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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苏仙童突然咯咯一声,少女们才蓦然闭嘴。
“啊啊啊……你你你是谁?为什么抱着少主,快放下。”
“就是,少主金娇玉贵,怎么能让一个粗鲁臭男人碰触。”
“放下放下放下!”
林莫南:“……”
月下仙沉下脸,道:“都干什么,退开。”开玩笑,现在让身后这个男人放下苏仙童,仙台峰又得晃成筛子了。
少女们顿时一骇,不敢作声,作鸟兽散。
朝阳宫后有一处被竹林掩映的建筑,雕梁画栋精美秀丽自不用说,门前挂着“清凉殿”的匾额,显然这就是苏仙童的寝殿。
回到熟悉的环境,苏仙童显得开心极了,终于松开了抱着林莫南脖子的手,咿咿呀呀地往前爬行。
月下仙一挥手,立刻有两个少女侍婢跟上去照应。
林莫南有种烫手山芋终于扔开的轻松感,正欲拱手告辞,却听月下仙突然问道:“遇上小童童时,你在干什么?”
“晚辈正在参悟阴阳之道。”林莫南从怀中摸出那片紫竹叶,参悟未完成就被惊醒,这枚紫竹叶上的纹理,他只补全了一角,还称不上是符。
就在月下仙接过紫竹叶的一瞬间,他突然有所领悟。苏仙童为什么对他特别亲近?其实这位仙胎亲近的不是他,而是逍遥道意。
逍遥道,为三千成仙道第一道,它的道意,理所当然是最接近天道法则的,仙胎为半仙之体,可以说是天道的宠儿,他对逍遥道意有感应再正常不过了。不过仙胎还小,这种亲近不过是出自本能,并非自主意识。
月下仙很快就从紫竹叶中探明了这个道理,眼中的疑惑与戒备之色才渐渐消去。
“原来是逍遥道传人,怪不得矮老儿对你另眼相待。”
“多有打扰,晚辈就先告辞了。”林莫南准备脚底抹油,他怕月下仙会强行留下他,毕竟逍遥道意让仙胎本能的亲近,自然对仙胎的成长有好处,但他可不想被留下来带孩子。
好在月下仙似乎也没这个意思,摆摆手,道:“以后少跟矮老儿混在一处,那家伙得罪的人不少,别人惹不起他,不定就拿你作伐子寻事。芍奴,送客。”
林莫南挺意外,这位月下仙面色严肃,气质清冷,看着就像个非常高傲的女修,不想心肠还不错,竟然提醒他。
芍奴是先前围上前来的少女中的一个,闻声而入,林莫南收敛思绪,对着月下仙再行一礼,便跟着少女离开。
待离开了仙台峰数里远,他才感觉到胸前硌得慌,伸手在怀中一摸,竹笋,参须,哦,是忘了还给苏仙童了,再一摸,咦,怎么还多了一粒参籽。
林莫南摸摸鼻子,都是好东西啊,不过贪一个娃娃的东西,他还做不出来,虽然以苏仙童的身份,绝对不会少了这些。
☆、90·他不需要我又何必给
又回到仙台峰,还是那两个守山童子。只不过林莫南不是唯一的来访者,有人在他之前来到了仙台峰。
是位女修,眼熟,定晴一看,峨眉郑袖,一身紫裙,人比花娇。
“请通传一声,峨眉郑袖,求见月下仙。”
林莫南站住了脚,他不想跟峨眉的弟子再有任何牵扯,尤其是面对郑袖那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莫名就想发笑。于是转身离开,决定改日再来。
但郑袖已经看见了他,先皱眉,而后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林莫南想了想,道:“路过,不打扰,你继续。”
语罢又想离开,郑袖身影一晃,拦住了他。
“你刚从仙台峰下来。”
是肯定的语气,因为郑袖已经从那两个守山童子的眼中看出,他们见过林莫南。
不等林莫南回应,她又继续肯定道:“你与仙台峰中人相识。”
仙台峰为仙胎所居之地,闲杂人等岂能轻易上山。
“林道友,郑袖冒昧,请相助。”
三句话后,郑袖敛襟为礼,姿态放得极低极低。
林莫南怔住,尽管他与郑袖没有交往过,但也看得出,这是一个极骄傲、冷清的女修。
“郑仙子,林某如今修为低微,只怕不能为仙子效力。”
尽管惊讶,尽管郑袖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必有原由,但林莫南没兴趣知道,更不想掺和,拒绝得干脆利落。
“大师兄为了替你求得优昙花,甘堵地缝眼百年,日日受灵气剐身之痛。玉清仙君与夜叉老祖交情莫逆,只有她能替大师兄求情。我来此求见月下仙,是欲请她代为向玉清仙君陈情。只是峨眉与月下仙素无交情,你若与仙台峰中人相识,就助我一臂之力,让我见月下仙一面。”
说到这里,郑袖顿了一顿,又道:“此事因你而起,对大师兄,你就真的如此无情吗?林莫南,你于心何忍?”
如果不是对月下仙肯接见她的事情半点把握也没有,她绝不会向林莫南低头求助。
怪不得这次仙胎周岁礼,叶知秋未至,感情在忘情川内堵地缝眼呢。
林莫南莫名又想笑,想笑就笑吧,于是脸上真的流露出几分笑意,道:“郑仙子此言大谬,叶公子行事,非出我意,与我何干?他自行其事,我又为何要于心不忍?”
叶知秋行事,肯定就没有问过他的意思,他为什么要为叶知秋的决定而承担责任。非亲非故,非友非敌,叶知秋与他何干,堂堂归真境的修士,做出的决定他自己没有能力承担吗,竟需要他人为之奔走?
郑袖怒气勃发,但在仙台峰下,不好发作,忍不住质问道:“就算大师兄行事是他自己的决定,可明知他日日都要受剐身之苦,难道你连恻隐之心也没有?”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林莫南微微一笑,“但只施与需要之人。叶公子去堵地缝眼,出乎于心,而付诸于行,非受他人所逼,郑仙子,你费煞苦心想为他求情,可曾想过,他需要吗?”
郑袖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方道:“他是我的师兄,我怎忍心看他日日身受剐身之苦,他需要也罢,不需要也罢,我总要一尽心力,成与不成,全在天意。可是,说到底,大师兄也是为了你,你纵不领情,难道心中一丝感动也没有?”
“他需要吗?”林莫南仍是这一句反问,叶知秋要的不是他的感动,而是他的感情,他的感情是助叶知秋得道的桥梁。
只是,叶知秋需要,他就得给吗?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叶知秋已占尽世间好事,还是不要那么贪得无厌为好,否则,逍遥道与忘情道对撞,胜负难定,最大的可能却是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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