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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兼施地把站在将要出轨边缘的爸爸给连骗带哄的拖了回来,和老妈组成同盟的张震真的佩服老妈的手段,女人不是好惹的,关于这一点,张震从自个儿妈妈身上深有体会,以至于,张震在选女朋友都特别小心。
毕业在即,分配在即,上班?开玩笑,让他一个月挣那几百块钱的工资都不够他打的用,不去!何况,前几年工厂倒是很红火,但是,这几年,人口的问题还是渐渐地体现出来,工厂中新进人员和退休人员过多的问题、三角债的问题产生的严重性都集中地体现出来了。不少小型工厂都开始有停工的状况,让普通老百姓有点不明白,明明市场无比繁荣,而工厂的运作却开始越来越来艰难起来,从前的积累下来的盈利到底上哪儿去了?
对家庭还算有良心的老爸回头了,老爸对儿子没能读高中考大学深有遗憾,张震倒是无所谓,打着怎么把老爸允诺给买的摩托车换成小轿车的主意好好的盘算了一番,至于将来娶媳妇的钱当然得从爸妈那儿顺。
没有立即工作赚钱养家的理由,背上行囊有着走天下的味道,在正式找工作前,张震从父母那儿敲了一把钞票潇潇洒洒地旅游去了。独生子有独生子的骄横的筹码,父母也没有办法,叮嘱着注意安全那空儿,张震早就跑没了。
走南闯北是张震一直想干的事情,这趟玩得痛快,一个月后,钱花的差不多了,张震回家了。
家,没有多大变化,有变化的是人。
看着一脸颓废和一瞬间苍老的妈妈,张震第一反应就是--老爸包二奶跑了?
妈妈是想笑的,但是还是笑不出来。再神经大条,张震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家里真的出事了。
三角债,无序担保,非法融资这样的名词一样样灌进张震的耳朵眼,听来听去,张震看着坐在沙发上哭诉的老妈,大脑基本总结了一下,他突然发现,他们家不但破产了,还欠了一堆外债!
小汽车,小别墅,娶媳妇,一样一样从他的脑海里往外抛出去,张震对这种突忽其来的打击弄得发傻。
开,开玩笑的吧?虽然人们都说富不过三代,,但是怎么着,家里这点小财他还没有接手就没了?还不到三代呀,不,连一代都没有,就才半代--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妈妈对儿子的调侃的态度很恼火。
挨了打的张震觉得实在是太冤了,这个打击太大了,那些可都是他的钱呀--,是,现在不是缅怀的时候,张震发现还有一个问题不对劲,"爸爸呢?"
妈妈的回答让张震意识到,事情比想的更严重,爸爸现在被拘留了,至少要交清税费才能有办法放出来。而,家里的存款让检察院给冻结了,做生意的人家是没有太多现钱的,家里预留的闲钱都拿出来跑关系了,因为门路不熟,花了不少冤枉钱。现在要拿出这样一大笔钱那是不可能的,房产也被冻结中,想卖掉周转一下也是不可能了。
"借?"对儿子的提议,妈妈苦笑。人是现实的,尽管以前有玩得不错朋友,平常关系也很好,但是,一提到借钱,大家都很沉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能说别人落井下石,但是,这年头,雪中送炭是不多见了,无亲无故的,又不是借个一万二万,没有等额的抵押,是没有办法借到那么多钱的。
得尽可能把税钱补上,先把爸爸从看守弄所出来,妈妈不是没有想回县里找亲戚,毕竟血浓于水,但是,老家的亲戚不是农民就是下岗了的,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的,又能借出多少来,在犹豫间,张震回来了。
看着病怏怏颓废的妈妈,一下子,等着老爸老妈给他盖房弄瓦的张震就这样没有一点点的心理准备就成为了一家之主。
看着税务局下发要缴的数目单子,张震发怔,这么大的数目到哪儿找?
去抢?呸,呸,呸。从当过学生干部后,张震就决定做好青年了。
去借?就他认识的那些才工作没几天的技术工人级的学长学弟?算了吧。这个时候就是找事做挣钱也来不及了,徘徊间,张震有主意了。其实,早几年,张震就有了一个挣钱的路子,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运用。
"啊?"老妈从沙发上跳起来,"什么?贩鱼?"
是贩鱼,准确的来讲,是贩虾,贩鳖,就是王八啦。张震捞着衣袖从旅行用的包包里掏出信用卡,按照记忆,卡上应该还有两万多块钱,这是他平时‘省'下来的私房钱,先用上。
"张震--,你到哪儿去贩鱼?"老妈一头又栽在沙发上了,扭身跑了的张震半点没有为老妈担心,当初,知道老爸外面有外遇,老妈就像今天这样颓废了两天就精神抖抖地加入情场战斗了,这么点刺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贩鱼,真的不是张震一时兴起,这可是一条很赚钱的路子。还在县中念初中时,最后一学年坐在最后排和他同坐的是乡下来的一个学生,偶尔聊天的时候讲过他们家那儿到处是水塘,处处是芦苇,家家养鱼、养虾,县里的卖鱼的十之七八都是从他们那儿贩的鱼。
张震一直就把这件事情记在心上,特别是这次出去,外面的饭店因为在世界田径大赛上为国争光的马家军弄得无鳖不成席的状况很盛行,在这样危机时刻,这样的赚钱路子正好用上救急,至少比他现在去找工作挣钱来的更有钱途。
追在儿子后面的妈妈很不放心,但是,她没有喊回儿子,远离的身影现在就是这个家的脊梁。
没有比沙盘推演的顺利,但是,也没有太复杂。自个儿的私房钱比预想多几千块,以至于花销用度还算紧凑,这年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贩鱼的辛苦比不上要把老爸从看守所里弄出来辛苦。
凌晨的批发市场,接到电话,老妈赶来帮忙。人高马大的张震应付着市场的地痞,好在,张震有认识的,毕竟,他们技校多数是男生,成群结队晃是很正常的。有认识的人就更好办事了,看着张震高大的躯体,豆芽菜似的地痞都很知趣,第一笔生意很成功,撰着潮湿的票子,妈妈很欣慰,被他们娇惯着的儿子能放下面子挣钱让她觉得很对不起儿子。
爸爸还在看守所,张震包了车又出发了,要还清老爸欠国家的税钱还得有段时间,不管怎么说,一家人好好的都在就是全家福。
带着满身的鱼腥味,什么是名牌,什么是面子,什么流行,张震没有闲暇去问了。这样的状况,他也不想这样呀,现在流行的那什么白领金领的,穿上名牌西装,坐在落地玻璃前的老板椅上优雅喝着咖啡,动动手指、敲敲电脑键盘就能有几万的月薪,谁不想呀,连做梦都想,但是,自个儿有多大本事自个儿清楚,还是先把卡车上的甲鱼先卸下来吧,该知足了,以现在的月收入,张震又光荣的成为先富一族,只是,这一类人有个不好听的统称--暴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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