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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念认真的看着苏然有些闪烁的目光,这就是小苏来此的原因吗?“小苏,你相信残哥哥吗?”
“我...”苏然哑口无言,他能信吗,他连残念进宫的目的都不清楚,如何相信。
残念失望的扶额,“我受伤了。”小苏居然不相信他,他真的被伤到了。
苏然睁大双眼,误解了他的话:“真的是你....”然后想到伤势,紧张的寻找残念身上的状况:“你的伤口在哪,是不是很严重?”
胸中有些震荡,没忍住的残念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他真拿眼前的人没办法,说他伤了自己,却又这么紧张着自己,“骗你的,要不我把衣服全部脱了,你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是否能从我身上找到可疑的剑伤。”
苏然呆了下,脸一红,暗暗骂了句,“流氓。”又回到起初的问题,刺客不是残念,那会是谁呢?
残念扶着苏然一路走向太医院,途中,残念不慎与一名形色匆匆的宫女撞在一起,她慌慌张张的捡起地上的药包,对残念与苏然歉然颔首,转身离开。
“这宫女好面生。”苏然思索着
残念也似发觉了异常,他弯身捡起地上掉落的一片草药,观察了半刻,立即认出“是紫珠叶。”
“紫珠?鲜少听到的药名呢。”
“恩,”残念起身,“中药中用的极少,一般用来止血的。”
“止血.........”苏然与残念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小绾收紧手中的药包,加快脚步,不时东张西望,遇到巡检侍卫,假意歉身,一路蒙混还算顺利。她大大吐了口气,隐进一家别院。
苏然与残念尾随而至,朝别院望了一眼
“雨欣苑,这是皇上早期被废除的妃子宫苑。”
残念哼了一声,“她乔装成宫女,混进人少的宫苑打杂,也难怪那些侍卫找不到刺客。”
“诶”苏然拉住上前的残念,残念给他个安心的微笑,推开苑门,门内一阵劲风呼啸而来,残念一手搂过旁边无防备的苏然,一手接住威猛的掌风。
“墨家掌!”极其熟悉的掌风不得不叫残念惊呼,墨家掌是他师父的独门绝技,绝不外授。“你是小绾?”他师父曾经在外收留过一名女童,因为女童生性刚硬,一直在外勤学掌力,不成回过帮中,因而,他们几个师兄弟只听其名,却未见过其人。
小绾错愕,收回掌风,圆溜溜的大眼转了一圈,不太确定的问“你是余师兄?”她来天陌之前有给师父通过信,当时,师父的回信中有提到余铭师兄,可是,她来到天陌却未打探到叫余铭的人。
苏然奇怪的看向两人,现下是怎么个情况?
一番解说相认后,小绾才知道,余铭在外叫残念,难怪她怎么也打听不到余师兄。而后,残念带小绾回到了乐坊,雨欣苑虽然可以避人耳目,担不是长久之计,侍卫们虎视眈眈的寻找着刺客,总有被发现的时候,而且,去太医院取药也不方便。乐坊是供皇上取乐的地方,鲜少有人过来,服侍残念起居的也就一个宫女,起初残念为了来宫中方便寻查仇人,早就打点好自己身边的人,所以,这个宫女也是残念从外面调包过的。
苏然喝过太医调配的药,休息一日,恢复了许多,因为心中有太多放不下的疑惑,忍不住找来残念和小绾。
小绾关闭内室的门,又仔仔细细查看了下窗户,确定都封闭好了,她才坐了下来。
残念取走苏然刚喝完的汤药,拿了个软垫靠在苏然的背后,坐在床沿,洗耳恭听。
小绾开始缓缓道出自己的身世,一番声泪俱下的演说,苏然明了个大概。
