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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夜合上剑谱,转过身来。
“家母当初把剑谱赠与穆谷主,是因为青平谷的医术高明,救了赫连的性命,虽说现在不如不遇是穆谷主再也入不了眼的东西,但对于龙宫来说,却是意义重大。家母一生潜心武学,著书无数,如果穆谷主能够心念旧情,把剑谱归还家母,那我龙宫对于穆谷主的感谢,便可以用最诚挚的方式表示出来。”
夏笙一字一句说着,安安静静的坐在一个并非主席的空位上,放下手里的玉笙。
越是如此,青萍谷的人便越是意外,这家伙从前嘻嘻哈哈整天没个正形,突然像是游倾城灵魂附体了似的,显得格外怪异。
穆子夜没理会身边小小的哗然,俏脸露出个含义不明的笑容:“韩宫主如此真诚,收回剑谱也并非难事,毕竟青萍珍宝无数,随便换一样,也抵得上它不止十倍,不过今日大家都是乘兴而来,出了这个变数,韩宫主还是应该补偿一番的。”
夏笙看看他,点头。
“韩宫主是青年才俊,天下皆知,想必也是才华斐然,我看你这个玉笙从不离身,不如今天就在这为我们吹奏一曲,也不枉如此月色花音。”穆子夜说道。
闻言顾照轩差点跳出来,幸好被杨采儿一拉,才稳住自己。谁都知道现在夏笙就因为身不配职被唾弃的要死,音律更是半窍不通,叫他在这吹笙,哪像要和好,看成是蓄意惹他丢人现眼才是真的。
谁知夏笙也没推辞,拿起玉笙,又看了穆子夜两眼,轻声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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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百种花齐发,偏摘梨花与白人。
今日江头两三树,可怜和叶度残春。
清脆纯洁的童音合在一起,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手牵手都是那么美好而干净。
沉默许久的韩年划着伤痕的可怕脸庞终于泛起丝丝表情,那是种掺杂着极度的悲伤而几近丑陋的样子。
春日的花已经开的十分灿然了,桃花如雨,整朵整朵的飘落,竟像是眼泪,有着簌簌的回响。
夏笙眨眨大眼睛,不明所以的说:“爹爹,我们会背了,糖呢?”说着伸出小手。
绮罗啪打了他一下:“就知道吃,没见爹爹不高兴了吗?”
韩年把个干净的小蓝布包给了夏笙,继续靠在树下发呆,好一会儿才说:“爹爹没有不高兴,爹爹想起了一个人而已。”
夏笙急不可待的打开坐在一旁吃了起来,小脸塞得鼓鼓的,倒是绮罗乖巧,拉着韩年的衣服问:“谁呀?”
“一个好人,很好的人...”韩年有些恍神,愣了下才对绮罗说:“还不快去,都让这小子吃光了。”
夏笙很愤然地嘟囔:“没有,我没吃姐姐那一半!”
韩年没有理睬,只露了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他默默地看着逐渐玩到一起去的两个词娃娃似的孩子,内心的感受已不再是几句词话可以形容的了,他曾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生者,然而,他却在不经意间得到了那些所谓赢家从未体味过的东西,一种静待生命绽放的饱满的寂寞。
轻柔的曲调不经意间从口中哼出,他面貌毁了,声音却依旧动人。
那曲子,是江楼月喜欢的,也是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深深埋入两个孩子心底最牢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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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月下,悠然笙歌。
夏笙静静闭起双目,童年的歌调幻作笙音散了满院。
没有复杂的指法,更似首简单的童谣,却出乎意料的好听。
穆子夜默默看着夜色中夏笙美好柔静的面庞,心思变得更加深遂,他自小熟识曲谱,哥哥喜欢什么,更是了如指掌,再入耳,只觉得流年弹指一挥。
轻轻静静的酒宴,人们本在观赏景胜于音的夏笙,忽而被茶杯碎裂的混乱惊了心。
一个女人捂着头倒在地上,长发散乱。
她旁边的男子慌忙去扶,却被反映迅速的穆子夜翻身劫住动作,撕去了脸上易容。
月色清辉中,一双细长而妖娆的眼睛,让人看得分明。
59《笙歌》连城雪ˇ59ˇ
夏笙静静闭起双目,童年的歌调幻作笙音散了满院。
没有复杂的指法,更似首简单的童谣,却出乎意料的好听。
穆子夜默默看着夜色中夏笙美好柔静的面庞,心思变得更加深遂,他自小熟识曲谱,哥哥喜欢什么,更是了如指掌,再入耳,只觉得流年弹指一挥。
轻轻静静的酒宴,人们本在观赏景胜于音的夏笙,忽而被茶杯碎裂的混乱惊了心。
一个女人捂着头倒在地上,长发散乱。
她旁边的男子慌忙去扶,却被反映迅速的穆子夜翻身劫住动作,撕去了脸上易容。
月色清辉中,一双细长而妖娆的眼睛,让人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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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夏笙吃惊的站了起来,他已经许久未见到这个人,经过那么多事,在相遇总是会有些莫名的心绪。
安然默默的看他一眼,没有出声,而是朝穆子夜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地上的女人吃力的爬了起来,大红衣裙,虽然也是易了容,那身段和姿态,还是能让夏笙认得出的。
安梦。
只是,他已经开始逐渐地接受了绮罗的死亡,也明白,所谓人像,皆是虚妄。
安梦很迅速的拉住了弟弟的手臂,做了个提醒他离开的手势。
穆子夜却以快得出奇的动作抽出长剑,语气僵硬的说:“我已经警告你了,再出现,就别想走。”
他很优雅,身为男人,甚至过于修长。
但他却日益让人感到压力和恐惧。
“子,子夜,我们只是来看看,你何苦这样…”安梦嘴里说着软话,身子却挡着安然往后退,手搭到了腰间的剑柄。
“喂…”
夏笙觉得不对,想阻止他们,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