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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同学聚会&小号&怀孕小乌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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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过行李箱的拉杆,地毯厚重,吞没所有的杂音和脚步声。

接下来的三个月,的确再也没有遇见他。

再遇到是在酒会上,她注意力不集中,被泼了半身的酒,酒红色的液体顺着长裙向下流淌,染深她的一袭红裙。

一旁的高层伸手过来,像是想替她料理,她敏锐地后退两步,又一个失手,将手里的酒全数洒了出去。

高层被泼了一身,站在原地气得够呛,大厅越来越乱,她伸手想掩住胸前酒渍,不期然,身上突然披了件西装外套。

沈致语揽着她的肩膀,低道:“跟我走。”

也不知怎么的,稀里糊涂一转身,就跟他走了。

他住的房子在附近,很快,她被安置在沙发上。

他不说话,转身去了卧室,应该是在给她找衣服。

他的外套在她身上,此刻,他只穿了一件衬衣,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一瞬灯光晃落,竟像是回到从前。

他五官的轮廓没怎么变,削瘦而英挺,唇角依然冷冷地向下抿着,还记得以前,她总是喜欢两手拇指撑着他嘴角,向上给他划出一个笑来。

可惜,那都是从前了。

她自幼母亲便去世,父亲独自抚养她许久,但父亲很忙,抚养也仅限于零花钱和生活,并没有太多的陪伴和关怀。

大二那年,父亲带回来一个小孩儿。

小孩儿是父亲的初恋所生,其父也在意外中丧命,没过多久,母亲郁郁而终,父亲便把他接到了家里。

那会儿小孩儿刚考完高考,长得特别帅,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种,听说成绩还好,自律又冷淡。

她老是忍不住逗弄,看他冷淡的表情破功,皱眉或无语,而她总是最开心的那个。

后来他被逼着叫姐姐,一声又一声,但只在长辈和床上,或者极脆弱的时候。

在一起是个意外,当时有个七天情侣的活动,她打赌输了,半逗弄地跟他告白,没想到会得到“嗯”的回复,然后顺其自然地出去散步、吃饭、逛街、聊天。

初次接吻也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没想到她刚笑着挑开他齿关,就被人摁着腰更深地吻了下来。他很聪明,干什么都是一学就会,轻而易举地让她溃不成军,毫无力气。

再后来、再后来……

像是食髓知味,一步接着一步,假情侣不用确认,默认就变成了真情侣,第一次那晚家里没人,楼上的情侣太过激烈,他们都没睡着,出门去买宵夜。

她恶作剧似的装了盒东西,本意也是想逗他,结果一发不可收拾,被人折腾到凌晨,差点连早课都旷了。

那些年,那些年啊。

极致的欢愉,少年人毫无保留的爱与哀愁,被放大的青春尾声,无忧无虑、又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初恋。

阮絮拢起衣服,轻轻闭上眼睛。

最终二人还是被父亲发现,那一刻的父亲当然怒不可遏——她知道原因,父亲一直将他当做儿子抚养,从没想过事情会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如此荒谬。

但这并不是让他们分手的最主要原因。

说来好笑,他们扛住了各方重压,分离崩析却是因为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少年清贫又孤傲,而她是娇生惯养下长大的温室玫瑰,故事褪去了童话二字,又总要回归现实。

忘了那次是因为什么而吵架,她忿忿说下分手二字,而他同意的回应一如既往,没有再追。

她说分开,就真的是分开了。

往后回想,总觉得那日分离和梦一样,但日复一日,望着再也不会亮起的消息屏幕,也得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都太过要强,又没完全成熟,自尊心比天还大,没人肯低头,于是耗着,僵着,直到他搬走,最后渐行渐远。

渐行渐远渐无书,故事的结局,来得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好像开始和发展得都太随意,以至于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喜欢他的。

后来,也再没能遇到过让自己心动的人了。

回忆至此收住。

无论过往如何澎湃,于他们而言,那年的风起云涌和混乱,加起来,也不过短短三两个月时间罢了。

不到一百天,又能留下什么呢。

阮絮低下头,闻了闻他的西装外套。

他将一套衣服摆在她手边,声音里的情绪很淡:“闻什么?”

