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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注意力,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炸开铃响。
他舒了口气,不由分说接起来:“喂。”
“成歌吗?”熟悉而活泼的声音。
“……杨湛?”
“嘿嘿,算你小子有良心,要听不出来有你的好看。”
“我在工作……有事吗?”
“啧,工作工作工作,你是铁打的啊?晚上出来玩玩不?去喝酒?”
“……”想到周末即将到来,肖成歌一阵心烦意乱。
“不了。”半晌,轻轻开口拒绝:“最近弦绷得太紧,想早点回去睡。”
“真不给面子。”杨湛嘟嘟囔囔,显然十分不满:“喂,大少爷,你可欠我五次了。”
肖成歌禁不住扶额:“五次什么啊?”
“五次拼酒啊!”杨湛在那一头炸毛:“靠,每次请你都不出来,哪天真给我约到了非灌得你家都回不去!”
“杨湛,”皱眉轻叹,肖成歌提醒:“你要结婚了,还是收敛些好。”
“啧。”杨湛不耐烦:“结婚结婚结婚,怎么每个人都拿这个来说教我!”
“……”
“嘿嘿,成歌,说真的,你要是个女的,我一定娶你……怎么都比现在这个好多了……”
“……杨湛。”
“嗯?”
“我要挂你电话了。”
“哎,喂,成歌……”
不等他咋呼完,肖成歌就“啪”地撂了话筒。
真是,怎么每个人都来触他霉头。
PART13-14
13
能跟杨湛做这么久的朋友,连肖成歌自己都觉得吃惊。
那年高考失利,他和杨湛双双进了一所一流但不算顶级的本科,结果联络竟一直保持到了工作之后。
他们做朋友是从初中开始的,来来去去一共十六年。
十六年,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十六年。
高考是他心头的一块疤。
那时候的他是天之骄子,老师对他有信心,同学对他有信心,父母对他有信心,最重要的是,他自视甚高。
大家都觉得他能稳上清华,他自己也觉得非清华不上。
于是在志愿上填了个“不服从分配”。
结果命运弄人,偏偏就是这样优秀的他,落了榜。
他永远记得查分的那一天父亲颤抖的双手,以及挂下电话之后黯然的眼。
也是那一天,他突然发现,父亲早已不年轻了。
被父亲的大手抚上头顶的时候,无与伦比的自责把他淹没。
“不要紧,别的大学……也一样上。”
那是父亲在查分之后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可是,分明就是他让父亲失望……
没有人怪他,于是他就只能自怨自艾。
那段日子杨湛总是陪着他,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紧张兮兮,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就冲到学校后头的小公园投湖去。
“我没那么脆弱。”听到好友如此悉心照顾的动机,肖成歌忍不住捏拳黑线。
“你这个人,向来心比天高,一路顺风的日子过惯了,受了这么大挫折,最容易钻牛角尖了。”不愧是学心理的,杨湛分析得有头有理。
“……也不至于自杀吧。”
“难说。”
“……-_-|||。”
只要和杨湛在一起,就会被他那些气死人的逻辑弄得哭笑不得。
他们两个根本不是一种人,一个清高孤傲,绝对的完美主义;一个大大咧咧,习惯了得过且过,偏偏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什么样的风浪也没能把两个人分开。
现在他们年纪大了,杨湛要娶妻生子,需要自己的生活空间。
也许这份情谊会一点点淡化,但他们是朋友这个事实,估计再过十年二十年也抹煞不掉。
想着又有点走神,绿灯亮了都没注意,导致后面一排汽车狂按喇叭。
肖成歌一惊回魂,赶紧踩油门上路。
风驰电掣到家,开门迎上母亲愧疚的脸孔。
“小,小歌,回来啦。”
“嗯。”
自从那天发火之后,肖母就一直这么小心翼翼的。
虽然有些恼她隐瞒,但这么多日过来,也差不多该想通了。
此刻看到她畏畏缩缩的样子,肖成歌情不自禁就有点心软。
“妈。”
“在,在。”忙不迭就赶过来:“小歌想要什么?”
肖成歌把头别到一边,还是那么副冷冷清清的表情,语气却放得柔和了。
“我晚上还想吃冬菇炒肉。”
肖母愣了一愣,随后眉开眼笑:“好的好的,妈这就帮你做去!”
“……”他长出了一口气,脱了外套。
一回头,发觉女人还站在房间,不禁有些疑惑。
“小歌。”半晌,肖母终于发话。
“嗯?”
“不怪妈了吗?”
“……”肖成歌叹了口气:“不怪。怪你又有什么用呢。”
沉默。
“小歌……!!!”突然间肖母抬头,竟是无比感动的星星眼。
“……”
“妈就知道……这么爱你这么疼你没有白疼啊……”女人扑上来“咂”地在他脸上大亲了一口。
“……!!”肖成歌猝不及防,捂着脸颊睁大了眼。
“哦HOHOHO,去做饭,去做饭……”肖母恢复元气,哼着小曲出门。
“对了,小歌,妈能不能放辣呀?”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又回头问。
“……”
“小歌?”
“……随便你。”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冷冰冰的恶劣。
又生气了?女人探过头去,仔细看自己儿子。
青年把头别着,尽力将脸容隐藏进黑暗里。
但还是被看到了,那通红通红的耳根和发烧的双颊。
“咦,小歌。”女人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呼:“你在害羞?!”
只不过被自己的妈亲了下而已耶。
“……不是。”肖成歌掩饰地去关台灯:“我,我是不习惯你的表达方式……妈,你下次别这样了。”
唰,他的反应犹如一根利剑,把肖母的萌点当场击中。
她深深地掩面,泪奔出房。
我的儿子,是多么的纯情和模范啊!
14
周五转瞬即逝,周六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
早上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叫他工作不忙时也时常回去看望。
他不是不想念父亲,只是成谚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无颜去见,更担不住老人三番五次细细地询问。
挂了电话,他从没有那么强烈地觉得,成谚不可以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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