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2）
“也成。”我把甜面酱剪开倒碗里。
“你们说，陈璐知道自己错了么。”阿蒙喝的有点多，一直叨叨这个。
“哼哼，人家的事，你把自己弄好了再管。”我躺在地板上，透过旁边墙上的玻璃我看见月亮了。
“唉，怎么弄成这样啊，本来好好的，这下少一个。”林楚叹了口气。
“就是的，tā • mā • de，不痛快……”阿蒙把啤酒罐顺窗户丢了出去。
“哎呀！谁tā • mā • de干的？”工厂外面有人嚎叫，好像是保安。
“哈哈。”林楚把啤酒喷了我一脸。
“操，你大爷的，弄我一脸！！”我追着林楚打。
“哈哈哈哈，俩shǎ • bī。”阿蒙还没笑呢，就从沙发上面掉了下来。
“哈哈哈！”我和林楚一边笑一边把她拉起来，也不知道吃什么了，死沉死沉的，结果我和林楚一起和阿蒙挤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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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什么事？”我抱着脑袋在咖啡馆见杨超，昨天喝多了，Thomas带着那群小模特足足敲了一个小时的门才把我们叫起来，就差报警了。
“你脸色不好。”杨超使劲看我。
“好不了，昨天在林楚那喝了一宿。”我喝了一大口咖啡。
“我吧，那个……”杨超一向脾气痛快，不知道这回怎么又磨机上了。
“甭废话，赶紧的。”
“借我点钱。”杨超看着我，很诚恳。
“哦，早说啊，我当什么事呢，要多少？”
“呃，6万”杨超哆里哆嗦的伸出手指头。
“这样吧，一会你跟我走，赵三那边正好该我8万，你直接拿走。”我招呼服务员结账。
“别呀，这哪能让我妹子出钱，我请客，今中晚饭我都包了。”杨超拉着我。
“……你得了，我昨天没回家，顾大海今天肯定不放我跟男人吃饭，先欠着我吧。”我笑。
“你知道陈璐最近在干什么吗？”杨超突然问我。
“我上次在妇产科看见她，中招了吧。”我带上墨镜，杨超再没说话。
“鱼姐。”店的伙计一脸惊慌。
“干嘛呢这是？”我看见赵三的茶壶碎了。
“谁呀？”赵三一挑门帘出来了。
“你鱼奶奶。”我支在柜台上。
“哦，进来说，没什么大事。”赵三对我笑笑。
“你车里等我吧。”我看了杨超一眼。
“怎么啦？”我躺在他的躺椅上面。
“唉！老喽！”赵三摸着自己的光头。
“哟，那我不成老帮菜了。”我环顾四周，院里的假古董少了不少。
“你可是不知道，就你那姐们，真是牛逼。”赵三猛地打开了话匣子，就差跟我哭诉了。
陈璐除了那个电影商，同时还傍上了个地头蛇。
这几天把赵三的生意挤兑的够呛，最近陈璐是能耐大了，她的野心我还真没想到，赵三说想找人收拾她，但是有挨着我的面子。
“小鱼，我真是冲着你，不然我赵三谁不敢动？”赵三气的直转圈，“妹妹，要是咱没这个关系，我早就把丫撵出北京城了，可这，这tā • mā • de憋气！！”
“对不住了，三哥。”我什么话也说不出。
“这样吧，妹妹，我不难为你，但是她这样嚣张，早晚还有别人收拾她，我可是给你一个面子，在我这你能保的了她，在别人哪里三哥只能尽量帮着，我仁至义尽了。”
“谢谢三哥。”我挺震惊赵三居然能说出这个话，他可是个shā • rén不见血的主儿。
“行啦，妹妹，哥没什么能耐，就是知道妹妹对我好，当初没有妹妹，我早就完了。”赵三拍拍我，进屋去了。
“三哥，你放心，你是我亲哥我不让你为难！！！”我从8万里面抽出2万放躺椅上面，然后离开了。
赵三也是可怜人，他爸妈很早就去世，留下他和他那个双胞胎弟弟，哥俩一直生活的挺困难的，我妈总说他俩怪可怜见的，每天都叫我送点饭给他们，要么就直接来我家吃。
他特别知道记恩，对他好，他记一辈子，对他不好，他也记一辈子，头一次打了沈浪一顿，他就天天保护着沈浪去上学，有一次有人想劫沈浪，结果叫赵三知道了，他一个人就去找那帮人单挑去了，给打得头破血流，还不忘把沈浪送回家才晕死过去，我爸都一直说，说，赵三这人仁义，值得交。
打那以后，我和赵三就更加狼狈为奸，打家劫舍。
有人说赵三暗恋我，一开始我不信来着，后来才信，因为我把魏子路带给他看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全是痛苦，那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然后我就尽量躲着他，不是怕他跟我纠缠，是怕他难受，真的，我一直把他当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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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璐？我想我们该谈谈。”我在车上给陈璐打电话。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看见你。”她的声音有一丝慌乱。