“你的味道,”她说,“没怎么变。”

“是么,我没发现过。”

他像是奇怪会有什么味道,捏住自己的衣领,鼻尖凑近了些。

她在这一瞬间转头,四目相对。

他目光下移,从某处一瞥而过。

他伸手,指腹带过她的锁骨处,抹了抹。

“纹身还没洗?”

恋爱第一个月,她拉着他去纹了身,互相纹了对方的名字,在自己的锁骨上。

偶尔想到,她会遮一下,不过今天忘了。

阮絮抬了抬眼,撩开他的衬衫,然后笑着说:“你不也没洗吗。”

“忘记了。”他喉结滚了一下。

“嗯,我猜也是。”她故意似的说,“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他偏开眼,低声说:“忘了。”

她伸手,强行将他的脸颊又掰了回来。

“姐姐的名字也能忘?耳元阮,絮语的絮,听清楚了吗,沈絮语小朋友?”

他垂眼看着她,眼睛里情绪翻涌,她记起来,第一次在床边调戏他时,她也是故意这么喊错他的名字。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着吻了下来。

窗外夜色静谧,成年人好像没有那么多莫须有的流程,气氛足够便顺理成章,她的长裙被扔在沙发一角。

这晚他们都是清醒的,清醒地没有人说话,却像是赌气一般,做了整整一夜。

天亮时一切结束,时间分明是凌晨六点,但她接到了工作电话。

阮絮披着他的外套,点了根女士烟,开着台灯,在桌边修改起文件来。

身后许久没有声音,她以为他睡了,正要掐掉烟的时候,听到他说:“他是故意的。”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谁?”

“你旁边的,公司主管。”

“我当然知道,”这人明示暗示好多次了,阮絮幽幽道,“不然你以为我那杯酒,还真是不小心泼他身上的?”

“换个工作吧。”他说。

阮絮翻了一页纸张,又听他道:“听到你打电话了,下周的出差,他还在。”

阮絮回头,挑了下眉:“你以为工作那么好找?”

“可以来我们公司。”

半晌后,她偏头笑了。

“放心吧,辞职信已经写好了,不过下周我还是得去,我跟的最后一个项目了。”

“得有始有终。”她说。

“有始有终。”

他念了遍这四个字,最后却没了下文,在床沿沉默。

她猜,他可能是想问,这么信奉有始有终的话,那他们当初,又算什么。

她又说:“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到时候晚上给你打电话不就好了。”

第二根女士烟燃到最后一截,他也没有开口拒绝。

*

出差的那天晚上,她跟大家逛完夜市,回到酒店,却没马上休息。

走到酒店的天台,她拨出了那个很久都没打过的电话。

响过三声,电话接起。

她没开口,半晌后,听到他说,“我以为你不会打过来了。”

“怎么会,”她说,“出去逛了逛,耽搁了会儿。”

他嗯了声,又没说话,对面只剩下呼吸声。

后来呼吸声也渐渐浅了,但不知怎么,她就是笃定,他在听。

阮絮仰起头,吹着晚风,不远处传来音乐声,伴着露天烧烤偶尔的嘈杂喧闹。

他问:“你在哪?”

“天台。”

她几乎是无法控制地脱口而出:“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来我们学校天台,我看对面一闪一闪,还以为有流星,后来才知道,是天文台的控制灯坏了。”

说着说着她就笑了起来,隔壁音响店在放歌,是最近又渐渐热起来的《永不失联的爱》。

歌词似乎很应景,她也忍不住跟着,轻轻哼起来——

走过陪你看流星的天台

熬过失去你漫长的等待

好担心没人懂你的无奈

离开我谁还把你当小孩

……

对面沉默了许久,许久许久,然后他启唇,喊了她的名字。

“阮絮。”

“嗯?”

