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番外4吵架(1/2)
吵架」
顾长霁怒气冲冲地钻进寒冷的空气中时,凉意让他上头的恼火淡了些,似乎可以冷静思考了,但他此刻不想思考,搓了搓手,在路上随便拦了一辆车,坐了进去。
沿路没有风景,只有愈发深邃的冬夜。
这的车师傅也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一路无话,车里太安静了。顾长霁现在就受不了安静的氛围,更受不了安静的人。
郁结,焦躁。
所以他问:“大哥,能放个歌吗?”
“好,”司机问,“想听什么?”
“命运交响曲。”
“什么?”
“命运交响曲!”
师傅一边嘀咕着“这么高雅还听贝多芬”,一边把歌放了出来。两声当当当当充斥着车内,与顾长霁心里的悲壮感产生了共鸣。
师傅看向后视镜,客人俊朗的脸上写着几分扭曲,于是心下了然:“和老婆吵架了吧。”
“算是吧。”顾长霁硬邦邦地回答。
他也不至于跟一个陌生人大诉苦水,闭上眼想安安静静听曲子,脑子里却一直浮现出贺彰站在指挥台上的样子。
真见了tā • mā • de鬼了。
他睁开眼,对师傅说:“算了,真难听,还是关了吧。”
师傅:“……”
开车几十年,偶尔还是能碰上这种奇葩客人的。师傅的心态很平和。
重新沉寂下来的空间也叫顾长霁难受,慢吞吞的暖气也没能让他冰冷的双脚热乎起来。
要是没吵架,这时候他已经洗了澡,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所以到底为了什么吵架?
顾长霁想起来,只是很普通的理由。闻华笙癌症住院,顾长霁出于礼貌去看了闻华笙,怕贺彰觉得不舒服,而且顾长霁自己最近确实忙,也来不及和贺彰沟通,因此接了吴英秀的电话他就直接过去了。
结果回到家贺彰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还给他摆臭脸。
虽然贺彰的脸一直挺臭的,但是他不高兴的时候脸就格外臭,话也懒得多讲两句。
顾长霁就受不了他这样子。
其实仔细想想,他和贺彰其实经常吵架,平常的斗嘴吵架就当调情了,放下不说。吵得厉害的几次,时候都是贺彰有情绪了冷脸相对,或是他的脾气上来开始发作,贺彰偶尔回刺两句,一场大战就会爆发。
今天同样如此。
顾长霁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要说他没有后悔,那是假的,他这次把话说太重了。可是他还在气头上,一点也不想先让步。
再说了,他可是在外面奔波了一个月!贺彰让让他怎么了?
贺彰对他的耐性是不是越来越差了?是七年之痒吗?顾长霁想了想,他们有七年了吗?从结婚那天算,好像快了?
他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司机打量着这一片,说:“到了,帅哥。”
顾长霁翻开钱包,随便抽了几张红色的票子出来。“不用找了。”
司机在听他报出地点的时候就知道这应该是个有钱人,看见他掏钱这么爽快,还是内心暗叹了一声。
不过有小费拿对他全是好事,今天晚上都不用再跑车了。
因此他心情大好,还有余力安慰顾长霁:“别难过,早点和对象和好,别赌气了!”
顾长霁正捂紧了衣服走着,闻言回头一望,觉得有点好笑。
燕嫂听到他的电话,紧赶慢赶出来接他,见他脸都冻青了,大为心疼:“哎呦,我的囝囝,怎么穿这么少就出门了?”
进了大厅,热乎乎的地暖一下就让他紧绷的骨头松了下来,他脱下大衣,坐在沙发上。
吴英秀喝着果酒,看见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问他:“怎么没开车过来?非要用腿走?”
“出门急,没带车钥匙。”
吴英秀明白了。
“又吵架了吧?”
“哪来的又啊?”
吴英秀摇摇头。自从把担子卸了,她就在家赋闲,每天不是和老姐妹去上运动课或者逛街,就是在家里和老姐妹开茶会做美容。
基本上谁来找她,都能碰的上。
“你那点出息!”吴英秀说,“三十来岁的人了,一吵架就跑到娘家来,你不嫌羞臊。”
神他妈回娘家。顾长霁对于他亲妈给他的定位都懒得挣扎了,只反驳道:“也不看看是跟谁学的。”
吴英秀笑着拿抱枕砸他,一个不够,还连砸了好几个。“干什么?翅膀硬了,天天揭我的短。”
顾长霁把抱枕一放,坐到她身边,把脸埋在她肩膀上。“别说了妈,我现在心里好烦。”
“你啊,”吴英秀摸着他的头,“你心里还是个孩子。”
让顾长霁安静了会儿,吴英秀问:“累不累?刚从外面飞回来吧?上楼去睡会儿。”
“不累,气精神了。”
吴英秀半是叹息,半是好笑地问:“是因为你去看你岳老子的事吗?”
又是娘家又是岳老子,真是乱了套了。顾长霁心里腹诽一句,然后说:“可能是吧,感觉也不完全是。可能就是心情不好吧。”
“那你们就什么也没说,光吵架啦?”
“您跟我爸不也是,一吵架就什么也不说嘛。”
吴英秀一下就把他推开了,凶狠狠地说:“再拿我说事?我再也不管你!”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顾长霁牛皮糖似的又黏回去,“妈别跟我一般见识。”
“你这没脸没皮的劲就不能拿去阿彰面前使?怎么在他面前自尊心就那么强呢?”
“人家又不稀罕……”顾长霁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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