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衣服碎了（1/3）

陆易之等了一会都没等到少年的后话，追问道：“后面呢？”

白辞曦把双手背在身后，偷偷蹭了蹭被扎了针的指头，“他说到这里就被别的人叫走了，后面的内容我也不知道。”

陆易之随意地摆了摆手，“行吧，照片我早就删了。”

就算真被威胁他也不怵，联邦保护基地执行局局长他可是实打实的能力。

“那……”白辞曦眨巴眼，“我们接下来还要检查吗？”

“不用检查，我们去科研处登记你被改造成什么了物种。”

“噢——”白辞曦了然地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等会，”陆易之抓住他躲藏的手，“你手怎么了？”

然后一眼瞅见食指指尖快要消失的针孔。

“痛。”

白辞曦小脸苍白，琉璃般的眸子晶莹水润，眼睑下垂显得格外委屈。

陆易之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想到了一点事情。

“你以前也这么怕疼？”

白辞曦揪着他一小节衣角，听到他的话低下头，嗓音软软糯糯。

“……我不知道……”

少年抿唇，思索着说道：“我的记忆只从研究员叫我半成品开始。”

陆易之沉默，揉了揉少年软乎乎的发顶。

“那个时候你已经完成最后一个实验了，是吗？”

少年眯着眼蹭蹭陆易之的掌心，“应该是吧，我偶然听见研究员说，会把我们这些半成品留下……”

“那你记得你在那个研究所里呆了多久吗？”

白辞曦摇摇头，“被关在研究所里是不知道时间的，里面灯火通明，什么时候都有人在做实验。”

他说得自然平常，仿佛在陈述什么普通的事情。

陆易之沉默，金色竖瞳随之黯淡下来。

无数孩子被关押在白色的囚牢里，没日没夜的进行着惨无人道的实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死就是一种结束。

想到如此干净柔软的少年被送上实验台，不得不面对丧尽天良的实验……

他明明那么怕痛。

该是有多痛。

痛到他宁愿忘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