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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念.....”鲜于淳退开南棋的怀里,忧心的坐到一边。铮儿他可以关心,但是残念,要他去赎罪,不就等于把他推给铮儿了吗,他最终做这些不就是为了成全苏然。
“淳?”
“南棋,你不是说我还有很多事瞒着你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院子内,卷卷弯身,捧起一手未化的雪,揉成一团,对着前面的树枝,不轻不重的丢过去,雪团扒的打碎在树枝上。单罗斜靠着一旁的栏杆,看着外面重复同一个动作的人,实在不知道卷卷在生什么气,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会不会跟淳大哥有关?
“单公子。”一位丫鬟走了过来,“驸马有请。”
淳大哥找他?
单罗紧锁眉峰,依卷卷的情况,绝不是好事。
收拾一下心情,单罗随着丫鬟,走去正厅。外面的卷卷回头看了下单罗离开的背影,嘟着小嘴,继续手上的动作。
正厅内。
单罗站在厅中,鲜于淳慵懒的坐在上位。
“要我带你去见姚姐姐?”他以为淳大哥找他,会责备他与卷卷关于妓院的事,没想到却是另一件叫他更难抉择的事。南棋也就算了,怎么连淳大哥也要找姚姐姐,莫不是真被卷卷猜中,他们都是认识的。
“我说的很清楚,至于你所担心的安全问题,这些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只是去探望一个老朋友,关心一下她最近的情况,其余的,什么都不会做。”
“那也不成。”单罗一口阻断鲜于淳,现在的关键是,他进去就出不来了。除非....他露出一口缺了门牙的洁白牙齿,转而爽朗的说,“带你们去也行,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鲜于淳慢条斯理的问,他的条件,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了。
“我要卷卷。”
白玉芊指无意识的挑了一摞胸前的长发,狭长的凤眼紧紧地盯住下面的人,“单罗,你处事要比卷卷成熟许多,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卷卷除了玩乐,根本不懂感情。”
一言被击中,单罗颓败的垂下头。这两天的相处,他也看清了许多。自己真心爱着卷卷毋庸置疑,可是卷卷能答应他接受他,多数是因为自己可以陪他玩乐,就像他的生命中多了一个玩伴单罗,而不是一辈子需要相爱的单罗。
“我可以慢慢使他喜欢上我。”只要相处久了,卷卷就算现在没有那种感情,以后一定会有的。
鲜于淳思忖了半刻,笑道:“卷卷若注定是你的,老天一定会给你。这样吧,我们做个约定如何。”
“请说。”
鲜于淳站起身,缓慢的走向单罗,“我有个朋友,他为了一段不可能的爱情,等了他喜欢的人十年时间。如果你是真的爱着卷卷,我给你十年时间。十年内,只要卷卷没有爱上任何人,而你,也没有娶妻生子,十年后,我就将卷卷交托给你。”
十年吗,虽然有些漫长,不过这也未必不行,这些时间,也够他脱离快意堂的生活。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希望你不会反悔。”
“只要反悔的不是你,绝对没有问题。”
一朝约定少年痴,白雪晕红腹中剑,是非恩仇难相忘,情断不断理还乱。
三十五.行动
宜国前一场的白雪未融尽,夜色的天空中,又开始新一轮的白雪盛宴,纷纷扬扬,为宜国大地披上新的银装。
铮儿端着一碗热汤,推开房门,房内的男子脸色慌张,看清来人后,吐出一口气,继续对着桌上的烛火,埋首疾书。铮儿一手关上门,阻隔门外的风雪声,莲步至男子身边,将碗放下,无意扫了眼男子写好的字迹,只见尾款两个不可思议的大字。
“蓝颜?”铮儿细声询问,惊恐的看着黑衣男子,“烈,你难道--”
男子年轻俊俏的严峻脸色,在跳动的烛火中忽明忽暗。“该是行动的时候了。”折叠好信纸,他起身,“单雄忙于寻找儿子,不会把太多心思花在这里。胡金平.....”薄削的唇线往上倾斜,露出不屑,“我那个师父,就一个草包。”
他转向铮儿,大手柔情的包住她的双手,“待会,你准备下,明日一早,丁叔从暗道先带你离开这。”丁叔是这里米粮的老板,也是他父亲的一位旧友。他们一行人能住在这,全在他的计划中,为的就是这次行动的方便。
“你怎么办?”铮儿担心的问。
“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能走,否则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知道暗道在哪,万不得已,我会视情况而定。对了,”男子从脖子上解下一根红绳,拉出两个小巧悬挂的墨绿锦囊,他撩开铮儿的长发,将红绳系在她白皙的颈项上,留恋的触摸着红绳下的两个小锦囊,“锦囊内的物件....”他转而严肃的看着铮儿,“铮儿,你千万不能让它们落入任何人的手中,否则,你将会引来杀身之祸,知道吗。如果明天之后,我能找到你,锦囊我会收回,因为,这个东西太危险了。”
铮儿轻缓的点头,把两个小锦囊放进衣内,所触肌肤,还有男子留在上面的温度。
男子搂住铮儿,有些不舍:“你会埋怨我吗,从那天晚上,我对你做了那件事后。”
铮儿酸涩的摇了摇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埋怨,已惘然。眼前的男子,没有过错,他只是在街上碰巧遇到被下chūn • yào的自己,他所做的,只是为了救她,因为,某天的小巷子里,他遭人暗算,受了伤,自己路过,也救了他一命。事后,铮儿不想再回到南府,也没脸面见残念,若是一死,只怕对不起家中的父母。那时候,男子告诉她,他会承担一切,照顾她。从此,她也就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周旋在一个个江湖人的周围,散布盘子的谣言。
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神奇的盘子吗,而非男子编造出来的一个谎言。
桌上小碗内的热烫,热气袅袅升腾,直至冷却。
墨府
单罗握住卷卷软软的小手,平躺在床上,听着屋外的风雪声,看着头顶的屋檐。时间过得太快,他从屋顶上掉下来,也就两三天,与鲜于淳的约定既然已定,他不得不离开这里。
“卷卷,明天....我回去之后,我们必须相隔十年,才能再相见。”
卷卷侧头,狐疑的盯着单罗。“为什么要十年?”
“这是我跟淳大哥的约定,十年之后,我才能娶你,所以,”单罗侧身,目光灼热的看着卷卷,“你一定要等我。”
卷卷微微垂下睫毛,“十年之内,卷卷都见不到小罗了吗。”
看到卷卷难受的样子,单罗更难熬,他伸出另一只手,搭上卷卷特有的卷发,将他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状似轻松的说:“十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