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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浩闻言,惊觉地抬起头,见容泠站在自己面前,无神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太子殿下......"
未等容浩说完,水泠徉怒道:"都说过了,叫我大哥就好了!"
"呃......太......大哥。"容浩清冷的脸上,不知是因为窘的还是因为兴奋,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水泠满意地点点头。这时,有人喊道:"七皇子,一岁生辰抓周开始!"转身瞄到门口泞才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孩站在殿内正中的摆放着各种物品的桌子前。
泞才人笑着将婴孩放到桌子上,两边站满了大臣与后宫嫔妃。水泠走到桌边,好笑地看着粉嫩嫩的小娃娃在桌子上爬,抓起每样东西后又不满似的甩掉。
好半天后,看似有些沮丧地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看向周围的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瞄到水泠时,像找到宝贝似的,两眼放光地迅速向水泠爬去。
众人倒抽口凉气,吃惊地看着爬到水泠面前的娃娃,伸出粉嫩的小手,抓住水泠黑白相间的太子袍,顺带着往他身上爬。以水泠做支撑,小娃娃站起来正好与五岁的水泠平齐。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小娃娃流着口水的小嘴‘吧唧'一下亲到了水泠如凝脂般的肌肤上,留下一脸的口水作为水泠被眼前小娃娃吃了豆腐的证据。
纵是水泠也不得不吃惊,面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将小娃娃架起来,仔细地观察了半天后,暗暗自语。这孩子身上有灵性,难怪会往他这个天神的身上爬!
僵硬的脸,慢慢地化开。看了圈众人后,偏过头对旁边的康亲王眨眨有些无辜的双眼,道:"王爷,这该如何是好?不会是真的要把我送给七弟吧!"
"这......这......这......"康亲王这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这种事情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以皇帝对太子的恩宠,若真说出把太子送给七皇子这种话,估计他的脑袋明天就要搬家了。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七皇子,从今以后不得踏出流月宫半步。"随后,玄色身影从台阶上走下来,经过水泠时道:"随朕来!"不冷不热的声音,却满满带着怒意。不知这怒气是对谁而发。
对于,皇帝下的这道旨,水泠想不明白。看着怀里的婴孩,道:"七弟哟七弟,你何时惹怒父皇了!"将怀里的婴孩交于泞才人。
泞才人接过孩子,伏身施礼道:"韩儿还太小,不懂事,臣妾在此替韩儿向太子谢罪。"
拉起泞才人,水泠笑道:"我怎么会与七弟计较呢,才人无须介怀。"
水泠露出温和的笑容安抚泞才人后转身离去。泞才人望着水泠的背影,露出感激的笑容。
容倾南与水泠的离去后,刚刚还挤满了人的殿内,不稍一会全走了个光。泞才人看着空旷的殿内,有些怜惜地拍打着婴孩的后背道:"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这七皇子抓周,抓到太子的事情又在宫内传的沸沸扬扬。有些有心人士又开始猜测皇帝颁下的旨意用意?是不是因为抓周抓到了太子才下的这个禁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人在心里重新评估了下太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而后宫里的嫔妃则只是暗自高兴少了个对手,少了个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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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
水泠撑着下巴,看着正在书案前批阅奏折的容倾南不停的在心里叹气。
自流月宫回来,容倾南什么话也没说,便坐在书案前处理政务,而他被安排的一边的椅子上。在没得到皇帝允许离开前,只能傻愣愣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批奏折。
在心里无数次叹息后,摸上眉宇间的封印,开始追悔有法力时的方便自在。
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抬头透过开启的窗户,望着渐黑的天幕。理了理情绪,站起身走到容倾南批阅奏折的书案前道:"父皇,该去七皇弟的寿宴了。"
容倾南从厚厚的奏折中抬起眸看向水泠,眼中带着一丝怒意。他就这么喜欢往那跑吗!此时,看着水泠脸上如三月阳光般让人舒心的笑容,竟觉得有些刺眼。闭了闭眼,不理水泠,垂下眸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
见状,水泠怔愣了一下,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对于自己这百发百中,百试百灵的微笑是屡试不爽,可这次竟会被人无视......一种挫败感在心中一闪而过。
整了整面部,露出更加可爱的表情,继续温声道:"父皇,您都禁了七皇弟的足了,要是晚宴再不去的话,以后七弟在宫中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见容倾南依旧垂着眸,丝毫没有动的意思,继续努力道:"父皇,满岁生辰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不管如何七弟他是您的......"
容倾南猛地抬起眸,冷冷的目光对上水泠的眼睛,打断了水泠的话。水泠张了张嘴,硬是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嘟起小嘴,看向容倾南的脸上露出无限的委屈,有些受伤地垂下头,缓步走回到自己的椅子旁坐下。
看着水泠委屈的样子,心中立刻不舍;自见过水泠刚出生时,面上带着的微笑,他的心里深处有个声音在在暗暗发誓,要永远保护好这笑容,不让任何人夺去他的笑容。他自己有怎么舍得委屈到他。
容倾南好看的眉交叠在了一起,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声音依旧寒冷,但此时,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这寒冷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讨好的成分。"走吧。"
不明言喻,水泠自然知道容倾南这一句‘走吧。'是什么意思。看着容倾南迈出殿门的玄色背影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第4章
流月宫。
虽然,白天皇帝下令七皇子以后不许走出流月宫,但还是有不少的大臣前来参加七皇子的晚宴。
而,有些大臣,看到早上皇帝带着怒气离开,那些未来的朝臣自然以为皇帝陛下不会来参加晚宴了,谁曾想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帝,竟会在晚宴开始没多久后便和太子出现在了流月宫。
自皇帝坐在高高的上位后,原本热闹的晚宴因为皇帝不时地释放高强度的寒气而骤然变冷。下面的大臣胆战心惊地看着殿内的歌舞表演,一边小心翼翼地不时与旁边的同僚说上几句话。
而皇帝周围的姘妃则各自将自己的皇子拉在身边,拿着食物喂身边的孩子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从而降低皇帝身上散发的压迫感。
此时,唯一不被皇帝身上散发的寒气影响的水泠,开开心心地拉着二皇子容浩坐在他的太子位置上。夹起一个水晶虾仁递到容浩的嘴边道:"二弟,你太瘦了,来吃点这个。"
容浩忐忑地坐在太子旁边,受着双重的压迫。一个是来自上位上不断释放寒气的容倾南,另一个是来自对面的母妃那阴狠的眼神。对于母妃的那种眼神他早就已经免疫了,但是对于皇帝那冷冷的目光和无形的压迫,却是如何也忽视不了的。
绷直的身体如拉满的弓弦一样,如木偶般僵硬地吞咽着水泠送到嘴边的食物。
"二弟,你怎么了?"注意到容浩布满细汗的额头,关心地问着。
听到水泠的话,容浩抬眸看着水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