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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
这时,手机响起,打断了她的意乱情迷。
她颓然地坐在床沿,心突突跳个不停。
简尼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每个举动。她只是声音清冷地说着一些明显寒暄的话语。当她眉毛轻蹙着挂了线时,他发现一切真的如她所说而改变,即使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但是此时的柔小蛮与接电话前的她完全不同。那时她是一块涨满了温柔的海绵,宁静而深邃,但此时此刻,她的宁静,更类似于象海啸来临前的假象。她胸中有万般波澜,让他感觉惊惧而遥远。
柔小蛮接到的那个电话来自林梦南的家族律师康以宁。
在屡次遭受拒绝之后,林梦南开始委托律师与柔小蛮联系,以便及时探听到她的情况。
康以宁正是在接到了柔小蛮这方陈国栋律师的离婚起诉后,马上致电给柔小蛮,表达了林梦南不愿意离婚的态度。
林梦南不愿意离婚,早在柔小蛮的预料之中。因此她愿意花两年时间来分居,等待法律规定的分居期满,有利于离婚裁决。
她惟一惦念的是儿子柔一,当然,现在他的学名已经叫林庭岁。想到这一点,她鄙薄自己的无能,心开始隐隐作痛。
思索良久,她主动打电话给林梦南,这让他显然非常意外。
片刻尴尬的沉默过后,柔小蛮柔声而不失威严地说:“我想,我们该见面谈谈。”
林梦南很利落地回答:“下周三,我回深圳,到时给你电话。”
“好。”
随着这个好字脱口,柔小蛮挂断电话。
原来距离不是用来形容地域长短,岁月远近,而长时间阻梗于两人心间。
简尼走进来,递给柔小蛮一张纸,是一个EM复印件。他说:“这里有你在找的沈欣的联系方式。”
柔小蛮一听,又来了精神,半分钟后,她已经和对方在对话,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嗨,沈欣,还记得我吗。我是——”
不等柔小蛮报上家门,那边沈欣已经大笑着叫出了她的名字。
“现在终于可以叫你柔小蛮,而不是柔总长柔总短,我喜欢这样,没有拘束。”
“我也喜欢。听说你在研究爱悦的发展史,还是我在自作多情?”
沈欣的语气中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感怀:“当然是真的,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老板。”
第124节:陷阱(9)
“特别不能当饭吃,目前我正在缩短和常人的距离。”
“成功了?”
“还没有。”
两头安静片刻,爆发出一阵默契的大笑。
柔小蛮先结束了逗趣,回归主题:“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就以实地考察的名义,我报销来回机票,管吃管住,再给你讲讲爱悦和我的故事,你想了解什么内部机密都可以。”
沈欣在那头又是哈哈哈几声:“听上去很吸引人,可惜不行,公司规定,所有的研究费用都由公司支出,以求所有数据的公正性。再说我目前只是实习阶段,所有费用都需要自理,还没有可以批准实地考察的假期,以后再说吧。反正我是要回去的。”
“什么时候?”柔小蛮紧追不舍。
沈欣的回答倒也干脆:“不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柔小蛮忽然意识到,她们之间也被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阻隔了,形成了所谓的距离。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东西能够穿越距离。除了爱和忠诚。
但她对沈欣忠诚吗,她在沈欣的忠诚面前选择了摈弃。
突然柔小蛮自我厌恶地想哭。
她字字句句出自肺腑:“沈欣,对不起,我只想说的是,任何时候你选择回来,我都欢迎你——”
沈欣象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前尘往事,她明显有了想结束对话的意思:“谢谢你,小蛮,希望你一帆风顺,实现所有的梦。最后,我还有一点想提醒你,别被表象蒙蔽了眼睛,你目前是成功的,你的股票涨得太快了,连华尔街的富翁们都开始注意它。但是,要知道,所有不合常理的事情都会成为隐患,因为它背后隐藏着某些人的邪恶企图。”
柔小蛮的爱悦股在短日内爆涨了十倍,并且以一个火箭发射的速度仍然持续攀升。
连简尼都看出问题来了,他不时提醒柔小蛮:“你要小心有人背后捣鬼。”
“你对爱悦缺乏信心,是因为你不是老板,而我是,所以我觉得它毫无疑问值这个价。”
柔小蛮并不把简尼的忧虑放在心上。
今年她最大的目标是,将爱悦专卖店开到巴黎香榭丽舍大道上,即使一开始赔本运营也没有关系。这是品牌身份的象征。
就象她多年前的策略,将公司总部定在地王大厦。有一段时间,她确实为此超负荷支出了大笔血汗钱,但是随后屡次洽谈业务的顺利却证明,地王大厦作为一种身份象征,无形之中给她的内衣帝国凭添了坚实的可信度,提升了品牌价值。
现在,这些坎坷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柔小蛮分别在香港中环和深圳罗湖区中心各相中一块地皮,将兴建爱悦的办公楼。她已委派人员邀请国外著名的法国设计师担任主楼设计。
一份同城限时快递出现在柔小蛮的办公桌上。
“我替你签收了。”简尼说。
柔小蛮一瞬间心生不快。她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将牛皮纸袋拿在手中,思忖了片刻会是什么。也许是一些小公司的合作提议之类,她想,然后用专门拆信的裁纸刀划开了封口。
一大叠纸片掉了出来。柔小蛮拣起一看,几乎失去了继续呼吸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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