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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松地征服了客人的心,连桑尼都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悄声问:“无阙,你从哪里找来这个人才,他怎么得罪你了?”
无阙平静的摇摇头:“我和他不熟。”
桑尼挑起俊眉,温柔体贴地笑道:“那么,我去杀杀他的锐气。”
“改天吧。”
无阙漫不经心地走近钢琴,用手肘一顶,岳华乖乖忍受,腹部虽痛,脸色却灿烂放光,“老板,你肯收我了?”
无阙没有回答,叮叮咚咚弹出一曲儿歌《小燕子》,沉着脸淡淡地说:“你会唱这首歌吗?”
岳华咳嗽了两下,拉开嗓子唱道:“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无阙眼底闪过笑意,酷酷地加了一句:“光唱不行,还要有肢体语言。”
岳华立刻笑眯眯地展开手臂,又唱又跳,架势十足地比划:“我问燕子你从哪里来,燕子说……”
他在心里哀叹一声,要是有人猜到我的真实身份,那我的偶像形象只怕付与东流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的章节,也请大家赏面留点脚印啊。
前几天,是花花的原型帅哥生日,大家陪我一起撒个花吧。
话说某日,花花暴力症状发作,提着酒瓶追打岳华:“雪少家专门出产梦幻完美攻,我真倒霉,碰到你这个恶毒的小攻,气死我了!”
岳华抱头鼠窜,一边很注意形象地、优雅而忧郁地叹气:“花花,要怪就怪那个邪门的文名,你是花花,我只好当恶少了,身不由己,啊!好痛……要出人命了!”
友谊第一
童稚的中国儿歌与酒吧的氛围不搭,即使明星帅哥卖力演出,仍显得突兀。
无阙停下音乐,一本正经地说:“华特,你唱得太糟,还不快退下。”
岳华不及抗议,桑尼已抢过麦克风,漾起甜美的笑容:“该轮到我了。”
无阙配合地向客人介绍:“接下来,有请BC省青春偶像比赛冠军桑尼为大家演唱,他是一位真正的歌星。”
桑尼将麦克风调好,坐在钢琴后,柔情满满地看着无阙:“别走开,这首歌是我最近新谱的,专门献给你。”
流畅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流泻出来,动感激越,带点撩人的忧伤,一下子就攫取了客人的注意力。
他受过严格的声乐训练,嗓音低沉时如情人在耳边低喃,高扬时似清泉溅玉,比起岳华玩笑式的儿歌念白,当然要美妙许多。
岳华知道,自己被两人摆了一道。
他没有冲上去阻止桑尼的深情表白,没有生气地摔门而去,也没有刻意要赢回来。这一刻,他有点疲惫。
聪明人懂得退场的艺术,他沉默地走出酒吧,自始至终,无阙未曾抬眼看他。
他坐进自己的车内,远远听见酒吧内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不过,那不属于他。
在这寂寞的夜里,他的思绪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二哥个性古怪精灵,常设法找来好吃好玩的东西。冬天,屋子漏雨,二哥捡到一个废弃的电热炉,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居然修好了,他们满脸黑灰,挤在在炉子边取暖,一边分吃花生米,那种感觉很幸福。
当时,二哥搂着他的颈子,笑嘻嘻地说:“臭小子,你把我的钱都花光了,老子以后怎么过?”
他记得,自己认真地承诺:“哥,你不要担心,我会赚很多钱养活你。”
命运作弄人,二哥为什么偏偏挑上花花?
而花花却亲手结束了二哥的性命……
亲情与爱情,孰重孰轻?我曾经无限彷徨。当无阙的鲜血溅红视线,我心中的天平倾斜了。
可我已失手铸下大错,花花,不肯再回头看我……
有的事,一旦发生就难以挽回。
这大概是上天的惩罚,我对二哥食言,理应受挫。
或许,这段孽缘不该强求?
岳华心情迷惘,在车里等候。半夜,他从浅眠中惊醒,发现停车场上空空荡荡,无阙的车没了影。
他呵呵笑了,自己真是守株待兔的傻子,竟错过了。
他一溜烟飚车回家,心犹不甘,便蹑手蹑脚地来到无阙的院门外。
二层楼主卧房内黑漆漆,无阙现在睡了吧?
岳华脑子里浮现出花花吐气如兰的媚态,眼波流转,玉体横陈……
哦呀呀,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发硬了!
他助跑两步,掠上院墙,轻松地落在草坪,院子里感应灯突然大亮,趴在狗笼里打盹的黄金猎犬立马冲出来,对着他汪汪直吠。
岳华少时被狗追咬过,最讨厌这种动物,他皱着眉头退后两步,对不依不饶的小狗喝道:“走开!不然,把你做成狗皮大衣……”
“汪汪,汪汪汪!”小狗不惧恶势力。
岳华飞起一脚,虚张声势:“别过来!哼,再嚎就把你送到韩国炖火锅!”
“噢?你再说一遍?”一个熟悉而温润的声音,从二楼窗口飘来。
岳华心里一动,抬起头望去,无阙神色冷淡,手里端着一把猎枪,枪口居然遥遥指着他的脸。
一丝冰寒之气,直窜脑顶。岳华表情无辜地睁大眼眸,微笑地挥手招呼:“嗨,无阙,又见面了。”
话音未落,那管黑洞洞的枪管砰地发出巨响。
岳华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往旁闪开,一只飞镖嗖地险险擦过面颊,伸手摸去,似有点滴湿润而温暖的液体。
啊,无阙好狠!虽然用的是仿真气枪,但是可以令人受伤致残。
可是,岳华舍不得离开,好容易才和无阙打了照面,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跑,实在太糗了。
他这边在犹豫,无阙不紧不慢地扣动扳机,嗖!嗖!飞镖逼迫着岳华满院飞奔,小狗也来凑热闹,嗷嗷撒欢,在岳华脚边来回乱跑。
岳华一个不留神,臀部被钉上一只飞镖。
太丢脸了!
他赶紧捂着伤处,倚在墙角,尽量镇定地威严地斥道:“无阙,开玩笑也该有个分寸吧?”
今天出师不利,面子里子全没了……
无阙轻笑一声,带点微微上扬的尾音,就像温柔的情话:“华特,你再不走,我就报警,告你意图入室抢劫。”
岳华气得脸泛绯红,挑起大拇指嗬嗬地笑了两声,“好,我怕了你。”
他的足尖轻点墙壁,借力飞身而起,像只灵猿矫捷地攀上二楼窗口,探手摸了一把无阙的脸,唇若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