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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见面随时都可以，你也要给我好好的去学校。」刁乐捏著他的脸。

「什麽嘛…我都说了我会乖乖上学…」小游扮著鬼脸向刁乐撒娇。「痛呀，你常捏我的脸…当我面粉呀。」

只要看见他，刁乐的心情就自然地好起来，他微低头轻吻小游的脸。「不能送你回家，抱歉，你自己乘计程车立刻回家，不许夜游。」说著把车钱塞给他。

小游歪了歪嘴巴。「好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别一直当我小孩子。」

郭敬寻一直在旁边看著他们，并没有打扰二人告别，只不过…一切在他眼内都非常滑稽。

终於送走了小游，刁乐跟在郭敬寻身後去取车，郭敬寻知道对方非常戒备，但他也没有办法一时三刻就把对方软化，所以即使感觉不舒服也没办法。

走到车子旁边，郭敬寻向刁乐伸手，刁乐望了他一会儿，然後把手轻轻搭上他。

郭敬寻好笑地反手拍了他的手背。「行李。」

刁乐这才知道他的意思，非常丢脸地低著头把行李箱和背包给他。郭敬寻看著他的反应，实在忍不住笑，一边打开车尾箱一边放著行李，一边传出偷笑声。

郭敬寻带著隐藏不了的笑意上车，然後打开刁乐那边的车门，刁乐一直望著反方向来上车，完全不打算正视郭敬寻。

到了车子整顿好，刁乐才望过来。「你想要笑到什麽时候？你很失礼呀。」

「失礼吗？」郭敬寻没有在意，仍然在笑，轻松地驾著车子走出酒店。

刁乐皱紧著眉，一边骂著自己的白痴，一边在心里诅咒著男人。「你找我是什麽事？」转移话题是任何时候都非常好用的招数，所以即使刁乐对於男人来找自己的事早已有了大概，他还是问了。

无可避免34

郭敬寻听完刁乐的发问之後，他有短时间的沉默，他知道刚才刁乐第一眼看见自己时，双眼露出很深的恐惧。他想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同时双眼注视著倒後镜中的刁乐。

「你现在还好吗？」

没想到对方一脸认真的却说出这种客套话，刁乐有点无奈地点头。「好，我现在很好。」

知道自己的话不被当一回事，郭敬寻只好转换说话方式。「那天晚上我真的做了很过份的事，对不起。」

放在滕上的手下意识地抱住自己手肘，刁乐望出窗外以夜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这句话，应该答『不要紧』，『别客气』，『我没在意』…应该答他什麽…

郭敬寻留意到刁乐脸色白了，身体也有点抖，他默默地把车内暖气推高。「我知道你并不想看见我，但是我很担心你。」

刁乐望著郭敬寻呆掉，在接收到郭敬寻询问眼神时，刁乐才回神别过视线。担心你…这人竟然可以把这三个字这麽容易就说出口。

「gomen，其实我知道那一晚是一个意外…」刁乐抱紧了自己双肘，努力地表达。

郭敬寻愣了一下。「嗯？」

刁乐想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日文，如果一个陌生人可以因为做了这种事之後一直负责任，一直跟自己道歉，而且…担心他…刁乐觉得再自己一个耿耿於怀的话，那就变成自己恃宠生骄了。所以他很努力地去表达自己的想法，想让这件事完完整整地落幕。

「抱歉，其实我自己也清楚，那个晚上只是一个不幸的意外。」刁乐很认真地重复。

对於刁乐突然这麽紧强，郭敬寻又是不解，但这种回答并没有令郭敬寻感到放心。「那个完全是我的错，你应该不会感到自责吧？」

「自责？」刁乐喃喃地重复。

郭敬寻有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能够原谅我的话当然很好，但是我不希望你是勉强自己来原谅我。我有问过几位心理医生，有时被害者会觉得被qiáng • bào是自己的错，明明是很痛苦的事，却把所有痛苦视为自己的错。」

刁乐平静地望著他。「我没有这麽善良被qiáng • bào还以为是自己错，我没有勾引你，我没有衣著性感，我有挣扎逃走，有很努力地表达我不愿意。」

郭敬寻看著刁乐那张脸，几乎忘了看前路。

「我唯一的责任在於我是不夜城的玩具，本来就是让客人发泄用，这是我的命，我也不怨命的。所以整件事内我没有错，但我仍然需要负上我自己的责任。」刁乐的话开始变得轻声，他有点疲倦地望著夜色的车道，这几句话用了他很大的勇气和努力才说出口的。

「对不起，刁乐，我对不起你，无论怎样我都不应该做出这种禽兽的行为。」

刁乐终於笑了。「我没想过你这麽有良心。」

看见刁乐的笑容，郭敬寻终於松了口气，也开始面带微笑。「这次来找你其实还有事的，我和寡商量过你的事，寡也相当喜欢你。他想你做他属下的公关，这样你就可以不再做玩具了。」

刁乐愣了。「夜帝？」

「嗯，其实寡在不夜城内有很多人事上的问题，这个你应该也听闻过，有多少人嫉妒他，等著把他从夜帝的位置拉下来。」郭敬寻说著面露担心。「既然你都跟他扯上了关系，你在不夜城内也会变得难做，那麽都不如明的进入他那伙。」

刁乐预想过自己再回去的时候，传言会怎样炒作，但是…做夜帝属下的公关…那是一件多麽大的提升。「你都很清楚。」

「全是寡跟我说的，我只是理解了之後再跟你说。」郭敬寻的指尖轻敲著方向盘。「听了他形容入面的情况，我相当担心他。」

刁乐有听说过公关和上层的权力斗争，但是一直觉得与自己无关，听见的话都左耳进右耳走了。「我回去的确要面对不少閒言閒语，但清者自清，如果我回去就跟了夜帝，那不就是明的告诉别人我和夜帝之间有事吗？」

郭敬寻失笑了。「清者自清…哈哈，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人相信这个。」

刁乐警告地望向他。「你相当地失礼。」

「刁乐，是我连累你的，所以我也不想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样死。现在不夜城都在传你和寡争男人，即是我。你回去之後没可能再独善其身的了，就算你不过去寡那边，寡的敌人都会找上你，明白吗？这是一件可以令寡无力招架的事，他的敌人会放过吗？」郭敬寻很仔细地向他分析。

刁乐无力地陷进背後的椅里。「我就知道…我不该招惹你和夜帝的。」

「由玩具变公关，不好吗？」

「会有一堆麻烦在背後等著我，我会成为很多人的诅咒对象。」刁乐完全没兴趣。

郭敬寻笑了。「刚才那个是你的男朋友吧。」

刁乐望了郭敬寻一眼。「你不要乱来。」

「不是，我只是想说，既然你有男朋友，那你是不是要珍惜自己的身体？既然有机会不用卖身，那麽你应该开心才对。」

刁乐听著他的话，坐直了身子。「我有…男朋友…」

郭敬寻望向刁乐，他的反应有多奇怪就多奇怪。

「我的…男朋友…」

郭敬寻很想开口问他这是什麽回事，为什麽他的反应那麽奇怪，就好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