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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了你,我才知道这么个地方。”德音抓起左护法,拎着他藏到破庙里倒塌的一根柱子后面,用稻草遮挡住。此刻外面雷声阵阵,眼看就要下雨,德音便将火堆熄灭,将火镰又重新放回暗格之中,守株待兔,等待教主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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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之后,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殷骨终于跌跌撞撞地背着被点了穴道的慕容龙策进得破庙,他将慕容龙策往地上一摔,随即如那左护法一样,摸索出火镰升起了火。此刻,殷骨一身湿透,内力续借不足,冻得嘴唇发紫,加上体内毒伤发作,生了火之后就再也支撑不住,倒在稻草堆上呼呼喘气,便要连运功疗伤都不能,浑身颤抖,看来是发了烧了。
慕容龙策则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道儿。殷骨这时烧的厉害,理智都快溃散,只能靠着强烈的意志,把手伸向身下的石板,硬是抠出一道缝儿,缓缓探入一只手摸索,他浑身酸软,手指都发白哆嗦,半天才摸出一瓶药丸,拔开塞子倒入嘴里一枚。此刻口干舌燥,想要吞咽都困难,他吞下了药丸,很快就干呕出来,不得再次倒出一枚,强行咽下,险些没有噎死。
此生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殷骨只打算待体力一回复,立刻就将慕容龙策好好折磨泄愤!
服了药丸之后,殷骨躺在草堆上静待体力恢复,慕容德音也不着急,只是在佛像后面静静等着。
约莫半个时辰后,殷骨终于睁开眼睛,嘶哑着嗓子道:“外面雨那么大,站在那里有什么意思,想要相谈,进来就是。”
他话音刚落,门外便闪现一条人影,撑着一柄黑色的油纸伞走了进来,那人一身黑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当黑伞落下,显露的面容竟然是堂堂一国之君,前几日还和慕容兄弟称兄道弟的皇帝!
“一个皇帝,反而搞得像个江湖草莽一样,哼哼!”殷骨冷笑,他坐起来,脊背挺得笔直,看来似乎不可侵犯,实则已经是外强中干。
“骨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口舌上不饶人,也不看看你现在的状况。我是真的心疼你,才跟着过来。”皇帝并不恼怒,脸上反而展现了神采飞扬的笑容,他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那么笑过。
“背后指使慕容龙策前来羞辱我的人,就是你!”殷骨斩钉截铁,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那是因为你竟然枉顾我的深情,那么轻易就迷上了慕容德音,我心中怨恼!当初我不过是配合你,将慕容德音送到你手上作为筹码,你竟然对他动了情愫!你不能!你不能!你只能爱我一个人!为什么只不过是短短数天,你就移情别恋?!”皇帝语气中含着一丝嫉毒,“你忘了我们从小在一起的时光了么?你曾经说过的话,和我在一起的岁月,你说你在魔教,我在朝堂,有你在,就保我朝堂稳坐,为何你要反我?!”
“哈哈哈哈……轩辕!你真是自恋,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就当真了!告诉你,我此生只对一个人动心过,那个人就是慕容德音!”殷骨语气狠绝,明显是故意在气皇帝。“不过,现在他是我最恨不得剥皮挖骨的人,你也同样!”
“骨儿,你太倔了!”皇帝扔下黑伞,便要上前扶他,却见殷骨扬起手掌放在自己脖子上:“你若是再靠近一步!我就自杀!”
“骨儿!你不要!”皇帝知道他的性格,故而驻足,只能隔着数步之遥,焦切地看着他。
“轩辕,若是能让你后悔一生,我纵使死在这里又何妨?”殷骨残忍一笑,他对别人残忍,对自己亦同样。
德音蹲坐在阴暗处,看着这一幕幕仇大苦深,无聊地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一个人如果在走神状态,那么别人说什么在他的耳朵里也不过啪啦啪啦的杂音,慕容德音很快就开始走神,开始回想自己家那只肥喵柔软的毛肚皮,踩上去之后是何等软乎乎有趣,胖爪子是如何任人揉捏,就连掰开它的嘴给他刷牙它都照样睡得呼呼的,在暖洋洋的午后,桌子上摆着几盘甜点一壶茶,睡在躺椅上,怀里抱着肥猫,听很能吹的老管家讲鬼故事,再也没有比那更舒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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