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乖巧(2/3)
可惜,不是哪个大臣能像吕夷简那么强势,表面上对于言官笑语相对。背后就拼命使绊子,掇窜皇帝将他们逐个贬弄朝堂,而且有根有据。阴得他们只有满腹牢骚,却不得不乖乖从命,而赵祯也乐愕耳根子清静,自然不会错失机会。
所以,台谏官员之所以那么痛恨吕夷简,骂他专独朝政,是人权臣。也是很有理由的,毕竟在他们眼中,有了他们,朝廷之中才算得上政治清明,皇帝总是被小人蒙蔽圣听,尽用些佞臣为执政,非是社稷之福。当然,范仲淹是个例外,因为他是谏官出身的,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那怎么可能犯错,有错的一定是对方,这就是君子们的逻辑。
然而,赵祯想做个好皇帝,留下虚心纳谏的声名,梁适也知道在朝廷之上,若是还想进步的话。绝对不得过于得罪这帮言官,自然做了诸多忍让。
所以考虑片玄,梁适小心斟酌片玄,才说道:“台谏论事,职耳。然尧佐恩实过,恐非所以全之。”
很乖巧的一句话,前半句把台谏官安抚了下,后半句给皇帝也下了台阶,两边都不得罪,更巧妙地同时站在了两边,既是好臣子,又是好同事。
梁适从来都是求巧的人物,他的父亲是前朝翰林学士梁预,真宗时期的大臣,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把父亲的遗作,和他自己写的文章一起呈交给真宗,要帝看了后说了一句话,梁预有子矣。
就这一句话,成就了他一生的荣华富贵,毕竟,宋朝建国百年,官场上早就形成了各种人脉体系,有皇帝的评价,又有父亲留下的人情关系。平步青云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多年以后,梁适不出意外的上位,成为枢密副使。
地位升得很高了,超过了他的父亲。不过与诸多官员一样,职位越高。权欲越重,梁适也有遗憾,一是自己的枢密是副的,二是身在西”二是东府中书省枢密副使到参政,再到宰相,只是两,却有天壤云泥的差别。
这是本质的区别,从权力到待遇,哪一点都没法比,试想,都已经到了这个位置,谁不想更进一步。成为顶峰的存在,梁适自然也不例外。成为宰相,说难也难,但也十分简单,有的时候,立了点芝麻功。也能上位,自然,决定权在皇帝手里,但是同僚关系也要处理妥善。两边不得罪,自然要乖巧些。
别小瞧这句话,楚质不提,受过哲学教育,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立足于朝堂之外,是非黑白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说出这种话来一点也不奇怪,可是在非君子即小人的朝廷里,粱适这么说话可是冒了点风险的,说好听点是两边讨巧。若是弄巧成拙,那就成为墙头草。两面不是人了。
至于得到什么评价,就要看你平时为人如何了,梁适自忖与同僚关系不错,而且平日又没有冲撞过皇帝,折中取巧之言,应该不会有事。果然,皇帝笑了,十分愉悦,粱适也暗喜,顺利解决张尧佐之事。在皇帝心中留下一个良好印象,以后何愁不能上位。
然而,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却听赵祯笑道:“不料小小的集贤校理,也有这般见识,日后也是执政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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