“那好，我现在就跟说，赵三的事我管定了，要么你滚，要么就别怪我心狠，我就不信了，谁敢在我的地方上面撒野！！”我啪的挂上电话。
“怎么了？”杨超看着我。
“你放心，我不把陈璐怎么地，要有事，也是她傍的爷们有事，她那么聪明，一定会早点离开那个地头蛇。”我觉得头都要疼裂了。
“你没事吧？脸色很难看。”我听得见杨超说话，但是就是回答不了他，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酒精中毒，真是想不通我怎么还能撑那么久。
“小鱼，你可吓死我了，以后不许喝酒去了。”顾大海跟我妈一样拉着我的手。
“妈……”我一张嘴就叫错了。
“谁是你妈。”顾大海拍我一巴掌。
这几天来医院的人简直是络绎不绝，阿蒙带着一个大号榴莲来的，熏的旁边的病号坚决要求换病房，李展鹏倒是不跟他那倒霉媳妇学，带来的山竹全干了，跟核桃似的，我得用门夹碎皮才能吃到，让顾大海拿回去当佩佩的皮球了，林楚比较深得我心，给我带来个木瓜，但是她是一边跟我聊天一边自己个给吃了，我就吃到一块。
“嘿，妹子。”赵三从门外面露出来半张脸。
“快进来。”我正看八卦杂志呢。
“我就知道你得想我。”他带来一个保温桶，“看看，我刚刚做得的疙瘩汤！”他帮我打开倒碗里。
“哎呦，哎呦，全世界就我哥哥最知道疼我了。”我都快蹦起来了，赵三别的什么都吊儿郎当的，但是那手艺真是没话说，饭店的大厨都没他做得好。
“听说我妹妹是给我担心弄病了的，我可不得好好伺候伺候。”赵三盘着腿坐旁边的床上。
“你听谁说的？”我喝了一大口，烫的直抻脖子。
“慢点，就是上次带着你的那个小子，你一晕，吓得他直拍我的门。”赵三递张纸巾给我。
“……丫嘴怎么那么碎……”
“你就好好活着吧，放心，我是谁，没你三哥玩不转的事情。”赵三跟个猩猩似的拍着胸脯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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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啊，咱以后不喝酒了啊。”顾大海掺着我回家。
“看情况吧。”我最近觉得我自己的待遇直线升高，心情无比舒畅。
“但是吧，咱什么时候回家啊？”顾大海后面一定跟着有别的事，他一撅那啥，我是知道他拉那啥。
“怎么了？你妹妹给艺术献身了？”我斜眼看他。
“敢！弄死他！”顾大海一使劲差点把我胳膊掐断了。
“哎呦，wǒ • cāo，你要我命啊？？”我给了他一脚。
“媳妇我错了，媳妇我错了，媳妇我错了，媳妇我错了，媳妇我错了，媳妇我错了，媳妇我错了，媳妇我错了，媳妇我错了……”顾大海蹲着地上念念有词。
“记住了么？”我问她。
“记住了，全记住了不管脑子记住了，腿也记住了。”顾大海愁眉苦脸。
“关腿什么事？”我都怀疑他脑子坏了。
“腿！麻了！”他一脑袋汗。
“是吗，是吗，快起来起来！！”我赶紧把他扶到沙发上面给捶腿。
“知道错了吧？”我一边捶一边问。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在动手我不得好死……”顾大海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顾小溪现在开始消极抵抗，她绝食。
一般这种情况下绝食是没有意义的，属于瞎子点灯白费蜡。
“小溪啊，乖，吃一口呗？”我婆婆眼泪汪汪的举着碗。
“不吃就一辈子别吃！！咳咳咳咳咳咳……”顾大海他爸气的直哆嗦。
“爸，爸，你坐下啊，我们去看看。”顾大海赶紧把我带进了走廊里面。
“怎么办？”他压低声音问我。
“我倒是能让她吃饭，但是你们不能限制小溪出门啊。”
“都什么时候你还讲条件？”顾大海没人性的推我一把。
“那没办法，饿着去吧！”我拧他一下。
“哎呦！”他看看客厅里面，老头和老太太在沙发上面运气呢，“这样吧，分头行动，咱一人帮一边，先糊弄吃饭看再说。”顾大海对我使劲点头。
“不成功就成仁啊。”他站门口递给我碗饭，上面大鱼大肉，肥的流油。
“知道啦，知道啦，滚吧。”
