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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末臻爽回来前,一定逮两只最大的蛐蛐儿,给爽留着。紧紧搂着妈的胳膊,睡在妈身边的麦乐,有爱自己的妈和弟弟,还有妹妹和老爹,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以,忘了苦恼忘了迷惑,不论前面有什么我勇往直前不退缩,胸怀祖国,我放眼世界,身后有爱着我的家人,我是世界上最、强、大、的supper-man!乐观的麦乐又复活了~所以,他说了一句让臻健一夜没睡着的话,就象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外人,
“妈,我爱豆豆~”
臻健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可还得装出一副风平浪静,
“嗯,”他在等麦乐的下文。。。
呼呼呼~~呼呼呼~~~
麦乐小同志,一天又是学习又是运动,又是行医又是买菜做饭的。。。还受了点感情打击,千辛万苦地疗伤恢复。。。
嘘~~让列宁同志休息吧。
刚过了十三岁生日的儿子,对自己说,他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和自己父亲同龄的男人!!臻健能睡着觉,那才是本事。思前想后了一夜,臻健劝自己,麦乐到底是十三不是二十三,不用太大惊小怪。但,有一点,臻老娘坚定不移!分开麦乐和吕竇,坚决不手软!而且,越快越好!!
人,没有什么,都不能没有爱自己的家人!
这句话,对十三岁的麦乐适用,同样也适用上了岁数的吕竇吕布。
“三碗不过岗!”那景阳岗前的酒店老板,他都不是瞎说咧~
三碗下肚的吕竇吕布,没遇见老虎,可却回到了吕布只有吕竇,吕竇只有吕布的年月~~比遇上大虫,可怕多了!
“我们有过孩子。。。”吕布看着遥远的远方,远古般,悠悠的声音,响~
“她四十三岁那年。在她肚子里。。。孩子都四个月大了,再有一个月,大肚子就能看出来了。。。”微笑的吕布,让吕竇想哭,
“后来呢?”喝了酒的吕竇,回到了二十岁,去美国前,那个对吕布说出“我爱你”的人,又在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出差回来,她就在医院里了。我以为她值班,可该休息了也不见人回来,打电话到医院,才知道,孩子没了。。。”吕布象在说别人的事。
“为什么~~”吕竇的眼泪落下来了。吕布有多少过去,是自己不知道的?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走到今天?从我来到人世的第一天,我的生命中就只有你,你是比父母还亲还重要的存在,就象包容着我的空气和阳光,一刻都无法离开。难道?就因为我们是兄弟?就因为我爱上了你?你远离着我,我回避着你,彼此相思却不能相见。。。到底错在哪里?到底错在谁?
吕布伸开双臂,吕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扑进吕布怀里,呜呜呜呜,放声痛哭。哭吕布?抑或哭自己和吕布的命运?
最后一次这样抱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时候?是吕竇彻底离开自己去美国的前夜。他对自己说,他爱我,我拒绝了,怀里这个温暖的身躯,从此再不属于我。吕竇走的那天,吕布的生活里,没了阳光没了空气,万劫不复的地狱般。。。
“竇儿~~你恨哥吗?”吕布哽咽着,
“嗯!嗯!”怀里的吕竇点着头,不停地呜咽。
“我也恨我自己!可是,即使回到你去美国前,我一样不能答应你和你在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竇儿~~我知道,这么多年了,你一定明白了,我是你爱的人,也是你哥哥,更是老爹的儿子。我们不能只为自己活,即使活在地狱,即使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生活里,其实有很多东西比情人间的爱还重!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明白哥的意思。离了婚,我真得很释然,她说,同房花烛,她就知道我不是她的第一和唯一,她努力了,努力了一辈子。。。也没能唤回我的心。孩子,是上天给两个相爱的人的礼物,我从来没有把心中最深的那份感情给她,所以孩子自然不会属于我们。半年前,追了她四十年的同医院的一个男医生,老伴儿去世了,向她求婚。她犹豫,痛苦了半年,最后来征求我的意见。当从她嘴里听到你的名字,竇儿~~我伪装了一辈子,骗得了父母,骗得了自己的心,但我真的无权再欺骗躺在我身边将近二十年的女人。。。”
“为。。。为什么有我的名字?”吕竇的心都到喉咙口了,哭都忘了,扬起脸,盯着吕布,他预感到。。。
“她说。。。我一辈子始终爱着一个人,她。。。上百次,上千次,上万次,听见我在梦里叫着这个人的名字。。。”吕布捧起吕竇的脸,细细地端详着。心,都要碎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是我的弟弟?
“谁~~”看着自己哥哥痛苦的目光,吕竇已经明白了一切。吕布,原来背负荆棘的一直不是我一人,原来地狱里煎熬的,有我也有你!
“你不知道是谁吗?我的竇儿~~”吕布终于没能克制住自己。嘴,压上了吕竇的。
吕竇闭上了眼睛。。。。。。
没有亲吻的甜蜜。相反,嘴里,吕布的泪水,混着自己的,又苦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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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爽十五岁那年,八十四岁高龄的臻为真离开了人间。
死,对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说,本来就是件既恐怖又悲伤的事,加之,十五年的朝夕相处,对臻爽来说,臻为真是比麦芒臻健还亲的存在,那种相依为命感,那份亲情,恐怕连做儿子的臻健都无法体会。臻爽的世界一下子坍塌了,心里空出了一大块,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填补代替,他觉得自己跟着爷爷一起,死了。。。
一个星期前,妈就对自己说,爷爷要走了。可是现在,坐在爷爷冰冷的身体边,臻爽就是无法接受爷爷已经不在自己身边的现实。他想哭,他觉得自己应该难过,可眼睛,一直干涩干涩的。这里是深圳,到处都是公司的人,爷爷生前的影响太大,几乎全中国的商界名流都到了,还有好些个国外的。人们在低声地交谈着自己的近况和生意的好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