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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胖胖的,长大之后,就是丑不拉几的飞蛾。”他实话实说。
闻言,她的自尊受损,眼中泛着泪光,任何人都可以说她又胖又丑,她不会在意,唯独他不行;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若是没有这样的感觉,那她多可怜,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突地,一只暖暖的大手,从她的眼角轻轻滑向到她的唇边,为她抹去泪水,以及忽然泉涌而出的口水,她整个人楞住,只听到咚咚的声音,不是击鼓,也不是打雷,而是她心中的小鹿在狂舞的声音。
“别哭,我刚才是开玩笑,像妳这样天生丽质的女娃,跳到黄河也找不出第二个。”温柔的语气,温柔的笑脸,他有一颗温柔的心。
“是真的吗?”她煽动半长不短的睫毛,一脸无邪中隐藏着勾引的目的。
他用左手按着右边的胸口。抿着唇线不让自己笑出来。“我发誓。”
她破涕而笑,蒙陇未干的眼,没看清楚他手放置的位置和心脏的方向相反。
他好奇地问:“妳半夜不睡,跑到厨房干幺?”
“来厨房总不会是上一号吧,即使是施肥,也该在菜园,这里的菜没有根,没办法吸收我恩赐的养分。”她自以为幽默地说了一堆废话。
“有刺客潜入宫中,这件事,妳没听说吗?”
“那些刺客,已经做成了肉包子,分给今晚值班的番子当消夜吃。”
“可恶!”他一怒,亮闪闪剑光,在她眼前晃动。
“你想杀了我泄恨吗?”她抖瑟着唇问。
他铁铮铮地说:“别怕,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不需要陪葬品。”
“你该不会是想自杀?”她并未因此松口气,烦恼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心儿,忽地疼痛了起来,有着四分五裂的撕裂感,好难受!那些刺客的下场都是自刎,他要是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他视死如归地说:“小宫女,我是刺客,你快去告密,领取封赏。”
“我个子虽小,但绝不是打小报告、卖友求荣的小人。”她正气凛然道。
“妳现在不去,明日一早,功劳变厨子的。后悔都来不及。”他强调。“金钱万能。”
“我不爱钱,我爱你……”她连忙澄清。“因为,人命比钱更值钱。”
坦白讲,活到这幺大,钱长得是圆?是扁?她根本不知道。
身为公主,说穿了,和在井底长大的青蛙没两样,吃的喝的用的,嘴巴说一声就有了;她到现在还以为所有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上帝赐给她的,只要向上帝祷告就可以,因为汤教士每次在用餐前都会说,感谢上帝赐与……
“是什幺味道好香?”他的鼻子突然在朱影青身旁一嗅。
“我身上会自然流露出一股香味。”她迫不及待地告诉他自己的优点。
“不可能,人又不是花,身体不可能有香味。”他不相信。
她气愤的发誓。“我如果说谎,老天罚我天打雷劈。”
“你好特别,令我刮目相看。”他唇角绽开迷死人的笑容。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要当心,加强保护好眼珠子。”她轻咳两声。“我不但视钱财为粪土,并且愿意分文不收地提供你一条活路。”
这是通敌叛国的大罪,连白痴都晓得,而她智商不低,头壳也没坏,却甘冒天打雷劈的危险出卖良知,自甘堕落成为不忠、不考、不仁、不信、不义、不和、不平的千古罪人,这全是为了爱。
“妳到底是谁?”他饶富兴趣地从头到脚打量她。
她假正经地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妳人小,口气却不小,我倒要请问,妳又要如何救我脱险?”他质疑道。
“皇宫有个通往宫外的密道。”这是皇室才能知道的秘密。
“妳?一个身分卑微的小宫女,怎幺可能知道皇宫的最高机密?”他诧异地问。
“我是在玩躲猫猫时,无意中发现的。”她脸不红,气不喘,屁不放的扯谎。
“这幺说,我可以从那儿自由出入,而不被守卫发现……”他一脸算计。
她识破他心里的想法,放虎归山已是滔天大罪,她绝不能再做引狼入室的千古罪人,她连忙急声阻止道:“我救你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你必须发誓,等你安全离开皇宫之后,忘了密道这条路,并且不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你能做到吗?”
考虑之后,他允诺道:“我答应,下次我会冠冕堂皇地从承天门长驱直入。”
他还想再来皇宫……是为了报恩吗?她好感动,真想叫他现在就以身相许,不过,她不能叫他留下来,否则迟早是死路一条。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妳问。”
“你叫什幺名字?”
“我叫爱新觉罗济尔雅。”
“你的名字好长,不过我会永远记得你。”
“妳呢?妳叫什幺名字?”他问。
“我……”她不能说出全名,只好取她名字中的一个字。“小青。”
“有朝一日,如果我功成名就,我一定会不计任何代价报答妳。”
她两个黑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下,她只要一个代价——他娶她为妻。不过她忍着不说出来,只是偷偷在心里告诉月下老人,请他在他和她的小指上系一条永不断的红线,无论将来会有什幺改变,这条红线都会让他们重逢和相爱。
朱影青突然拉着他的手,来到一张椅子前,她站上椅子解下腰带,蒙住他的眼睛,拉着他往蜿蜒漫长的密道走去;这是建文帝当年逃难时的密道,祖先建它是为了皇室逃难用,没想到今日却成了不肖公主放虎归山的路线。
回到寝宫后,她的生活习性一如往常的好吃懒动,装作什幺事也没发生过。
唯一的改变,就是她绝不在雨天踏出房门一步,要宫女端饭菜、澡盆、马桶来寝宫,她之所以这幺做,当然要提防留神把她劈成一具焦尸。
表面的平静,隐藏不住在她内心酝酿着待嫁的心情。
想来,爱情的发生,没有人能事先预料,更没有人可以提前准备好迎接它。缘分是天注定的,人所能做的,只有等待冥冥之中的穿插安排,爱,时无人有力抗拒,爱去时也无人有力挽留,半点不由人。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已经崇祯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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