“嗨！”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顾小溪正躺床上呢，这几天的绝食都叫她光出气没进气了。
“别劝我啊，不吃饭……”她白我一眼。
“我不是来劝你，是来教你的。”我把碗放下，从书包里面掏出好几包饼干等干粮。
“唉……我是没办法了。”我愁眉苦脸的出现在客厅。
“怎么都没吃？”顾大海在厨房问我。
“老太太和老头不同意放小溪出去吧？”我揪着顾大海的脖领子问。
“啊，同意了就早好了。”
“我就知道，你们家这么关着可是越关越来劲的，还不如放……”
“姑奶奶，小点声。”顾大海猛的捂着我嘴。
“干嘛呀！”
“你到底向着那边？”顾大海问我。
“当然是向着你们了，我告诉你，现在你妹妹可是把我当好人，什么话都听我的。”
“有这事？”他皱着眉头。
“是这样……”我趴在他的耳朵边。
“我靠，你太坏了！！！”顾大海猛地抱起我。
“你才坏。”我拧他的脸。
“不不，你太聪明了……”顾大海转了两圈突然放下我，差点给我扔地上。
“你要疯啊！”我看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后面。
“呃，妈！”我婆婆跟个猫似的走道没动静，她以为我跟顾大海干什么呢，给老太太吓一跳。
“噢，我是想问问你们晚上吃什么。”老太太缕缕头发。
“吃什么，都成，都成。”我干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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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总是舍不得儿女离自己太远的，非要我们住在家里几天，正好我本来也想找个机会把顾小溪接我那去住两天，先做足准备工作。
“媳妇……你想我不？”顾大海嬉皮笑脸的蹿床上来。
“去，你又想什么呢？”我蹬他一脚。
“好事呗。”他拉着我的脚不撒手。
“你想都别想，谁知道你妈在不在门口，告诉你啊，上次的事我可还记得呢，吓到我没事，吓到你可是后半辈子的事……”
“啧，这怎么说话呢，我刚才看了，门口没人。”顾大海依旧磨叽。
“去去去，回家再说，你要是着急就赶紧的叫老太太和老头把你妹妹放了，我们好带着回家。”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都不给顾大海留。
“你看……”顾大海使劲把手往被子里面伸。
“怎么那么讨厌呀！”我本来想给他一巴掌，但是这孙子乘隙而入跐溜一下就钻进来了。
“你讨厌！！！”
“嘿嘿嘿，一会还有讨厌的呢。”
“你确定外面没你妈吗？”我还是不放心。
“确定肯定，我都看了。”
都赖那讨厌的顾大海，他把我一个人扔在他们家自己就跑了，还不叫我起床，害我睡到十点，最最郁闷的是，我婆婆还装的跟没事人一样告诉我周末多水会没关系，我敢发誓，老太太肯定又偷着听来着，顾大海你个死人头，等回来跟你没完。
“溪溪呀，出来喝点汤吧？妈新给你炖的鸭子，你爸爸他不在家。”婆婆用小勺把鸭子汤送到闺女的嘴巴边。
“不喝，妈……你让我出去吧，我不去找他去。”顾小溪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话真没错。
“小溪，你先喝点汤，爸他们真的不在，喝点啊。”我对顾小溪使眼色，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老太太就是她的突破口，只要说服的老太太，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我爸真不在？”顾小溪真该去当演员，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是演技派。
“不在，不在，给！”老太太赶紧把勺往嘴里送。
顾小溪就那么一勺一勺的喝着，母慈子孝，看着真不错，突然我发现被子里面冒出张纸。
“妈！要不我来吧，你歇会？”那是饼干的包装纸，我立马扑上去压住。
“哦，成，回头在给她盛点啊。”老太太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我赶紧把门关上。
“干嘛呀？”顾小溪一扫刚才的那个林黛玉的模样自己喝汤。
“这个！这个！！你想不想出去了？”我捏起包装纸。
“哟，我都没看见。”顾小溪赶紧塞床垫下面了。
“幸亏我机灵。”我杵杵她的脑门。
“那是，那是，嫂子最机灵了。”顾小溪对我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