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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以一直手换得胜利算了。
“少废话……”
内力灌入刀锋,却只见那冷刃忽然四分五裂变为千万银丝!
“凤家的‘珠丝’?”
“你知道的不少啊。”
“……你认为会有谁不知道……”
诛丝,曾是天下排名第一的暗器。冷凝时可化作一把寻常短刀,但灌入一定的内力就会散作可shā • rén于无形的千缕银丝!诛丝的可怕在于,它的攻击并无死角,让人无处躲避。处处非空门,处处亦空门!
但,当这暗器落入凤家先祖之手时,竟然被改造成了一种妙绝的医术——珠丝针。
“这不是用来续脉的吧?”越镜尘好笑地看着凤未然,后者恶狠狠地回瞪他。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
手一扬,缕缕丝线竟然凌空扬了起来,竟仿佛有生命般自己涌动起来。几根已瞬间没入床上那具躯体,刺入几大穴道。
珠丝的确不能续脉。说白了它只是一种针灸之术,用来治疗治疗身体旧疾还差不多。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越镜尘已完全了解凤未然想干什么。
“你怕我的身体承受不了使用赤火云的后果才需要先帮我健体?”
全力操控丝线的凤未然抽空把越镜尘的哑穴也点了,还随手扯了块丝巾把那双含着笑意的眸也给盖住。
他说对了!
纵然一怒之下把赤火云挥之千里,这药却也不得不用!
全身的内力聚集在指尖,透过媒介源源不断地送出。有一种体内被抽空的感觉……力量逐渐散失……再过一个时辰,凤未然已经支持不住地摇了几摇……
何曾耗损过这样多的内力?然,胜利已近,他如何能放弃。
“你何必……”本应不能言语的人忽然低低说到,话语里充满的是感慨与不解,“何必为一个外人这么努力……内力耗尽,没个三五年是恢复不了的啊……”人只想着自己这个道理本是没错的,只是却有一个人,一而再再二三地打破这个真理。
越镜尘忽然发现他永远也懂不了凤未然的想法。若说凤未然傻,他平日里又很聪明。若说他是有求于他,凤未然又没什么需要他帮助。若说他们们之间感情多深挚,他们交往也不过才不到半个月!
凤未然正欲回答,却听“咻”地一声,一道黑影呈破空之势从窗外掠进,掌风冰冷,凌空旋了几下,正雷电般袭向他背后!
若说这人武功多高,不然。不过是菜鸟眼中的高手,高手眼中的菜鸟。招式好看,不见得效果也好看。凤未然平日里眼睛都不用睁就能躲过这种看起来很快也很玄的烂招。
只是。凤未然不能躲。也不能回手。
他躲了,会有另一人暴露在攻击之下。他回手了,就是前功尽弃!
故,想都没想地,凤未然便直接受了那一掌。
内力缺失的身体,被打得向前冲了两步,撕心裂肺的痛,在下一秒狂涌而来。
凤未然却不在意地笑了笑。
大功告成。
随着最后一丝内力的离去,那身着血红衣的身躯,直直向前倒去。
可是,却在半途被收入一个怀中。
一柄袖剑,无声无息地插入黑影的心脏,再无声无息地抽中,瞬间便结果了那人的生命。
“对不起……”越镜尘俯身在凤未然耳边,呢喃说到。他这一生甚少道歉,这一次,却是真心真意说一句抱歉。
“为什么?”强提精神,凤未然澄澈的琉璃色眼困惑地望着他。
越镜尘不语,淡淡地笑。
——因为,他忘了告诉他,为了给天随府和魔教之间紧绷的关系再添一笔,冷岚冰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的。因为,他其实一直都未被制住穴道。因为,他本可以出手相救。
只是,在那一刻,他却犹豫了。
凤未然会怎么做?
只为这一个无聊的问题,他却没有出手!
“你……若有心道歉……不如帮我把外面的杂碎收拾收拾……”艳丽之人不耐地眯眼,说完后,便安心地昏迷于那人臂弯之中。
“遵命。”
越镜尘说。血,顺着他左手那柄剑流下。
第二十三章
五,右三,树上有七个,屋顶上四个,共一十九人,算上已死的那个黑衣人,共二十人!
“展!”对着虚空一声轻唤,越镜尘对早已藏身暗处的玄天护法下达命令,“一个不留。”
随着最后一个字消逝,只觉耳畔如有一阵清风刮过,却是展已疾速掠出!九尺长索自腰间分开,轻巧向人的脖上缠去,比鞭子更难操控的锁链,却被应用得灵活自如!迅如闪电,利如雷劈!
展终究一拳难敌四手,一时不慎,竟让一人漏了进来!
越镜尘不动,不发一语地看着对面的蒙面之人,神色有些阴郁。出乎意料,对方却也没有动手的打算。
“冥神教?”对方开口,腔调却是怪里怪气,似乎并非中土人士。
“既然知道,也该收敛收敛。”越镜尘倒是首次用魔教惊人的声望来打压人。
蒙面人桀桀地笑了起来,依旧操着古怪的口音:“自然,任何时候,任何状况。想来找魔教的茬,都得准备两样东西。”
“恩?”不动声色把怀里的人抛到床上,越镜尘小心应付着。
“辟音。”
“哦,传说中可以抵抗魔教最强心法‘破红尘’的宝物?”
“棺材。”
“抱着必死的决心?”越镜尘道。
蒙面人不回答,出手诡异,一道冷厉阴风便袭来。足下发力,越镜尘背风疾退,竟和那风中强袭而来的尖利双刃刀同速进退!
“你……来自哪里?”二指抵住尖刃,越镜尘似乎很悠闲。悠闲也力不从心。
“天诀宫!”西域天诀宫。
既然是江湖纷争,便不关他越镜尘的事了。
……
“我教何曾冒犯?”声至人未至,林中,一抹白影看似缓步而来,一个瞬间,却已站到几尺之外。
披星戴月归来的萧墨隐竟温文有礼地请教。显是保持了一贯作风。
“我宫之人,不屑那些狗屁理由!”蒙面人冷哼,猛地收手,骤然抽开的刃在越镜尘指上留下一道血红。
“你们教主在哪里?”他朗声道。
“我。”萧墨隐含笑点点头,从容应答。
“好!这个送你!”话音落下,一个包袱被抛到地上,蒙面人纵身一跃,发出一声尖利的哨声,残余的黑衣人不再恋战,纷纷追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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