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0(1/2)
切都与她无关,从喜宴地点、菜色到新房的窗帘、壁纸,全依宋展鹏的喜好打样出来,事后才通知她这位也挂名编剧的新娘,剧本写到离婚那段完结篇了。
程瑶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坚持这么一件事,新娘婚纱礼服由她决定。
宋展鹏说:可,却递给她一张名片,附注:去名片上的工作室订做一款举世无双的新娘礼服。
好个换汤不换药,没有新意!
谬以婕陪著程瑶去礼服店,帮忙出主意,忙了半天,总算完成初稿。
在四方都是玻璃镜面的试衣间,两人忘情地打开玻璃后的隐藏式衣柜,里面琳琅满目的白纱、晚礼服,令她们流连,得到设计师的首肯后,两人贪婪地把每个新娘的美丽影子捕捉到自己的身上。
程瑶穿了件圆弧型的低胸裸肩白纱礼服,原先扎在背后及腰的马尾,释放出一波波发浪,任意掠过左半身,V字型露背在近腰的脊髓处以双层蝴蝶结打住,下摆蓬松华贵的圆裙在内有铁丝圈的支撑后,就像法国玛丽皇后那个时期的名媛贵妇的穿著,美得教人屏息,深怕一用力呼吸,就会乱了蕾丝优雅的幅度。
“奇怪!这面镜子是不是魔镜?怎么只照得出你一个人的美丽?”谬以婕对著镜子扮鬼脸。
“我看是无袖的礼服不适合你……有一团肌肉的胳臂。”程瑶一眼识破。
“才不。”谬以婕不服气道:“分明就是面马屁镜。”
“听我劝,你去换一件缕空水袖的象牙白礼服,我保证你会是个迷人的伴娘。”程瑶耸动地说:“结婚那天一定有很多绅士名流来喝喜酒,说不定你会有艳遇。”
“也对,搞不好总经理的哥儿们之一相中了我,从此我也麻雀变凤凰。”谬以婕口水滴满地,心花怒放。
“我好像听到有人会变魔术。”颜茜儿不怀好意地出现。
“这面镜子真讨厌,怎么变了个长耳朵的丑八怪出来!”谬以婕很快地进入战备位置,指桑骂槐。
颜茜儿往脸上贴金。“我属兔,耳朵难免大又长,相书上说是福相。”
谬以婕骂人不带脏字眼。“这只聒噪的猪是谁?”
程瑶态度坦然地说:“宋展鹏的过去式。”
“哦!”谬以婕脸上表情是一副见多了的样子。
颜茜儿不和虾兵蟹将浪费口舌,直挑海龙王斗法。“怎样,满意吗?我介绍的店不错吧!”
程瑶心平气和地反击,“上次你不就是在这里上了影剧版,现在还对这里怀念特别深吗?”她把心事压抑得很好,没有破绽。
在说不出的呐喊声中,她一次又一次像回带不停的录音机放著:宋展鹏!我恨你,我恨你……
“哦!我想起来了,她就是前年喜孜孜要结婚的那个清纯歌手,结果在试穿新娘礼服时,被人家老婆撕破新娘服的颜茜儿。”谬以婕后知后觉。
“事实并不是那样,那……那是嫉妒我的小歌星买通了低级的杂志社,胡乱造谣,故……故意打击我的形象。”颜茜儿说得支离破碎。
“总之,那个意外发生后,颜小姐力图振作,终于甩开绯闻的阴影,挤入实力派歌星之林。”程瑶手下留情。
“我从前年听收音机到现在,没听出她的歌唱技巧有所改变,不知是我耳拙?还是报上说的实力,是指其他方面?”谬以婕不买帐。
颜茜儿媚眼一抛,暧昧地说:“我的实力,问展鹏最清楚。”
这下子,谬以婕哑口无言。
程瑶冷言冷语道:“有什么好问!从他选择了我,而不是你,可见一斑。”
“你别得意,想想自己为何站在这里,就可以知道展鹏对我是多么言听计从。不要以为他和你结了婚就代表什么!我和他还没打上句点。”颜茜儿不在乎当个qíng • fù。
“那你等著上报,自毁前程。”程瑶丑话讲在前头,语带威胁道。
“就算我不勾引他,他迟早也会看腻了你。”
“也许相反,他发现我是宝藏。”程瑶把乌云甩到身后,露出傲人的本钱。
颜茜儿不以为然地说:“这样抬头挺胸会不会太累?海绵垫塞多了,当心垮了难看。”
“我们小瑶发育得早,不像有些小牌歌星,没成名前美容脸,有点名气后整胸,还对外发布消息说什么二十五岁才开始喝奶长奶。”谬以婕仗义直言。
“两个对一个,你们胜之不武。”
“去告状。”
“我会的,咱们走著瞧。”
***
最后上班日,程瑶在下班后反常地拉著谬以婕去喝酒。她本是滴酒不沾。
喝著喝著,程瑶竟然梨花带雨,泪水涓涓。
谬以婕小心翼翼地问:“小瑶,你这是乐极生悲吗?”
“我一点都不快乐。”
“怎么可能?我要是你,只要一想到老板英俊潇洒的脸孔,全身就像被火烫烧,热呼呼地,真巴不得立刻行周公之礼。”谬以婕说得很顺口。事实上,凡是见过宋展鹏的女人,心中都有这样的渴望,与他销魂。
程瑶泪眼朦胧地说:“你代替我嫁,好吗?”
谬以婕有自知之明地说:“我祖上没烧那么好的香,所以凭我这么丁点福气,还进不了侯门。”
程瑶又哭又嚷道:“我好想逃婚,可是,妈怎么办?”
“你酒品怎么这么差?才两口马丁尼下肚就疯言疯语起来。”
“他根本不爱我。”程瑶是有三分醉意,不过酒精使她更清醒地说出心里的苦。
“没有人说婚姻一定要两情相悦,其实一厢情愿或是婚后日久生情也可以结婚,最重要的是缘分。”谬以婕表情凝重地说:“有了做夫妻的缘分,还要珍惜它、维护它,这样就是成功的婚姻。”
“以婕,难道你也喝醉了?讲话不合逻辑。”程瑶根本听不进去。
“小瑶,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心事,但我知道你是受了流言所苦,压力太大,所以才会想到藉酒浇愁。”谬以婕怜惜地说。
“什么流言?”以程瑶现在的身分,只有背后说她的,没人敢正面冲她,连宋芸芸见到她也要退避三舍。
“不知道哪个缺德鬼说你是为钱而嫁。”想也知道造谣生事的是左威豪。
她酒意全消,狠狠地点头。“没错。”
谬以婕挥挥手,很不以为然地说:“少来,我了解你不是像我这样俗气的女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