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并不在意他对我怎样(1/2)
当晚吃晚饭,向澜给向擎宇打了报告,声称明天不会来和向擎宇这个独守空房的孤独中老年男子一起吃饭。
向擎宇皱皱眉:“你干嘛去?又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花花草草?再敢给我惹出事给你好看。”
“寻找爱情!”向澜把车钥匙转的飞起。
向添吃完晚饭接了个电话,这会儿还窝在阳台不知道干嘛,只留大哥和父亲在客厅里打嘴仗。
听见这话,向擎宇难得笑了一下,摊着手:“那真不好意思,马上换届选举,明晚军区主要领导人开会,你的爱情要跟着我去开会。”
向澜车钥匙飞了出去,“哗啦”掉在了地上:“我靠?他怎么没告诉我!”
“刚刚收到的通知,等会我就拟邮件。”向擎宇语气淡淡,但向澜还是轻易看出了他脸上的幸灾乐祸。
向澜眯了眯眼睛,回忆了一下以前向擎宇的那些骚操作,皱皱眉:“有你这么当老子的吗?你不会刚刚临时做的决定吧,你就这么破坏你儿子的幸福……”
“滚,你的那点破幸福还用得着我破坏,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向擎宇摆摆手,“滚回自己家凉快去。”
向澜又被老父亲赶走,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阳台,掩嘴小声道:“别操心我了,跟你说个大事,沈家少爷沈明睿知道吧……”
“知道,你的爱情手下的人,怎么了?”
“他最近在追向添,你懂吧……”
向澜作了个大的,背着手晃着车钥匙走了。
留下向擎宇一个孤独的中老年男子愣在客厅里,阳台上二儿子的身影隐约可见,令人闻风丧胆的向元帅此刻遭遇了比外敌入侵还要棘手的问题:
“两个儿子都被属下盯上了怎么办?”
*
陪完中年寂寞男人,向澜回了自己的公寓,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又一头扎进了费尔曼教授的手稿中。
他那时候才十岁,对克莱尔病毒的印象只停留在发病症状上。
——掉头发,咳嗽,发烧……
看似简单的症状,却可以轻易要了一个人的命。
那段时间整个联盟草木皆兵,各个城邦都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和人力对抗病毒,钟娴作为中心医院的护士,更是半个月都没有回家。
联盟最贫穷没落的一个城邦几乎全员陷落,为数不多活着的人将矛头指向了联盟政府,发起了bào • dòng,向擎宇带人前去压下bào • dòng,也快一个月都没有回家。
他和向添被管家关在家里不能出门,十几天后钟娴终于得到了一天的休息时间,回家看看两个孩子。
和兄弟俩吃完午饭,钟娴去检查两个人的这段时间在家的课业,那时候两个人还都优秀的不得了,钟娴温柔的笑着。
向添情绪一向内敛,向澜就不一样,他得意的揽着妈妈的腰要奖励,钟娴捏着他的脸笑,“我们阿澜阿添又变漂亮了啊”。
脸被熟悉的手捏着,向澜却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温度。
他十岁了,对周围的事情了解很多,联盟新闻内容浮上脑子,他声音开始颤抖,握住了钟娴的手:“妈妈……你好烫……”
他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钟娴听到他的话时不可置信的眼神,惊慌失措的拿过一旁的体温计,看着上面上涨的红条,一向温柔冷静的妈妈罕见的慌了神,但大脑还是非常冷静,不容置喙的把两个孩子迅速推出门外。
“走远点,阿添去叫管家叔叔来,快点!”
“我的终端在外面,阿澜去拿过来,不,戴上手套再去拿,放在门口之后马上走远。”
后面的记忆开始逐渐模糊和混乱,只记得纷纷乱乱的白色衣服在自己家里走来走去,他和向添趴在玻璃窗外,看着钟娴被罩的严严实实推了出去,然后自己家被喷满了消毒液。
除了这些,他还记得向擎宇那段时间永远都打不通的终端。
关于克莱尔病毒最后的记忆,就是他和向添站在玻璃窗外,身旁是泣不成声的妈妈的同事们,一个玻璃门之隔的病房内,是已经掉光了头发的钟娴,咳出了一大口血,笑着冲他们挥了挥手,说了一句什么。
他还没有听清那句话,床边心跳仪上出现一条笔直的横线,钟娴在急速的“滴滴滴”声中闭上了眼睛。
而向擎宇在那个时候,自始至终,都没有回来过。
克莱尔病毒对他来说,就是一道深不见底的伤疤,每次看到关于这些的记载,都是把他的伤疤狠狠的撕开然后撒了一把盐。
但他就是无法克制想了解更多关于克莱尔病毒的东西,费尔曼教授也成为了他最敬佩的人。
终端响了起来,把他的思绪拉回来,看见屏幕上是陆理,他知道估计是向擎宇的邮件发过去了。
“喂~陆上校……”向澜故意把调子拖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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