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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斯基希望诺瓦克也能对帕特的精神状态做出评估,但诺瓦克能判断出帕特患的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ALS)已处于晚期,可能不会活得太久了。她对沃尔斯基说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对帕特进行完整的评估,因为试图这样做本身就是不人道的。
和这些妇女的谈话使诺瓦克震惊于妇女们所遭受的性骚扰是多么异乎寻常。四月份,她在案件的总结报告中写到,"尽管我已经对许多性骚扰的受害者进行过评估,这些妇女们的遭遇已经远远超出普通意义上的'性骚扰'的范围。"她后来说,这是她所见过的最严重的案件。
不仅如此,诺瓦克还惊讶于女矿工们是多么的坚忍克己,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她们只是在讲述事实而不带感qíng • sè彩,有些案件的原告会夸大她们对事情的反应,因为她们认为这会对案件有所帮助。但这些妇女恰恰相反,她们不愿意添油加醋地讲述自己的经历。"但最重要的,让诺瓦克印象最深的还是妇女们深深的恐惧。"许多人都非常、非常害怕。"
当诺瓦克对这些妇女进行评估并准备写评估报告时,"费格尔&本森"开始了他们调查运动的第二阶段。既然斯图默和戈尔茨坦手头上就有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医疗记录,他们向每位妇女都发了质询函详细询问她们的生活、婚姻、孩子及其他私人问题。"回答诸如'讲述你婚姻生活中与离婚有关的所有经历'这样的问题,把她们都快弄疯了,"博勒回忆说,"有时她们会写下诸如'tā • mā • de不关你的事'这样的话。"这样,博勒就必须打电话跟她们解释为什么必须回答这些问题,并告诉她们可以选择放弃。"凯尔的裁决使我再也无力保护她们,我只能说,'你可以不回答,但如果不回答,就不能再继续诉讼。'"
交叉询问结束后是质证阶段,初步定于从1993年4月11日到5月4日,每天对一位集团成员进行质证。女矿工们三两成群的去明尼阿波利斯,住在城市北部沃尔斯基为她们找的"康福特宾馆"里,沃尔斯基看重的是它低廉的价格而不是它的位置。"我试图安排每个人都能和朋友一起来,"沃尔斯基说,"她们都抱怨说又要来双城,但有些人其实喜欢来。这是一次自由的旅行,她们可以去'美国购物广场'这样的地方。"
但对于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斯图默和戈尔茨坦的无耻的拷问而言,购物并不是万能药。每天刚破晓时,沃尔斯基就要驱车去康福特宾馆与当天要接受质证的人会面,然后带她去"费格尔&本森"的办公室,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接受苛刻的、具有人身攻击性的、长达八个小时的质证,晚上再把她送回宾馆。第二天依旧如此。质证结束后,她们就会回矿山,但又有一组要来。
公司质证的目的是找出这些妇女所经历的所有创伤和烦扰,为此,在长达数小时的时间里,她们要对每位妇女自出生起的私生活进行详细询问,直到妇女们对这些问题麻木。沃尔斯基既害怕斯图默又敬畏她。"她是一个无情的检察官,"他后来说。她问的问题如:你做过HIV或AIDS检查吗?你丈夫酗酒或xī • dú吗?你喝酒吗?你丈夫是否骂过你?打过你吗?他看《花花公子》吗?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