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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容我直言,你和华华不合适,你们的背景和身份相差太远,如果硬要在一起,必会掀起轩然大波,影迷再宽容,也无法接受同性恋丑闻,商场上也会歧视他。”
无阙脸上的血色渐失,咬着唇没有出声。
岳枫面色十分平静,深邃的黑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花律师,希望你顾全大局,不要再与他纠缠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岳枫是攻还是受?他出来搅局了,呵呵。
徘徊
无阙额头的血管突突地激跳。
这十年,他经历过艰难,见识了各色各样的人,被老外歧视看低,一路走来,本以为修得了金刚不坏之身,但面对岳枫这样的上流精英,情绪依然被搅乱。
“怎么不说话?”岳枫略微暧昧地盯着无阙的腰腹,意有所指地问:“身体哪个部位不舒服?”
他淡淡的一瞥,锋利如手术刀,冷静地剖开你的血肉,再在你的心口划下一刀。
“……”无阙的脸色愈发苍白,抿紧嘴,他怕一开口,会忍不住骂娘。
岳枫突然迈前一步,伸手捉住无阙的下巴,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神情愉悦地欣赏他的窘态,“不肯走?对了,你还没得到过夜费,怎么舍得走?说吧,你要多少?”
无阙“啪”地挡开对方的手:“我和岳华之间的事,用不着别人来多嘴!”
两人的视线钉在一起。
岳枫笑了,俊美的脸变得生动魅人,就好像岳华站在眼前,轻蔑地、略带怜悯地看着他:“花无阙,你这么喜欢被男人干?真淫贱!”
无阙心中的一根弦崩断了!
他霍然站起身,“想被人上的是你吧?”
岳枫眼中闪过一抹凄厉之色,转瞬化为幽深的涟漪。
“律师都爱耍嘴皮子,你真有趣,就是有点欠调教,我不介意亲自出马……”
无阙冷笑着打断他:“可惜,你的腿废了,让人倒胃口!”
“真的吗?你要不要试一试!”岳枫露出近乎温柔的浅笑,举起一个花瓶,对着无阙的脸砸下。
无阙闪身躲过,花瓶碎了一地,发出哐当巨响。
岳枫一跃掠起,挥动拐杖追击无阙,动作敏捷有力,完全看不出腿疾。
这时,二楼侧翼的书房门大开,岳华闻声飞奔过来,急道:“无阙,无阙?”
无阙本可以避开,略作迟疑,肩膀上硬挨了一杖,顿时痛彻心肺,揪起眉闷哼:“啊……”
岳华大惊,桃花眼眯起,不加思索地出手,一拳正中岳枫的鼻梁,顿时眼泪鼻涕鲜血直喷。
他反手掐住岳枫的脖子:“大哥,你居然敢伤无阙!我都不舍得碰他一根手指头!”
岳枫神情古怪,似用尽力量压抑怒气:“你为了这个贱人,跟我动手?你反了!”
两人怒目而视,就像两头红了眼的野兽,为捍卫领土而战,谁也不肯后退半步。
在走廊看热闹的亲戚们,见势不妙,赶紧一拥而上,欲将缠斗中的两人分开。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有人报告了岳镇国,他由仆从搀着,颤颤巍巍地来到客房门外,威严地喝道:“两个混帐东西,还不放手!”
岳华松手一推,岳枫跌坐在地,揉着那只瘸腿,不经意地微笑:“对不起,爷爷,华华一时失手,我们兄弟闹着玩呢。”
他五官英挺,即使满脸血污,依然帅气。
“你们一向友爱,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大年初一闹成这样,想气死我吗!”岳镇国脸色铁青地敲了敲手杖:“岳华,还不快扶你大哥起来。”
“是。”岳华缓缓蹲下,伸手去扶对方:“我带你去上药止血。”
岳枫握住岳华的手指,展颜一笑,长长的睫毛下,闪过一丝莹光:“华华,你还是招呼花律师吧,我不要紧的。”
岳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对上大哥温情的笑颜,他神色犹豫,挣了两下,便由着对方。
岳镇国转头瞟向无阙,尖锐的眸光似能洞悉一切。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华华,你留下来,陪大哥养伤,过几天再走。”
静默中,众人冰寒的视线形成可怕的低气压,无阙位于风暴中心,郁结于胸的愤怒,反而慢慢平复了,他低头深鞠躬,“岳老爷,抱歉,打扰各位了,我先告退!”
不等对方发话,就扶着肩转身走向楼梯。
“我送你。”
岳华追了出来,双手插在裤袋中,有些心事重重。
“不必,我自己会走。”
岳华留神观察对方的神情:“花花,大哥是个任性的人,你不要与他计较……”
无阙叹了口气,其实,冷酷无情的岳华,也有重情义的一面。他们兄弟血浓于水,我还是少掺和为妙,趁没有彻底沉沦,早点抽身吧。
“岳华,你曾问我,要不要和你交往……”
“是啊,你答应了?”岳华雀跃起来。
“不!我们俩不适合,昨晚的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无阙慢吞吞地说出绝情的话,喉咙口好像吹过一阵沙,干巴巴的。
岳华怔怔地望着他,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嘴角勉强拉起一个弧线,“开什么玩笑!我有哪里做得不好?”
无阙避开他的目光,沉住气,说:“与你无关,是我自己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被人上。”
岳华僵立不动,化为一尊大理石雕像。
良久,他低低地叹息:“花花,你先回去,我们改天再聊……”
“就这样,我自己会叫出租车离开,再见!”
无阙独自穿过花园,听见自己的血液哗哗流向头顶,也听见心跳又快又乱,鼻子有点酸酸的。
如果,岳华坚持追过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硬起心肠。不过,岳华只是苍白着脸,屹立于寒风中。
走出铁门,无阙才想起,这里是超级富豪住宅区,出租车哪能开进私家路?
在黑暗中慢慢地走着,想起十年前的经历,不禁苦笑。
过了一会儿,身后响起汽车喇叭声。
他停下脚步,心里升起一股盼望。
车窗摇下,一位穿着司机制服的男子,彬彬有礼地说:“是花律师吧?二少爷让我送你回去。”
无阙淡淡地点头:“他还说了什么?”
“他会打电话给你。”
无阙回到公寓,钻进冰冷的被子里,这夜无梦,电话铃一直未响。
次日,他上网,卖出两只美股基金,将钱转入账户,然后去医院,为小采办理出院手续,按原计划搭机回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