有跟上来，凌柏避开护卫的耳目，抬手握拳，一拳打在粗壮的树上，树木发出诡异的“劈啪”声，随即应声而倒。

红色的枫叶散落了一地。

冷眼看着倒下的枫树，十三恼怒低吼，“我说过，让你说话注意点。”

凌柏低垂眉眼，“我下次会注意。”

十三冷笑，“下次下次，上次你也是这么说。我看你是真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说的上次，指的是在碧云山庄的时候。多愁善感可以，但是，这些没用的东西都给他好好的收到灵魂的最深处去。

“我没有！”凌柏反驳。

十三低吼，“那就收起你那丰富的感情。”

那次若不是自己，凌柏说不定哭着哭着就跑去和小皇帝说那些有的没有了。

他知道小皇帝过得不轻松，可是他们不能忘记他们的身份。

“……”

见凌柏沉默，十三冷笑，“怎么？这一点点温情就让你忘了你的身份？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真相。告诉他们，你到底是谁。”

“不，不要。”凌柏摇头。

他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真相，所谓的真相是如此的肮脏污秽。

他就是沼泽里的腐烂的鱼，恶心，丑陋又肮脏。

从他离开大海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他不能将这一身的污秽带回那里，污染那片净土。

凌柏低声哀求，“求求你，不要。”

“你求我？”十三的声音因为惊讶而变得些许尖细，“你为了他们求我？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我是疯子，你就不是了？”凌柏低头看着自己被粗糙的树皮磨破皮的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相信，你的心情跟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沉默许久，十三长长出了一口气，“收起你那无聊的感情，一切按计划进行。”

凌柏说得对，凌柏就是十三，十三就是凌柏，他们本就是一人。可是总要有人保持清醒，他们不能输。

“小柏？”

听到声音，凌柏回头一看，是顾青。

顾青走过来，看向倒在地上的枫树，“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过来了？”凌柏一如既往的拙劣的转移话题。

顾青看一眼凌柏身后倒地的枫树，这么大的响声，又是在附近，顾青当然听得到，“听到声响，过来看看。”

刚刚凌柏和小公主离开之后，曹方白来找顾青，顾青才和曹方白聊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声响。

听到声响一起过来的曹方白和护卫看见是凌柏，也没有人敢上前来多管闲事，远远避开莫名其妙发疯的凌柏。

看凌柏的表情，顾青知道凌柏肯定又不愿意说，就没打算多问，

只是看了一眼拦腰截断的枫树，上前捉过凌柏的手，看着手背上的擦痕，顾青眉头微微拧起一个结。随后张开双臂，将凌柏拥入怀里。

每次看到凌柏这样，他就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发现，稍微不注意，凌柏就能弄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