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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期不还当以命相抵。
此据
借款人:
借款日期:XXXX年XX月XX日
“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张起灵从裤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金色的银行卡,放在茶几上。
“等等,张校……这个‘以命相抵’是怎么回事?”吴邪突然有了个不靠谱的感觉,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张起灵要么被什么附身了,要么就是真身还在里面睡觉,出来应付自己的不知道是哪路溜达到这里没事闲的打发时间的神仙。
张起灵一眼不眨地盯着吴邪,突然起身绕过茶几坐到吴邪这边,抓住他的手腕,整个人欺身上去将吴邪压在沙发扶手上,压低声音道:“你说呢?”
“张校……”吴邪被张起灵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得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被禁锢得更紧。
张起灵将额头又往前抵了抵,道:“来干什么?”
吴邪的脑子乱了,可身体的反应却异常的清晰,他能明显感觉到某一个部位由于张起灵的靠近而蠢蠢欲动。
张起灵低头看了看吴邪裤子上撑起的帐篷,转而又凑近吴邪还有些青肿的眼眶,轻吹了一口气道:“……上药?”
自己不就是来试的么,还装什么装?
操!
吴邪把牙一咬,心一横,伸出没有被抓住的胳膊揽住张起灵的脖子,直接堵住了张起灵的嘴,狠狠道:“上就上!”
四唇刚刚相贴,两人就都急切地想要撬开对方的齿缝,侵占对方的领地,如打架一般互不相让。
张起灵松开吴邪的手腕,从腋下穿过,紧紧搂着吴邪的腰。
吴邪也摸到张起灵的腰后,急三火四地往外扯束在皮带里的衬衫下摆。
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滚在沙发上,实在无法施展,磕磕碰碰间,大腿和胳膊不断的撞在木质地茶几上,而这个差不多要将两人都窒息的吻更是惨烈得一塌糊涂。
终于,一股血腥味唤回了吴邪的理智,他扭开和张起灵交缠在一起的唇,眼里带着一丝非常复杂的情绪盯着张起灵。
张起灵撑起上身,眼底的那抹笑意还没退去:“怎么了?”
吴邪醒全了,用力推开张起灵,往后撑起身体坐在扶手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低头看了看张起灵的双腿间,吴邪哑着嗓子道:“张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GAY,可我不是……”吴邪看了看自己的双腿间,闭了闭眼睛,道,“对不起……等我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再……”说完,吴邪起身就要离开。
“你要怎么弄清楚?”张起灵一把抓住吴邪的胳膊。
“我再找……”
张起灵“腾”地站起来,声音压得很低:“找谁?男人?还是女人?”
“我……”吴邪自知理亏,窘得说不出话来。
张起灵松开吴邪,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划开屏锁,点了几下——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鼻酸你会流泪,只要你能听到我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吴邪愣在原地,任由裤兜里的手机响完这一段,开始了又一遍循环。
张起灵按了“通话结束”键,随手将手机扔到茶几上,自己也重新坐回到沙发里。
“张校……你这是……你怎么知道……”
吴邪觉得被剥开的是自己的心,在张起灵面前,一切他自己意识到的没意识到的情绪,全都无所遁形。
还好,铃声他改过了,不再是教师节晚会上的那首《洋葱》。
他本来以为他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可那天从医院回来,他发现了一个被他忽略的事实——他们还在一个学校,还在一起共事,不可能没有电话上的往来。所以,那个在好巧不巧的节点,好巧不巧的和某种隐秘的行为建立了某种意想不到的联系的铃声被他改成了光头平安的《洋葱》,不然每次和五指姑娘约会时想的却是一张汉纸的脸,这是要闹那样!
可是,吴邪,重点不在这里好么?
重点是——你为什么要把张起灵唱的歌设为手机铃声!
“我不知道……”张起灵道。
“那你……”
“只想试试……”张起灵重又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那张银行卡递到吴邪面前,“你要真需要钱,也可以试试……申请表我是不会签的。”
吴邪盯着张起灵,想从他脸上看到玩笑的表情,可他却恢复了正常,手里拿着银行卡,不硬塞给他也不收回去。
吴邪长出了一口气,接过张起灵手中的卡,再一次,不地道地、十分操`蛋地——溜了。
看吴邪关门出去,张起灵又拿起电话,拨通了之后,道:“瞎子……”
28
出了张起灵的办公室,吴邪夺路狂奔,电梯也没乘,直接走楼梯下到一楼。
出了行政楼,没有方向地走了一会儿,吴邪才反应过来整个校园里非常的安静,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第一节课也已经上了大半节了。
还***的有反应!
操!
接下来怎么办?
吴邪想起张起灵的问话,还要试么?
怎么试?真去找男人还是……找女人?
吴邪摇了摇头,笑自己犯二。
自己不是GAY,这点吴邪非常肯定,就是到现在这地步,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姑娘,喜欢长发娇小让人怜惜的那种传统审美观之下熏陶出来的纯纯的女孩。他不喜欢头发剪得短短的穿着打扮中性的帅帅型女生,当然更不喜欢女王御姐范的女强人型,怎么就可能喜欢男人?
虽说如此,但吴邪并不排斥同性恋,更不是恐同主义者。
他很宽容,他不偏激,他能以一种包容的心态看待一切存在的事物、观念、信仰,虽然那些在他意识之外的,他并不都能理解,但他觉得只要存在必然有其合理性,不会因为有人不理解而消失或不存在。
自己理解不了,只是所站的立场不同而已,而更多的,不理解常常是因为不够了解。
人既然不能对所有存在都做深入了解,那也就没有权利批判否定甚至谩骂。
也正因为这种宽容的性格,让他看来彬彬有礼,如古时候的谦谦公子一样,在和任何人相处时都不会给人压力。
他随意,是因为他真的不在乎;他温和,是因为没有触到他的底线;他脾气好,是因为他觉得不值得计较。
可一旦他在意了,那就只剩一条跑到黑的路。
就像现在,不管承不承认,这个男人都已经让他在意了。
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了解,然后理解,然后决定该怎么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种的逃避。
打定了主意,吴邪掏出手机,给解雨臣打了个电话,确定他在办公室之后,快步往图文信息楼走去。
进了解雨臣的大办公室,没意外的,解雨臣正在等他。
“有事?”解雨臣双手插兜坐在椅子上,看吴邪进来,微微抬了抬下巴。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吴邪也不见外,回手关上门,走了几步,直接坐到了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解雨臣眉清目秀就是放在美女堆里都毫不逊色的脸,心想:老子就是tā • mā • de转了性向,也该看上小花这样的吧!
“怎么了?”解雨臣长腿一伸撑在办公桌的边沿上,身体往后仰,将椅子翘起,一晃一晃地看着吴邪。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漂亮?”吴邪笑道。
“哟!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解雨臣放下腿,站起身靠在桌边,“看上我了?”
“嗯。”
这一下,解雨臣惊得可不小,连忙转过身盯着吴邪,看了一会儿,眉梢开始上挑,目光渐渐迷离,食指勾在吴邪的下巴上,一双水亮亮的丹凤眼勾着魂儿,清幽幽地道:“非常荣幸,吴邪哥哥……”指尖抬起吴邪的下颌,慢慢地压上去,“跟我做一次,怎么样?我的技术很好……”
吴邪没有动没有躲开,直到他的唇停在他的呼吸之间。
不反感、不讨厌……但,也没有反应……
“神经啊!”吴邪一把推开解雨臣,跳下桌子,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有烟么?刚刚走得急,忘了带。”
解雨臣抱着肩笑而不语。
“看什么啊!”吴邪靠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非常放松的姿势,“没见过这么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