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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都抹黑了。”宋展鹏凄怆的语气,好不悲伤。
“我只是来拿属于我的那一份,有何不对?”宋芸芸摆明要分财产的态度。
“今天你们都在,我就把你……们父母的婚姻真相,讲给你们听。”
这个时候,人、空气、火都静了下来,彷若是间空屋般沉静。
尚宇文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光落在壁炉上方爱女的相片上,泪流满腮地说:“荷茵嫁的男人──宋森,就像今天芸芸嫁的丈夫,是个想榨我钱的吸血鬼,我当年不赞成荷茵的婚事,但她跟他私奔了,在他们蜜月旅行回来后,宋森找我谈判,如果我不供给他钱,他就要虐待我的女儿和她肚子里的骨肉,我只好答应他的勒索,他根本是个空有一张脸皮,却吃软饭的男人,拿我的钱花天酒地,所幸维持住对我的承诺,善待我女儿和孩子。”
尚宇文长吁一口气,感伤满怀地接著说:“你们真以为他是去巴西掏金?他是去参加巴西一年一度的嘉年华会,狂欢去了,为了两面做人,这边带著荷茵同行,那边要他宋家亲戚跟我要超额奶粉钱,不幸飞机发生意外,我悲恸欲绝时,宋家的人来和我谈条件卖孩子,还威胁说如果我不买,他们是不会让我的外孙有好日子过的。当时我几乎是用了倾家荡产的钱,买回荷茵的骨肉,以七家公司的代价,卖得只剩下一间卖南北货的店,也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百货公司。”
尚宇文碎心地说:“我一直很伤心荷茵怎么会瞎了眼去嫁那种男人?孩子,我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怀了展鹏,在那个民风仍淳朴的时代,荷茵是为了未婚怀孕的孩子而不得已牺牲了。”
宋芸芸含糊地说:“威豪不会是那种人。”
“是,或不是,我们用时间来证明。”尚宇文有了前车之鉴,现已懂得处理之道。“他如果是个男人,自然会负起养家的责任,不需靠裙带关系。”
左威豪利用亲情的弱点,抢白道:“我现在职位这么低,薪水又微薄,芸芸会吃苦的,而她又有身孕,我怕苦日子会对她们母子有不好的影响。”
宋展鹏让出一条路。“我恢复你原来的职务,要想升级,靠你的表现。”
“可是,我们连住……”左威豪还有话说。
尚宇文再退一步。“我给芸芸一栋房子当嫁妆,不过房契、地契是我的名字。”
左威豪厚颜地问:“那么,孩子出世后,外公有何打算?”心里想知道:曾外孙能继承多少遗产?
“你做父亲的人,有什么想法?”尚宇文反问。
“没有。”左威豪憋住气。
尚宇文不胜欷吁,“很好,我也希望芸芸嫁的是个好丈夫,不要和荷茵一样。”
正文第八章
讲出尚荷茵的故事后,尚宇文和宋展鹏祖孙俩的心结,终于解开了。
碧茵山庄后园的大樱花树,有心地绽放出一株流苏欲燃的花伞,成为祖孙俩浅酌杯酒的天然帐蓬,即使寒风来袭,艳色花瓣柔弱如雪片纷飞,坠落一地的惊讶,形成满地的花海,也会掀起他们吟诗作乐的兴头。
花和爱情自古多被混为一谈,在这株燃烧著绝美的樱花焰下,宋展鹏和程瑶总是形影交叠,让心情随飘花轻扬、感动、绮思。
什么是爱情呢?两个心灵可以相偎依、相融合,不需要俗气的言语,用眼神即能深入彼此的心底,这就是爱情吧!
他们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经验,在一起时,身心都浸泡在如痴如醉的欢愉里;目光相遇时,总是又羞又喜;听到声音时,心跳就在耳朵边鼓噪;分开时,简直就魂不守舍,思念如蚂蚁爬上心。
这一天,宋展鹏到美国去考察,留下孤枕难眠的程瑶,望月寄予相思。
钟声敲了一下,她想合眼数羊或许可以睡著,过了好一会,晚上因食难下咽而空虚的肚子,拉起警铃,她只好起身做宵夜,满足腹欲。
经过书房,门缝透出澄黄的光线,她直觉有人忘了关灯,没有敲门就迳自推开门,却愕然发现宋芸芸在屋里翻箱倒柜。
程瑶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宋芸芸接得很溜,“这是我的家,我高兴什么时间回来,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
“你半夜掩人耳目地溜进门,想找什么?”她对散落满地的纸张蹙眉。
宋芸芸毫不掩饰地说:“找我的财产。”
“外公身体还很健朗,你要的东西等他走后再来吧。”
“我等不及了。”宋芸芸直截了当。
“你这个样子,拿得到什么东西?”她大惑不解。
“我现在找到什么,什么就是我的,股票、债券、纪念金币,只要可以换钱的,我一概没收。”宋芸芸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免得到时候,都被大哥霸占。”
“你哥哥是这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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