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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上，用后背硬生生抗了下来。pb一口鲜血喷在ni脸上。pb一脚踩住那人的头。没有任何一个人停手。pb苦笑，对不起了……

ni在这个时候醒了，向所有人打了个响指。这个响指如和风般扫过人群。众人静了静，自动散开了。不多时街上除了尸体空无一人。pb瘫倒在地上。

两个人挣扎着回到房间。pb栽在床上，一口一口地吐血。吐完还在想这个月不用来大姨妈了。ni手上的咒符被吸收了，开始进入了魔化的阶段，四肢百骸如同蚁噬，在地上抖成一团。pb咬着牙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紧紧抓着ni的肩膀：“你看到什么是彩色的？！”ni的精神正在经历一次次的轰炸，pb伏在ni身上哭了：“我希望是我……就算明知道不太可能这是我最后的办法了……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pb边哭，边一枪崩了自己手腕。pb死命掰开ni紧咬的牙关，塞进了手腕。ni本能地咬下去，pb疼得咬破了嘴唇。

第一章如果时间能静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ni醒来了，身边躺着遍体鳞伤的pb。ni第一个响指，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各式法器陈列在两边，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星象。第二个响指，pb又活蹦乱跳地起来抱住ni的腿问她好点了没有。

ni起身，自己找出法器和草药，又开始布魔法阵。结界亮了起来，ni回头对pb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pb微笑坐在地上，道：“无所谓。”ni望着pb怔住了。于是她没有再解释，俯过身轻轻亲吻了pb。这个短暂的吻格外的美好而脆弱。

ni起身拢拢长发，明亮的目光转到了窗外。pb仰头笑着望着她。ni拉过椅子，坐下开始对着窗外打响指。室内的灯光变得很暗，窗外的星辰在夜幕中熠熠生辉，悄然运行着。pb摸了摸hk，ni一个响指，两把枪都消失了。pb有些意外，只好默默看着ni的背影。

直到深夜，ni不支，累得滚倒在地上。房间也恢复了常态。pb扶起ni捶胸捣背。pb问：“为什么不让我用枪？”ni摇头道：“不要再放枪了……你可以用惨叫鸡……”pb端来一杯牛奶。ni稍稍缓和一些，缓缓道：“不用枪，你的潜力是没法发挥出来了。但是你是在第三界和那两把枪磨合的，你的体质又比较特殊，法力一旦爆发，就可能会坠入第三界。我的寄存符又可能会把你封在第二界。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总之不要再用了，我保护你。”pb道：“我不想拖累你。”ni看着一边，道：“你不会在这里呆很久的……”

ni累了，睡了过去。pb陷入了沉默，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ni，想记住她模样的每个细节。如果时间能静止，pb这样想。很久，pb闷闷地离开，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做寿司。房间里回荡着切胡萝卜声，ni的睡容格外安详美好。

第一章冰殿

次日，ni让pb一个人去练惨叫鸡，叫她“死马当作活马医”，“师父做你坚强的后盾”。pb黑着脸，在众人此起彼伏的笑声中一次次扣动扳机。这一天，她一枪也没有射中。她一直练习到所有人都走了，管理员不屑和她讲话自己关灯离开之后，才摸索着回家。深夜的长街上没有一个人。pb终于放声痛哭。

pb哭过了，擦干眼泪拍拍脸，活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凭感觉继续往家走。pb想：自己在家一定是打扰ni了，ni休息一天，一定就好了。说不定正在吃她做的寿司，说不定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她回去……pb胸中一酸。

pb发觉道路不对了，可是她已经迷迷茫茫地走了很远。pb蓦地一转身，一种暗从角落里迅速吞噬了她。

pb再次恢复意识时，正走在白色的走廊里。她手上脚上都锁着镣铐。有人带她走到了殿阶下，pb抬头，看到普王正站在殿内沉思。之前pb所有关于普王的记忆重重轰入她脑海里。pb变色。普王看到pb，示意一个蓝记男子带她过来。pb退后了一步。普王拍拍手，道：“不要硬来。给她看看这个。”

殿中储满寒冰，冰中升起一具白棺，ni双目紧闭，身上粘满冰花，双手抱胸躺在其中。pb立即要出枪，镣铐却在那时“叮”的一声凝在空中不能再移动半分。pb极其怨恨地望向普王。普王从白棺上移开目光，转过身向手下摆手示意。一个蓝记男子来到pb身前，五指箕张豁地插入pb心口。pb瞠目。那男子娴熟地掏出pb的心脏，放入白棺四周的九颗心脏之侧。pb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心口一片冰凉，逐渐蔓延开。

殿中有十二根冰柱，pb和九个蓝记男子自觉地站到十根柱子之前。普王立在当中，抬起右手。十个人升起来，融入了冰柱之中。

第一章十二战将

不知多久，普王又召唤出这十个人。在冰柱中，pb与那九个人形成一种微妙的默契。十个人在普王身后一字排开，单膝跪地。pb没有任何感受。任何事物此时都只是客观存在而已。脚步声响，pb看到一双熟悉的小牛皮鞋。pb困惑不已：这不可能，ni在白棺里。但是pb没有抬头。她是普王的部下。

ni带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个女孩满头金发，看起来十几岁的样子。两个人黯然垂首，似乎没有意识。ni的声音道：“师兄，怎样，人齐了。”pb心道：这不可能。普王示意那十人。pb和一个男子出列，分别取了那两个人的心脏，又退回队伍当中。pb没有多看ni一眼。普王与ni站到殿心，ni举起右手，十二人升入冰柱。ni向天打了一个响指。十二个人头上皆印上蓝记，印记莹莹发光。普王道：“成交。”白棺中的ni缓缓升起，站到地上。两个ni合二为一。

ni缓缓睁开双眼，环视了这十二个人，一声苦笑，转身便走。普王也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