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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急着传太医来问话,一直给太后诊脉的胡太医和陈太医只管磕头,嘴里含糊的说着病情,一句实话都没有,皇帝发怒也没用,他们可不敢打包票说能治好太后,也不能回说太后没多少日子了,皇帝您请准备后事吧,这些话都不能说,您叫太医能怎么办?
皇帝看出太医话外的意思,挥挥手让众人退下,一个人和太后在内室谈话,母子两人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不过皇帝之后对皇后的态度好多了。
慈宁宫从正月开始气氛就很紧张,柳红心里早想明白太后的结局,可她和老太太一直处得不错,主仆之间很有些情分,自然心疼老人家活受罪,在想想太后去世之后自己的下场,柳红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趁着太后没死,去讨个恩典,能出宫是最好,她也不能光指着在宫外头的永琪帮忙。还没等柳红开口,有人先替她做了安排,太后不放心晴儿,让柳红做为陪嫁宫女随晴儿一同出宫,于是晴儿的婚礼柳红有幸看了个周全。
晴格格这场婚礼办得风光体面,虽然没有钦赐的公主府,可太后不但给晴儿备了一百六十八抬嫁妆,历年积攒的首饰一多半也归了晴格格,佐领府里头更不含糊,愣是给辟出一半地方,又是建园子,又是盖小楼,小两口的院子只怕神仙也住得。
不提洞房花烛夜的温馨甜蜜,只说第二天柳红跟着去伺候,额附就没舍得离开屋子,眼瞅着锦心给晴儿梳洗穿戴好,这才前后脚去前院请安。
柳红没跟着去伺候,就像蕊儿没有离开皇宫一样,太后的安排柳红很感激,但她也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她得做完太后交代的事情才能安生离开。明面上她是晴儿的宫女,暗地里还得担着保护人的角色,谁让她是从佐领府出去的,太后自然知道她对这里很熟悉,到最后都不放弃利用柳红来办事的。
那日临走之时,太后当着晴儿面嘱咐柳红,只等晴儿平安生出孩子,她就可以离开佐领府了,还将一盒东西交给柳红,那一刻,柳红从老太太眼里看到了慈爱,这也是她和老太太的最后一面。
太后是七月初二薨世的,宫里消息传出来,晴儿哭得晕死过去,她和额附刚回过宫,见面时太后气色还好,这才过了没几日,人就去了,柳红帮着几个小丫头扶晴儿躺下,眼看晴儿没事,这才回自己屋里伤心,也不知宫里这会怎么样了。
当天下午,宫里派人来接晴格格进宫,匆忙间柳红独自跟着一同回去,她还不知道,宫里这会早乱了套。
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第六十九章
一进紫禁城,满目可见神色肃穆的侍卫和太监,宫门前站着穿戴整齐的御林军,让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经过一番仔细搜查,晴格格的车架才被放行,由等在宫门口的小太监领着直奔太后停灵的寿康宫正殿,此时守在大殿里的除了皇帝那一干嫔妃和皇子皇女之外,并不见帝后二人的身影。
薨世半日的太后已经穿好殓衣、周身覆上陀罗经被、被安放在双层金丝楠木棺椁里面,棺椁停在大殿中央,殿外跪着陆续赶进宫的文武百官,等在一旁伺候的管事太监依次给众人披上白布孝衣,柳红领到孝衣匆忙换好,正要帮晴儿穿戴,却看见晴儿早已自行穿好孝服,跪在棺椁下面的空位上抽噎起来。
柳红一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又不敢四处张望,就见翠心在人从里朝她点头,这才低着脑袋悄悄往宫女堆里钻,翠心在身后拉住柳红的手,狠狠掐了一下才松开,身旁众人都忙着哀号哭泣,整个寿康宫气氛阴沉压抑。众人一直低头站着放声举哀,直到帝后二人一起出现,这才住了口听皇帝说话。
皇帝沉声念出十来个大臣名字,算是定下太后丧仪主管大臣名单,当天晚上由礼部牵头,开始正式筹备国丧的一应事宜。被皇帝念到名字的大臣都一一站了出来,立在殿下,只等和亲王弘昼领着他们去侧殿议事。
皇帝做完这几件事,转过身,对着太后的棺椁跪了下去,他这一跪不要紧,吓得满院候着的宫眷、宗亲、太监、宫女和百官都齐刷刷跟着跪了一地,柳红眼尖,愣是看见令妃软着身子倒在地上,一旁的宫女小心扶着她,一行暗红的血流了下来,不一会人群里发出一声尖叫,接着是皇帝大声下令传太医,来回几次折腾,殿里沉闷的气氛总算好了些。
太后停灵的二十七天里,晴儿一步都没离开皇宫,柳红伺候新主子也留了下来,主仆二人住进了慈宁宫晴儿未出嫁时的屋子,第二天一早,额附趁着进宫值班,把锦心也送了过来,连着带送来簇新的铺盖和衣裳等日常用品。
当天碰巧是多隆在慈宁宫当值,锦宏趁便溜进来和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