“我们复合吧。”

这次换她很久没说话,直到他在那边,催促了两声。

“怎么不说话?”

“在想要说什么,”她翘起唇角,看天幕里的星星,“说好吧,显得我太容易答应了。说不行吧,好像又不是心里话。”

对面传来一阵电流声,像是他下床了。

“地址发给我。”

她往后仰了仰:“干什么?”

“我去找你。”

……

她想骂他是不是疯了,可话到临头,手指不听话,规规矩矩地将地址发给他。

从前吃了太多嘴硬的苦,想要不敢说,想要不能说,这一刻却不得不承认,她多庆幸他还拥有少年的狂热和直白,又多庆幸,她仍然能在这种狂热中,感受到被爱。

他真的很疯,她好像也是,飞机落地是凌晨三点,她罔顾第二天还得起早,打了飞的去机场接他。

他好像已经出站了,她刚下车,就被他一把揽进怀里。

这是个迟来了很多年的拥抱,如果当时吵架,他也能这样一把抱住她,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阮絮笑:“几年不见,变这么主动?”

她听见他的心跳声。

很重很快,一下一下,像砸在她耳膜上。

他没回复。

但是心跳声,是最好,最重要的回答。

*

月底,出差结束,阮絮辞去了这份工作,跳槽到一家待遇更好的五百强公司。

但好像是命运,她入职那天才知道,她进的就是他那家公司。

熬过最繁忙的一周,周日终于是假期,周六晚上,她难得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结果朋友突然大半夜打电话过来,说自己最近在写公众号,要她分享一些新媒体的干货,她事无巨细一一解答,从曝光到营销,说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抬头看了眼时间,快十二点了。

“好了,差不多就这些吧,”她说,“后面的下次再说。”

朋友软磨硬泡:“你等会又没事干,再说点嘛。”

阮絮:“谁说我没事干?我等下还要叫-床。”

话音正落,身后哗啦两声,沈致语手里的书掉了。

“……”

电话挂断,她喝完最后一口红酒,人就被腾空抱起。

他低声说,“满足你。”

*

被折腾了好久,嗓子也报废了,阮絮喝了一大杯水,还吃了好几颗润喉糖。

第二天睡到下午才起,她裹着被子,说想去吃火锅。

吃完火锅,正好碰上楼下在放电影,她买了杯沙冰,跟他一起坐在后排。

没多久,情节进展到了分手的画面。

夜色凉如水雾,她转过头,发现他也正好看过来。

“那时候,我们好像也吵得很凶。”她说,“当时真的很不理解,我说要分开,你怎么就……答应得那么快啊。”

“只是觉得,你可能,也并不喜欢我吧。”

“不是,”他声音变得有点儿哑,“没自信,自己能留住你。”

她是露水养大的漂亮玫瑰,娇贵又动人,而他只能仰头望她,因此故事的每一个转折都是由玫瑰决定,而仰视角度下的少年从来自卑,不认为,自己有主导故事的能力。

但现在,他也能和玫瑰比肩。

阮絮缓缓后仰,然后阖上眼帘。

“其实女生说分手的时候,是在等你挽留她。”

说完,她又轻巧地眨了下眼睛:“单指我自己。”

他喉结滚了两下,声音融进夜色里:“……我那时候不知道。”

“以后知道了,”她说,“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不能放走我了,知道吗?”

他紧了紧握住的手,回应道:“不会有下次了。”

电影在十一点多时散场,夜风吹拂,传递过来他身上的气息,一如既往。

让她想起某个午后,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浅色衬衫,飘过来这样的味道,而她趴在桌上,懒洋洋地问他:“小朋友,要不要和姐姐谈个恋爱?”

这是她一眼就看中的少年,兜兜转转间,终于还是回到了她的身边。

【絮语夫妇-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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