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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个小时的会面里,朗详细询问了洛伊斯的家庭生活、童年、兄弟姐妹、父母、孩子、宗教、就医史、她家人的就医史以及她的"社会"史,包括她什么时候、为什么与谁约会等;她询问了洛伊斯的每一次就诊记录,医生是谁;她还详细问到了有关她和两个孩子父亲的过去,洛伊斯认为这些问题与她在矿上遭受的性骚扰根本无关。
第二部分长路漫漫第十三章噩梦的开始(6)
拷问结束之前,朗问洛伊斯诉讼会对她有什么影响。"这是个好问题,"洛伊斯回答说。她说她对法律体系有了很多了解,包括"律师和法庭是多么残酷。"她说以前她很尊敬玛丽·斯图默,因为她工作很认真,但她一听说"费格尔&本森"要请琼斯作证,便认为斯图默"极为残酷"。"我想让琼斯作证是违法的,"她对朗说。"他与此事毫无关系。如果他们不认为我(在矿上工作时)受到了伤害,让斯图默也去那里工作,看看她会如何反应。"
两天后,帕特的女儿布伦达打电话给洛伊斯。布伦达刚刚接到了一位负责帕特所在的特护病房的护士打来的电话,她说一个叫朗的女人正在帕特的屋子里问她问题,并要求看她的就诊记录,这使她一下子警觉起来。护士们不让朗看帕特的就诊记录,因为她没有得到帕特家人的许可。
"我该怎么办?"布伦达问洛伊斯。当帕特和律师及牵扯这个案子的临床医学家会面时,布伦达和邦尼一般都不去上班而是留下来看着帕特的嘴唇,告诉其他人妈妈在说什么。洛伊斯马上打电话给博勒,但博勒却说"由它去吧。"她还说,身在明尼阿波利斯,她根本不能做什么,她还劝洛伊斯甚至不要去想能做什么。洛伊斯挂断了电话,生博勒、所有的律师及她自己的气,她恨这些人都不能保护帕特,却只能任凭事情发展。
10月20日和27日,洛伊斯又分别在假日旅馆接受了玛丽·斯图默的第三次和第四次质证。几天后,"斯普伦格尔&兰"接到了朗对洛伊斯和其他妇女的评估报告的复印件,她的结论与诺瓦克的几乎完全相反,但他们一点都不奇怪。
朗在报告中称洛伊斯在矿上的经历为"所谓的骚扰"。她认为洛伊斯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她同时患有包括抑郁在内的很多种疾病,尽管她说一些抑郁的症状,如体重增加、伤心、焦虑等可能是由药物引起,但洛伊斯身体的许多问题都是持续发生而无法解释的。
朗对洛伊斯病因的解释也与诺瓦克完全不同。她说,洛伊斯身体最严重的问题不是由骚扰,而是由诉讼引起的,而她诉讼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得到金钱赔偿。朗认为,"洛伊斯认为自己在矿上一直受到粗暴的对待,她想寻求报复。……起诉过程中,她一直以生命中的不幸为自己辩护,但许多不幸是根源于她的决定而不是在矿上工作。
朗还着重指责了洛伊斯在矿上的工作经历。"像詹森夫人这样的人,特别是女人,有魅力、迷人,能操控别人,特别是异性。潜意识里,她们把自己当作'公主',而把男人当作'手拿闪闪刺刀的骑士'……"
就史蒂夫而言,朗在他的信里发现洛伊斯是以其"魅力""靠近"他。"就像她通常对大多数男人所做的那样,她传递给史蒂夫一些混合信息。"朗认为史蒂夫惟一的错误在于"在追求女人方面,他不那么老谋深算。"
朗还认为矿上的其他骚扰在文化上是根深蒂固的,因此超出了公司的控制范围,甚至连男矿工自身都不能控制。"铁矿山的文化很奇特,矿山的城市共有两万五千人,其中大多数是……移民,他们的背景表现出传统、保守,通常是建立在宗教基础之上的性别严格分离特征……用今天更加严格的社会标准来评判以前的工作场所是不切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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