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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趴在桌上咳嗽个不停的褚泽林,看他那张明明想笑却又要保持臭屁表情扭曲的厉害的脸,嘴角扯起一个阴险得非常有品味的微笑,假情假意掏出皱巴巴的手帕递过去:“褚老师呛到没有?”
手帕三天没洗,散发浓烈的汗酸味。
“呕……”褚泽林同志立刻出现了强烈的“妊娠反应”。
本想调侃他有几个月的身孕了,但又想到穷寇莫追,我见好就收,拉上阿牛撤退了。
这一局,痛快痛快。
至于褚泽林的任务,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不是说“带几个人”去除草吗?我对连里的兄弟宣布:今天是我们轮到连拔草……于是乎百来号人撅着屁股在花圃里劳作,很快将草去了个干净。还有来迟的兄弟没拔到草,只好揪了几株花下来。
至于海报,我们老大包公子写得一手好书法,兄弟有难自然义不容辞地帮我。
完成广播稿就更方便了,我们连里有个来自新闻系人称“河西走狼”的家伙小有才名。我拿我们系美女的电话做引诱,他立刻倚马万言,写出的文章字字珠玑气势如虹。
晚饭的时候,食堂里此起彼伏喊道“来一盘怒斩黄龙~~~”
呵呵,原来我一个不小心就创造了流行。心情狂好。
然而饭到一半,褚泽林竟又坐过来,说今天北门的岗哨轮到我们六连的同学值班——不用说,这个任务肯定“义不容辞”落在我头上。和我搭档站岗的是阿牛,可怜,完全受我的池鱼之灾。
我努力把眼珠子翻成只看到半圆形。
其实褚泽林同志也真不容易。作为一个大男人,每天都能翻找出那么多大大小小婆婆妈妈的事情来给我做,耐性可嘉。
反正他水来我土掩,他兵来我将挡,WHO怕WHO!
然而,事实证明我低估了敌人反扑的力量。
这趟岗,我和阿牛从傍晚六点站到午夜十二点,站了整整六个钟头!!!
军区建在山区里,这里半夜冷风习习。我和阿牛抖得筛子似的,恶狠狠的喷嚏声此起彼伏遥相呼应,冻得直喊:“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
趁着夜半无人,阿牛大声痛斥人民教师的败类褚泽林,我也跟着骂褚泽林无耻卑鄙下流肮脏恶心狗娘养~~~~~~~阿牛不愧好兄弟,骂遍了天下人也没骂我,只说:“小四,避风塘(我们学校门口的饭馆)一次。”我捣头如蒜,即使他说香格里拉我也请了。
第六章
所谓喝水塞牙缝,放屁砸到脚后跟,我现在整一朵“玫瑰”——霉鬼。
第二夜里依旧派我站岗,不过搭档换成了河西走狼。
汲取昨日的教训,再加上今天一整天绵绵雨不断,出发前我们两个喝了好几碗姜汤御寒——没想到却因此造成了“内存”颇小的河西走狼站岗途中不断喊着我要人权我要尿尿的恶果。
最后,这家伙用灌溉花木为借口很不文明的就地解决。
爽过之后的河西走狼发现我神情恍惚,脸红的能滴出血。
“兄弟,看到我的尺寸自卑成这样?”
什么屁话!!我冲他眼眶一拳。
就好比这个年纪的普通男生突然看到女人的luǒ • tǐ都会有反应(我的情况要特殊一点)。作为一个正常的GAY,你突然在我面前掏出那家伙来,我我我我怎么可能不吃惊呢~~~~~~
虽然我见到帅哥会流口水,有条件还会色迷迷地上下其手,但我内心是纯净的!!我的本质是纯洁的!!我骨子里是纯情的!!!!
证据便是——本人至今童子身一具童子鸡一只!!!
这之后我一直板着脸一言不发,河西走狼以为不小心惹恼了我也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闷葫芦对闷葫芦,这趟岗站得心力憔悴郁闷无比。
远处哨楼的探照灯吃了yáo • tóu • wán一样,左右乱扫一气,时不时从我们窗口扫过。窗户上一排蔚为壮观的吊死鬼人偶(据说是连队里一个叫撒满法师的家伙做的祈雨人偶,今天一天的阴雨八成是他招的),晃晃荡荡的影子投射在我床铺的墙上,实在是令人头皮发麻。
一同站岗归来的河西走狼早和营房里其他兄弟一唱一和打起鼾。我躺在床上,脑袋里充斥的全是那个本不该看却看到了理智上拒绝看但实际上很想看的东西,全身热了又冷冷了又热,完全没有睡意。
到黎明边,好不容易才进入浅眠,却猛听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激得我砰一声坐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地震?敌人偷袭??dàn • yào库爆炸???”
回答我的是一阵鞭炮似的的连环雷响,声音大得好像一群犀牛从我上铺的床板跑过。随即天降暴雨,好似无数盆从天而降的洗脚水。
真的假的?连里的兄弟眼镜乒乒乓乓碎了一地,集体石化中——撒满法师的吊死鬼人偶灵验得邪门了……
短暂的沉默后,我们无不对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