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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容立时拍板,就这么决定了。艾瑞克听闻指示,动作迅速地安排好这项事务,保证隔天就能把达西连同相关设备仪器一起打包送往天鹅堡。
当天晚上,夙容牵着唯一的手在发光植物田里来回走了几圈,又挑拣了几株新发的雪兰丝装在十几个小瓶子里吊在床头充当风铃,直到他困的眼皮打架了才沐浴躺下,总算是一夜好眠。
因为孕晚期的身体负担越来越重,唯一暂时停下来交易器上的大部分生意,让自己多一些时间睡觉、发懒,精神好的时候就和夙容在空间里钓鱼、种菜、泛舟,精神差一点时就去骚扰段闵瑄,让他把双胞胎儿子抱出来给自己瞅瞅,调侃他一两句,再听他唠叨唠叨育儿心得。
这几周的唯一才是真正过上了悠闲自得、衣来张手、饭来伸手的舒坦小日子,每天也不无聊,还过的非常充实,因为夙容害怕他抑郁,总给他安排了不少节目。儿童房也是他们两个自己亲自动手,一点点布置起来的,就在他们寝室的隔壁,温馨甜美的简洁风格,没有用全息影像屏做墙壁。对小孩子来说,过早接触这些高科技产品反而不利于开发他们的智力,对眼睛和肢体的发育也不好。婴儿床则是木头做的,唯一亲手从空间里挑选的上好桃木。他还抽空做了一套木制的玩具,例如孔明锁、积木和多米诺骨牌这些,不但启智的效果好,而且适合大人孩子一起玩,不仅有趣还能开动脑筋。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唯一看着日历牌,每天都给自己打气:“别紧张,该生就生了,没什么好怕的!”距离预产期已经不剩几天了。
这天,夙容刚出门去天鹅湖,打算帮唯一放养几只“丑小鸭”在湖心岛(从艾伯特那里买到的),拉达斯通知他,皇帝陛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到访,飞行器还有十分钟就要到了。
夙容慌忙放走一群灰灰的毛绒“小鸭子”,立刻赶回天鹅堡,把唯一从床上叫醒,动作熟练地帮他换衣服、穿袜子。
“嗯,是父皇来了?”唯一刚睡醒还迷糊着,隐约听闻是皇帝来了,头脑清醒了一些。
“是啊,估计是心血来潮,再说你的预产期就这两天了……”夙容笑,老头子大约也是兴奋了吧。
唯一点着脑袋把手搭在夙容肩膀上站起来,刚要穿鞋,突然“啊”了一声,捂住肚子闷哼起来,看表情似乎非常痛苦。
“怎么了?”夙容赶快把自己的手臂递过去。
“没事呵呵,踢了我一下,不过力气好大……”唯一摆出一副淡定从容的笑颜,穿好鞋走了几步,又突然“啊”了一声,惊得夙容的脚步一顿。
唯一沉默了一会儿,拍拍他的手背:“别紧张,我仔细研究过了阵痛不是这样的……应该是……”说着,整个人却又定住了。
“等等,先别动,我我……你让我算算时间再说!”夙容连忙扶着他站好,也不敢乱动。伊利安也一脸严肃地漂浮在唯一面前,帮唯一计时。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皇帝陛下都进了天鹅堡了,纳闷地在客厅里转悠怎么儿子都不出来迎接他这个老子?!唯一这边大约能够确定了,对一脸肃然的夙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呵呵,这次……我好像是真的要生了。”
一贯冷静自持的夙容愣是大脑空白了好几秒,唯一要生了?这次是真的要生了!
片刻,手脚略有些颤抖的把唯一扶到床上去,转身冲到门外站在走廊上,从嗓子眼呼出一口气:“拉达斯,达西,艾瑞克……人呢,人都死哪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是因为自己紧张所以才写出这么个搞笑的乌龙的OTZ……
81刚出笼的包子热乎乎
如果有鸡有有狗,此时的天鹅堡应该就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鸡飞狗跳。
夙容本人不用说了,表面上看着还是挺镇定的,指挥若定,先是让拉达斯守护在唯一身边,帮忙计算阵痛的时间,接着吩咐天鹅堡所有的仆人在门外待命。自己则跟在达西身边,看着他带上三个助手走进手术室进行术前准备,打开所需要的各类仪器,消毒马上要用到的设备,再就是给一架顶级高端的护士机器人设定程序,待会的手术也需要“她”的帮助。
那皇帝陛下呢?夙容刚才下楼时面无表情地报告了一句:“唯一要生了,我去帮忙……”就把全帝国最高高在上的这位独自扔在了客厅。
穆尔卡德艾德维西索尔愣了一会儿,也没功夫计较自己被冷待的事了,赶忙打开光脑,对着光屏对面的现任皇后抖起眉梢:“要生了要生了啊,快点,你也赶紧过来吧!对了对了,顺便也通知夙辰,今天皇宫不办公了,小王子要出生了!”
皇后陛下慌忙招集自己的侍女官,拿起早就准备的好的一份新生儿礼物,匆忙换了套得体的华服,抬脚就往外走。
夙辰得到消息时,正在和几个大臣开会,是他的首席侍从官贴着耳朵告诉了他这件事。既然皇帝有命,他不得不暂停会议,抱歉地笑了笑,宣布:“今日一切公务暂停处理,父皇有事召见,有事情我们明日再谈。”
夙容和秦唯一还没结婚呢,小王子降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该不该举国欢庆,一切还要看皇帝的意思。
“飞行器已经准备好了吗?”
“是的,大殿下……需要通知克里斯阁下吗?”作为准夫夫,他们是否应该一同去看望二殿下的准主君和小王子呢?
夙辰边换衣服边想,琢磨半天,最终轻叹口气:“通知他吧,我也需要他帮我参考参考要送什么礼物。”克里斯这段时间的确收敛了很多,把席勒家族里几个一贯不安分的老家长也给管束的怨声载道,和布鲁斯家族的争斗也逐渐停歇了下来。除非他有事通知他来皇宫,否则大多数时候他也只是待在主家宅邸,不再像以前那样上赶着往皇宫跑。或许,自己应该趁此机会再考量一下他的表现。
镜头转回至天鹅堡。
眼下,在手术室内,达西非常希望二殿下能够立刻离开手术室。
“达西,这把手术刀是等下要用的?”怎么看着这么恐怖?估计能锋利地一次割开唯一的肚皮……隔开唯一的肚皮?夙容白着一张脸继续往下看,这个钳子一样的东西上面还装着半瓶药剂是为什么,为什么这药剂还是红色的?红的好像血一样,看着也那么恐怖!还有,那一团生物线不是早就在手术中被淘汰了的东西吗?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出现,是不是达西忙中出错给搞错了!
达西医生听着夙容不停地对自己提出质疑,按捺住想要撞墙的冲动,“二殿下,我求求你了,麻烦你现在出去喝杯咖啡,然后坐在沙发上和皇帝陛下聊聊天好吗?我保证手术不会出一点问题,这些东西都是手术需要的,您不是医生您不明白……您再这样堵着我,手术就真要延迟了!”
夙容还是不太放心,但正如达西所说,他又不是医生,待在这里只能添乱而已,于是纠结了一阵,大踏步退出了手术室。
“拉达斯,唯一现在怎么样了?”他转悠了一会儿,还是回到了寝室。
拉达斯站在门口道:“阵痛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想必马上就可以上手术台了……少爷不用过于担心,达西的医术您还是信得过的。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