小绾的姐姐原是雨欣苑的主子,因为贤良淑德,被封为淑妃,只是,一入宫门深四海,美人难消寂寞宫。当时,小绾也就五六岁,被召进宫中陪伴寂寞的姐姐也有数天,那晚,淑妃如往常吩咐下人给她做了一盘好吃的,然后,来了个阴声阴气的太监,传召淑妃今晚侍寝皇上。淑妃含羞半喜,沐浴梳妆,待推开鲜于圣寝宫的那刻,她惊吓失措,寝室的地上,死了四五个人,其中有一个是传召她的太监,还有一个,是贴身服侍她的宫女,她想尖叫,却听得一声微弱的呼救,淑妃跑去,看到一位非常清秀的男子,倒在杯盘狼藉的桌边,迷迷糊糊的喊着求救。一切就像是被设定好的圈套,皇上推门进入,看到现场,暴怒了。唯一庆幸的是,男子仅仅沾了一点毒酒,挽回了自己的命,从而,在男子口子得知,这些毒酒竟是淑妃的贴身宫女以淑妃的名义送来,因为男子毒发,淑妃的贴身宫女以及一干过来的太监全部咬舌自尽,留下了畏罪自杀的假象。
“这案情有太多的漏洞,皇上不可能如此就判了淑妃。”苏然为鲜于圣做辩白。
小绾凄然愤怒:“鲜于圣的确怀疑整件案情绝非单纯,三日后,他查出了幕后策划的真凶,可是,依然把我姐姐打入了天牢,判了死刑。”
苏然不可置信的捂住嘴:“为...为什么”不是查出真相了吗?
“幕后真凶....恐怕是皇上很重要的人。”那个男子.....残念暗自楸紧手下的被褥,漫延的伤痛,铺天盖地.....
十五.禁忌
寒夜森森,夜色苍茫,乐坊阁内一片死寂。
小绾顾自哀伶,残念沉默不语,弥漫着危情的空气沉重压抑着每一个人,苏然再也受不了此刻诡异的气氛,焦急万分的问。“幕后真凶到底是谁?”对皇上很重要的人不止一个,天知道是哪个。
残念抬眸,深邃的目光透不清真意,凝视着小绾。
纯美的脸上划下两道清泪,小绾哽咽着回答:“是鲜于圣最疼爱的妹妹--鲜于婷。鲜于圣为了维持皇家的颜面,便把一切罪证转移到我姐姐身上,我大哥那时还是朝廷重臣,他不相信这是姐姐所为,开始暗中搜查证据,谁料,给自己惹上了满门抄斩的大祸,以致,我们邱家,就我从暗道逃了出来,其他人....都已经.....”颤抖的双手合上双眼,似乎不忍见当初亲人被如何残杀的场面,呜咽的哭声缓缓从指缝间流泄而出。
苏然只觉浑身冰凉,脑中纠结成一团浆糊,什么也分不清,唯能清晰的,只有无法承认的事实:“皇上不会,不会做这种事的。”他是一国之君,天下人等同他的兄弟姐妹,怎么能为了自己的胞妹,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毁了天下人。他是在宫中长大的,他非常了解,皇上绝非是那种麻木不仁,惨无人道的君王。
“鲜于婷是鲜于圣唯一的妹妹,他想留住自己的血亲也不无道理,不过。”不再保持沉默的残念是三个人中最冷静的,他起身为小绾倒了杯茶,给她缓和下情绪,“这其中,不像表面如此单纯,可能大有文章。”
苏然如看到救星般,十分赞同残念的话,随后,他想到疑点,问小绾:“鲜于婷与你姐姐有何过节。”一个是被宠的公主,一个守在深宫的妃子,完全没有任何矛盾的交集点。
小绾捧着热茶,摇了摇头:“姐姐待人可亲,连其他争宠的妃子都不成有过节,何况是公主。”
“既然如此,为何鲜于婷要设计你姐姐。”
残念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却不喝,只是注视着杯中嫩绿的茶芯。
“淑妃恐怕只是正巧被鲜于婷选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小绾和苏然同时看向残念,他的话什么意思?
残念转向苏然,问,“小苏,你在宫中时间有些年了,可曾听说过十年前,皇宫内那场被镇压的命案?”
苏然沉吟,“好像是听宫女们窃窃私语过这事....”他停了下,询问的眼神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