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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戈曼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信任化作泡影,坚决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寇德家的卧底,阿列赫诺不容我,所以就栽了这个名号给我,想借贝丁之手杀我。你们杀了贝丁,我可以让寇德家的boss收下你们。”
杰森和鲁比互相看了看,不确定的因素飘动在三个人之间。最终鲁比咬了咬牙:“老子不管,我要给我老婆孩子报仇,杰森,你要么去告密,我们现在就干一场;要么,咱俩就一起去宰了贝丁那个混蛋!”
杰森迎上鲁比凶狠的目光,也红了眼睛:“兄弟!我跟你一起去杀贝丁!”
戈曼缓缓吐了口气,逃生有望!说不定还真的能抓到贝丁。手腕上的绳索被解开,戈曼支撑不住地倒下,幸好鲁比和杰森手疾眼快地把他接住。小腿上面的枪伤显然感染了细菌,灼烧的热度让脑袋晕晕乎乎。
戈曼颔首谢过,坐在椅子上,晕眩感却让自己眼前白一阵黑一阵:“贝丁身边的人已经不多了,既然罗伯斯还对贝丁忠心耿耿,那就要先处理掉他……底下的人不相信你们,大可以抓了贝丁让他自己说你们的家人在什么地方……”
话还没有说完,急躁的鲁比就已经冲了出去,杰森也连忙追上。戈曼强迫自己清醒地去思考问题:鲁比有勇无谋,杰森倒是还算聪明,即便窝里反不成功,至少贝丁也会被搅得焦头烂额。这是逃出去的最好机会!戈曼暗暗为自己打气,拖着伤腿,一步一步慢慢挪出空荡荡的牢房。
一路上看到不断有人慌慌张张地跑向某个地方,看来要有一场恶斗了。既然跑不远,索性躲起来看看情况,戈曼根据那些人行动的方向,藏身在阳台下的一处灌木丛中,隐隐听见屋子里面喧嚷的吵闹声,夹杂着怒骂和枪声,空气里面都飘过淡淡的血腥味。
若不是贝丁现在势力薄弱,这样的挑拨离间他还真的不敢用,平白让人送了性命而已,只怕今天,鲁比和杰森也很难全身而退。戈曼快要陷入昏迷的大脑突然察觉到屋内的声音出现异样,很明显火力突然增加,机枪的扫射,众人的惨叫,玻璃突然被打碎,一个白色的物体从二楼窗口成抛物线型落在草地上不住地抽搐——戈曼在失去最后的意识前分辨出那个正是贝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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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这里没有戈曼,没有他的身影,没有他的气息,当所有硝烟散尽,拜布尔面若寒冰,从众人之间走过,手下紧随其后次第而出,剩下一些人训练有素地开始清理尸体。冷漠地踏过破碎的肢体,血腥无法湮灭内心的不安和惶恐,拜布尔带着众人从楼梯上缓缓走下,如同帝王一般睥睨着躺在草地上濒临死亡的贝丁。
一脚踏上他脆弱的胸口,贝丁咳出两口鲜血,弄脏了手工制作的皮鞋。拜布尔居高临下地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对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毒药在哪里?”
“他已经死了,就算你杀了我,也有人给我陪葬……哈哈……”猖獗的笑声被胸口的一记重踹所阻止,贝丁在草地上滚过几圈瘫软如泥,飞凌的草叶闪着血珠宛如泣泪。
“就是把图恩山翻过来,也要找到人,无论死的还是活的!”拜布尔星眸闪着怒意,他的人就是死神也不可以抢走,更何况是区区一个贝丁。睡梦里面的恐怖画面不会变成现实,雅科夫的结局不会重演,他不允许自己又一次被命运愚弄!
手下分散开来开始地毯式的搜索,戈曼仿佛凭空消失一般,拜布尔蹲下身体看着垂死挣扎的贝丁,目光冰冷:“把他打包送给国际刑警组织的肖恩上校,告诉他我想见他。”
“boss是想要贝丁呆在牢里面一辈子?”
拜布尔斜觑了手下一眼:“我有说过是送活人给他吗?”拜布尔看着贝丁被抬走,摇了摇头,论做事情,没有一个比阿列赫诺更贴心。戈曼找不到,阿列赫诺待处理,拜布尔头疼地揉捏着太阳穴。
从圣城别墅出发的时候就做好了一场恶仗的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贝丁的藏身之处虽然隐秘,守卫却如虚设,本来还以为下了个空城计,却不料想,他们是实打实的内部火拼,这倒省了他不少力气。拜布尔带人冲了进去,贝丁已经摔在地上,两拨人相持不下,机枪扫过,所有的生命都化作虚渺……
“Boss,有一个没死的说毒药之前被关在牢房里面。”一个手下急忙忙过来报告。
拜布尔抬了抬眼,跟上手下的脚步。晦暗的牢房,压抑的空间,触目惊心的血迹,阴森可怖的铁链皮鞭,拜布尔几乎可以想象出戈曼是怎么样饱受折磨,但是这里依然没有戈曼的踪影。拳头死死攥着,贝丁,恐怕去见警察前,你的日子会很难熬,雅沙身上有什么伤口,你就十倍奉还吧……
“还是没有找到人吗?一群废物!”拜布尔回过头冷冷地对噤若寒蝉的手下问道。
通讯器里面传来声音:“Boss,我们发现毒药了,在灰色房子后面的灌木丛中,生死还不能确定……”
拜布尔立刻推开手下,寻找信息里面描述的灰色房子,后面一群人紧紧跟着,可是不大的地方走了十分钟依然没有绕到灰色房子的后面。终于,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对着暴走的拜布尔说:“Boss,你走错方向了,从这边穿过去就可以到达。”
拜布尔磨着牙,最终还是没有发作,谁让迷路是他的天性,要是阿列赫诺在身边就会直接给他带路,哪会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果然穿过一条窄巷,很快就到达了灌木丛旁,戈曼已经被人抬了出来,躺在简易的担架上,白色的衣衫早就因为鞭笞变得褴褛不堪血污狼籍,身躯残破,脸色苍白,如同失去生命一般。
拜布尔停下脚步,定定地停在一步之遥的距离。前一次上前抱住的时候只能用匕首割断喉咙,那么这一次上前的话是不是要让子弹穿过大脑?这样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下一秒拜布尔就开始嘲笑自己的懦弱。至于么,为了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直到手下的人都看出了异状,小声对拜布尔说:“Boss,人没有死,但是外伤很严重。”
终于走上前,扣住戈曼的肩膀,让昏迷中的人正对着自己,真真切切地把他的容貌看在眼里,手指残忍地用力,直到听见对方无意识中痛得闷哼了一声,拜布尔咬牙切齿地吐字:“戈曼警官,我们的帐还没算清!”
拜布尔的手指迅速划过戈曼的后颈插进那头凌乱的金发中,把戈曼狠狠扯进怀里,让戈曼的头紧紧靠在胸口,心脏和呼吸的节奏混合在一起,静美的韵律贴和着体温——这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拜布尔缓缓闭上眼睛,笑得如同头上的一弯冷月:“等我慢慢收拾你!”
圣城别墅,染过几代风雨的血腥,而刚刚的叛乱不过就是一场梦,清理掉尸体,冲刷了血迹,所有硝烟荡然无存。拜布尔抱着戈曼从大厅穿过,坚实的步伐一声声敲击在雕花楼梯上面,房间里面三个医生已经等待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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